我背靠着椅子,側目瞟了眼他,見他正低頭看着手中王大同的那份資料,臉色沒有任何表情,看不出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於是我很好心情的開口問道:“陳秘書看的這麼入神,莫非這份計劃有什麼可取之處,不知你可否說明一二……?”
陳秘書緩緩的將文件合上,擡頭一本正經的望着我,薄脣輕啓:“做的太仁慈了!”
“哦!”我摩挲着下顎,饒有興趣的挑眉問道:“那裡仁慈?”
陳秘書沒再多話,徑自從椅子上站起,邁着他的大長腿走出了會議室,徒留我一個人對着他孤傲的背影乾瞪眼!
簡直不能溝通,話都不說全就走人了,太沒有禮貌了!
除了工作上的事,這人就沒有別的話了是吧,這種人活着還有什麼人生樂趣啊!
“不管了,我得去醫院了……”
一個人嘟囔了一句,就把筆記本往包裡塞了塞,起身走出會議室。
當我再次來到醫院回到急症室後,發現原本應該躺着掛瓶的沐易之不見了,連那個醫生也不在,搞的我心情又是一陣鬱結。
隨手抓了個醫護人員,面無表情的問了一句:“躺在這裡的人呢?”
醫護人員被我抓的莫名其妙,顯然一愣,隨後黑着張臉拍開我的手,推着醫護架子就從我眼前走了,留下我一個人乾瞪眼,簡直莫名其妙,這醫院都什麼態度!
連個打雜的都那麼拽,還能不能愉快的看病了……
於是萬般無奈之下,我繞着急症室轉悠了一圈,最後還是去找前臺,才知道沐易之被轉移到普通病房去了。
多麼簡單的一件事啊,明明那個醫護人員就可以告訴我的,卻不說,害我在這裡瞎轉悠,去病房的路上,我一直在埋怨,渾身散發這一股怨氣!
等我到了那前臺小護士說的那個病房後,見醫生獨坐在病牀前的沙發上,手裡不知捧着本什麼,在那裡專注的看着,而這時,我包裡的手機正響了起來……
扭頭就見沐易之半靠在病牀上,手裡正拿着手機,目測是在給我打電話,我緩步走了過去,有氣無力的說:“怎麼樣了,還有那裡不舒服!”
沐易之將手上的電話放下,伸手攬住我的腰,臉頰貼着我的腹部,慵懶沙啞的嗓音:“沒事,一醒來就能看到你真好!”
“真的沒事了……”我狐疑的將他的臉頰捧起來,仔細的看了看,發現脖頸哪兒還有點紅斑,自責的說道:“對不起,是我太粗心了……!”
沐易之牽着我的手,讓我坐到牀沿邊,胸膛貼着我的後背,沙啞不失磁性:“你開心就好……”
“你是笨蛋嗎?”我定定的望着他,心中莫名的酸楚,有些哽咽,口氣有些硬梆梆的:“明知道自己過敏,還跟木頭一樣的紮在花叢中,真以爲自己長好看就能跟花比美了啊……”
沐易之靠在我肩頭上,低沉的笑聲,夾雜着愉悅:“心兒是在擔心我……”
“沒有……”我偏頭望了他一眼,涼涼的說:“我只是在可惜我的那些花,花了我那麼多錢的,沒想到還不如一頓飯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