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要我們幫你怎麼做?”那個被尖下巴叫做阿貓的問許鬆。
“現在要等他們多帶幾位潑婦過來才能實施我的計劃。不過,我可以先跟你們說一下待會該怎麼做。”許鬆將去取萬物匣的計劃給這裡的孩子們說了一遍。
有一小男孩疑問的說:“大哥哥,那個大騙子這麼壞,你怎麼不叫守城武士把他抓起來呢?”
守城武士?許鬆好笑,那些人是他的對手嗎?
腦中信息突然顯示:守城武士之所以叫做守城武士是因爲他就是一武士,只能練武功,並不是修煉之路,他們也算是凡人。
許鬆經腦中信息提示才明白了許多,原來衝擊夜氣門並不是那麼簡單的,幻夜世裡的人大約有半數人都不能衝擊開夜氣門,衝不開夜氣門他們就是凡人,就不能修煉夜氣。那他們就只能過平常人的生活,練凡人的武功來強身健體。這個世界是一個接一個的城市組成的,這裡不存在所謂的國家。
許鬆又搞不明白了,他不明白爲何守城的武士是凡人,要是有個夜使來攻城,豈不是易如反掌?
腦中信息繼續顯示:這個世界是個崇尚實力修爲的世界。這裡是修煉世界。這裡的修士對實力的渴望超過對王權的渴望。當然還有一點,修煉界有一個傳說,據說在那個幻夜使之上還存在着另一個世界----天界。那裡的人叫做天使,每一個天使的修爲都是極其恐怖的,而且他們都是長生不老的。所以每一個走上修煉之路的人都渴望着升入天界,渴望着長生不老。而那些凡人,他們也想建立霸權,建立王國。可上古傳下來一條祖訓:欲建國家者,修士誅之。在修士面前凡人就是螞蟻,他們必不敢違抗祖訓。祖訓的另一條就是:修士不可對凡人出手,傷了凡人,降級。殺了凡人的話,從此無權修煉夜氣。因此,這個世界無國家,凡人活得自由自在。修士與凡人相安無事。
因此人們建造的城市都是由凡人武士看守城門。
許松明白了。腦中的信息提示只不過是秒秒鐘的時間。
他心中有底了。
他笑着說:“小弟弟,你說的對,這種到處坑人拐騙壞蛋就應該叫守城武士抓起來。小兮,你現在就去叫守城武士過來抓這個騙子。”
不待小兮前去找守城武士,一個男孩就自豪的說道:“大哥哥,我哥哥就是一名守城武士,我去叫我哥哥帶上幾個人來把那個騙子抓起來。”
說完,他就跑開了。許鬆微笑,這也省得小兮跑一趟了。
沒過多久,那個尖下巴男孩就拉着一位長相醜陋的中年婦女來了。那婦女一看就是一典型的潑婦形象。隔着老遠就聽見她咋嘛(土話:指一個人不顧形象地大喊大叫):那個說有工錢可拿的人在哪?要是你小兔崽子敢騙老孃我,老孃我打不死你。
尖下巴用手指了指許鬆,對他潑婦老孃說:“就是他,他說的只要來幫忙就給工錢。而且我已經吃了人家三串糖葫蘆了,不幫忙實在對住人家啊。”
老遠就能聽見孃兒兩個極力馬咋(同咋嘛)。許鬆感嘆,這樣的潑婦母親能教好兒子纔怪呢。許鬆倒是想見見剛纔兩個謹記母親教誨的兩個孩子的媽媽。那位媽媽一定是一位相夫教子的賢妻良母。
潑婦來到許鬆近前,同樣很霸氣,她盯着許鬆瞅了兩眼,又用嫉妒的眼神瞅了小兮兩眼。然後纔對許鬆說:“就是你找我幫忙是嗎?”
“是的,正如你兒子所說。我會付給你工錢的。”許鬆平靜的說,他平常最看不起這種潑婦了,他記得有一會自己的母親爲了件事情去找她隔壁家評理,可隔壁家的潑婦女人不經道理,二話不說就把母親給打了。要不是自己要取回萬物匣,他纔不會理睬潑婦呢。
“工錢?”潑婦嘴角上挑,“你準備給我多少工錢?少了我可不幹。”
許鬆隨手扔給她一銀幣。那是秋管家給他的兩袋錢,一袋金幣,一袋銀幣。
潑婦很是不屑的接過,她心中鄙夷:一銅幣就想打發老孃啊。可當她低頭一看,心中一顫,老天,一枚銀幣,他一定是某個大家族的少爺。
“夠了嗎?”許鬆語氣不善。
“夠了夠了。”潑婦呼的變成了一副前輩僕人的嘴臉,她的語氣不在潑辣,而是拘謹“尊貴的貴族少爺,你想要我爲你做什麼事嗎?”
許鬆沒有給他笑臉,“有一個算命的騙子,坑了我。你能幫我討回一個公道嗎?”
潑婦狀似憤怒,她的嗓門提高了八度,“哪個不長眼的騙子,敢騙我們尊貴的少爺。”
“待會,你就拉着你的兒子去找他算賬,說他坑了你兒子,要討回公道知道嗎?”
“少爺,我明白。這老不死的,看我不揪了他的皮。”潑婦惡狠狠的說。
“恩,記住,樣子越壞越好。一定要引來別人的圍觀,要把場面弄得越混亂越好。最後,我會叫守城武士把他抓走。”
“少爺你放心,在這一帶還沒有誰不怕我劉大鳳的,那老不死的把我惹急了,我打不死他。”潑婦拍着胸脯,霸氣側漏。
不久又來了幾位潑婦,幾位潑婦相見大笑。這幾位都是遠近聞名的潑婦。
許鬆交代了幾句。然後宣佈行動。
肉攤旁邊的算破天眼睛睜了開來,“許鬆啊許鬆,你想要萬物匣直接來拿就行了吧。幹嘛要費這麼大週摺。好吧,那老夫就陪你玩玩嘍。”
三四個男孩拿着許鬆給的幾枚銅幣走在集市上。
“哎,阿狗,你說我們該用哥哥給的錢做什麼呢?”
“去買糖葫蘆吃。”
“剛吃了兩串,你還不夠啊?”
“這麼好吃的糖葫蘆,吃一百個也不夠。”
“去找阿豬賭彈球,說不定還能賺回幾枚銅幣呢?”
“對對,就用這錢去賭彈球。”
他們正好走到了老騙子身邊,阿雞剛要說:呀,在這裡有一個老神仙,我們算一卦吧。
誰料算破天先聲奪人,“咳咳,算破天,算破地。上知天地,下知文理。小朋友們,要不要老夫幫你們算一卦。”
呀,果真是個大騙子。又開始來誘騙我們了。
四個男孩心中同時這樣想。
“呀,老神仙啊。”阿狗裝出一副頂禮膜拜的模樣。
“恩。”這一聲老神仙倒是中聽,算破天笑着。許鬆說我是騙子,那我就裝出一個騙子的模樣。
“我們就讓算一算吧。”
“我同意。”
“阿雞你說呢?”
“我不反對,但我聽媽媽說算命的都是很貴的。我們的錢不夠啊。”
“沒事,沒事。”算破天一副奸笑的模樣,“小朋友們,看在你們稱我爲老神仙的份上,我就便宜點幫你們算上一卦。”
“啊,謝謝老神仙。”阿雞裝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
“那就把你們身上的錢都掏出來吧。”算破天說。
果真是騙子,上來就要錢。
男孩將幾枚銅幣掏出來,放在白布上。
“來來來,都坐下。”算破天招呼着男孩們坐下,然後閉上眼睛,掐起指頭來。
他邊掐,邊走皺起眉頭說“不妙,不妙,爾等小朋友有血光之災啊。”
果真是個騙子,上來就說人有血光之災。
孩子們都裝出一副極度害怕的樣子,然後問:“老神仙,我們有什麼血光之災啊?”
“這個,這個。。。”算破天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天機啊,天機不可泄露啊。”
阿雞把許鬆早就準備好的另外一枚銅幣遞了上去。
“咳咳。這個。”算破天邪笑道:“這個天機有時還是可以泄漏一點點的。”
“老神仙,你快說。”幾個孩子催促着。
“呵呵,好好好。”算破天擼着鬍鬚說,“爾等小朋友近期將會遇到一個騙子,身上的錢都會被騙走。而後,就會有一場血光出現。”
孩子們一驚,咱們現在不正是遇到一個騙子嗎?而且錢也被他騙去了。
“血光之災你個頭,老不死的。”一句頗爲潑辣的聲音響起。
算破天擡起頭,只見一個長相特別醜陋的潑婦指着自己的鼻子,惡狠狠的罵道:“你這個老不死的騙子,也不給自己積積德。專門騙小孩子的錢。”
王大鳳潑婦這一罵,立馬引起了各個攤位商販和路人的注意,他們一看是王大鳳這個潑婦,都來了精神,都嘀咕着:這騙子惹誰不好,偏偏要惹王大鳳這個得理不饒人的潑婦。
現場很快聚集了許多人,都是來看熱鬧的。
“這位大姐,我又不認識你,爲何要出言不遜惹罵老夫?”算破天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心中卻在嘀咕:媽的,許鬆你也太狠了,不就拿了你個小匣子嗎?至於找這麼個蠻不講理的潑婦來拆自己的臺子嗎?
“大姐?誰是你大姐。”王大鳳潑婦一臉的氣勢洶洶,像是要把算破天給吃了,“老孃我今早不在家,我家孩子出來買點東西回去,誰知都被你這個老不死的騙子把錢給騙去了。而且你個老不死的,還說老孃的孩子一星期內有血光之災。現在到說不認識我家孩子了。”
算破天滿臉無奈,這老潑婦太能裝了。
“怎麼可能,老夫今早纔來到這擺攤算命的。這些孩子是我在這擺攤的第一位客人。”他指着面前坐着的幾個男孩說。
“媽的,還想抵賴。”王大鳳氣得大叫。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有人小聲嘀咕着:“王大鳳這個潑婦發火了,她馬就要動手了。這算命的老匹夫要遭殃了。”人羣中有議論聲,可就是沒有人上前勸說,都是一些沒有心腸的看客。
看來這個現象在哪都有。許鬆一邊感嘆,一邊幸災樂禍,老匹夫,等王大鳳潑婦出手了,看你怎麼辦?你難道還敢對凡人出手。
“媽的,老不死的。你承不承認你早上騙了我家孩子的錢?”王大鳳擡起了她的手。
算破天大急,他叫道:“你有啥證據?”
“證據?”王大鳳冷哼一聲,指了指坐在地上的阿雞四人,說:“這就是證據,你早上騙過了我家孩子,還不急着逃走,還等在這繼續騙別人家的孩子。你欺負我們這的孩子好騙是吧?”
“對,老孃,就是這個騙子。他騙了你給我買午飯的十個銅幣。”尖下巴哭着指着算破天。
算破天心想:媽的,許鬆在哪找來的孃兒倆,這他媽的一唱一和,演的也忒好了。連我自己都有點信了。
“你別血口噴人。”算破天氣急敗壞,衝着尖下巴大叫,“小孩子從小就不學好,從小就出來撒謊。”
“讓開,讓開。”又有三四個潑婦拉着自家的孩子從人羣中走了進來。
“咦,大鳳姐你也在這。”
“是的,這老不死的騙我家孩子。我來找他討回個公道。妹子,你們來幹什麼的?”
“諾。”幾個潑婦都指着自家孩子說道:“老東西把我們家的孩子也騙了。”
這下好了,幾個潑婦都聚集在這裡了。
圍觀的人更多了,已經把路都堵起來了。
幾個潑婦都指着算破天的鼻子狂罵,那幾個男孩也嚷嚷着叫算破天還錢。
算破天沒轍了,他低着頭不說話。
劉大鳳吆喝着幾位潑婦上去動手。
“停!”算破天猛地站了起來,“許鬆,媽的。老子就借你萬物匣玩兩天,至於找人這麼整我嗎?”
許鬆躲在衚衕牆角聽着。
“媽的,跟你死鬼爺爺一個德行。摳死了!”
“萬物匣還給你!”算破天氣得將萬物匣丟向了衚衕。
然後裹起地上的破布,抓起幡旗撥開人羣就走。
潑婦們見算破天將萬物匣扔向了衚衕,也不在糾纏。
許鬆接過萬物匣欣喜若狂,他親吻了一下萬物匣,“我的寶貝你終於回來了。”
不對,算破天的行爲不像是要對自己不利,他還認識我爺爺。許鬆內心思索着。然後他叫上小兮向着算破天離去的方向追去。
明明看見算破天朝着這個方向離開的,可是許鬆和小兮追了很遠,卻沒有看見算破天的人影。
忽然,小兮叫道:“哥,你快看,那面牆上的黃紙不是算破天的黃紙嗎?應該是他留下的。”
“走,過去看看。”
紙不正是算破天留下的。上面寫着:許鬆,把你帶到幻夜世,是你爺爺的意思。但你要學會自己變強,終有你會見到你爺爺的。
還有,告訴你個秘密,你的死黨劉凌,徐明還有你暗戀對象夏兮也被帶到這裡了。放心,你很快就會見到他們了。
我建議你下一步去黃級夜使學院學習。就說這麼多了,自己多加小心,這裡不是那個世界,這裡危險重重,稍不小心就可能掛掉。
許鬆驚訝不已。爺爺?自己的爺爺竟然沒死,看樣子爺爺還是個大人物。還有一條,許鬆十分擔心,他的死黨和夏兮都來到了這個世界,他很擔心他們的安危。可他又無能爲力,他根本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
對了,算破天讓自己去黃級夜使學院學習,他也說我會很快遇見他們,那麼他們也一定會去黃級夜使學院。
許鬆在腦中尋找有關黃級夜使學院的信息,可是信息根本就沒有像以往那樣在許鬆迷惑的時候快速給出提示,看來黑衣人給的信息就這麼多了。
小兮的記憶都沒有了,就更不知道什麼黃級夜使學院了。
也只好回秋家去問問秋管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