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克開始自我反思,自己好像從來沒有對這姑娘出過手吧?爲毛她一直在懟自己?還越懟越厲害了!
布萊克現在的臉色比鍋底還黑,不過他本來就是黑人,所以看不出來。
被張晴晴這樣懟,哪怕是泥人也會發火的,不過布萊克卻依然在忍耐,如果連這點口舌之利都要發飆的話,他也不可能繼承死神的位子,也不可能得到上帝的庇護。
說是庇護,其實更多的是互相之間的一種合作,布萊克沒有正面作戰的能力,必要時需要保護,而上帝雖然近乎無所不能,但實際沒有掌握任何法則,只是能量龐大,在神明中實力屬於中等,他想要再進一步,就必須領悟出屬於自己的法則,布萊克的命運,正好可以幫到他。
“你們最好還是出去吧,”時空說道,“張晴晴身上有撒旦留下的氣息,會被視爲他的信徒,你不想被一位神明找麻煩吧?莫芸前輩靈魂有傷,容易受到精神能量影響,上帝用的就是信仰之力,你會變成他信徒的,另外,狼人和吸血鬼的傳說都和上帝脫不了乾洗,凡妮莎你也出去吧。”
“我們都出去,你一個人對付他?”張晴晴擺手道,“算了吧,我看這傢伙就是在虛張聲勢,上帝要真在這裡,他怎麼不出來?”
張晴晴不知道,自己這句話也是布萊克想問的,明明這裡就是他的地盤,但他們都在這裡聊了半天了,也沒見那傢伙出現,就算有事,也該處理完了啊!
“我剛纔在那邊撿到一張紙,”時雨突然出現,手裡拿着一張貼紙,對着讀了出來,“最近幾日在暮裡,那裡的天空出現了裂縫,無法離開,若有事,便大聲呼喊我的名字。”
這傢伙,居然不在家!
“這是上帝留下的?”時空皺眉問道,“話說他叫啥來着?耶什麼?”
“那是聖經裡記錄的名字,但他的真名可不一定就是這個,畢竟聖經本來就是別人寫的,又被修改了無數次,有多個不同版本,還有互相沖突的內容,那是不是他本來的名字,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莫芸搖頭說道。
布萊克張嘴吸氣,他當然是知道上帝的名字的,事實上,每個人都知道,因爲他說的這個是神名,不是本名,所以只要大聲喊出“上帝”兩個字就好。
不過他剛想開口,便被凡妮莎發現動作,飛快地衝過來,指甲伸長,迎面就是一抓。以凡妮莎的力量和她指甲的鋒利,這一下要是抓實了,布萊克的腦袋能立刻爆開,變成一堆馬賽克。
他不得不將那口氣憋回去,手指微動,擾亂了凡妮莎的命運線,只見她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凝滯,眼神中透出疑惑,身體卻直接摔倒,躺在地上開始不斷抽搐。
“我本來不想這麼做的,但這是你們逼我的。”布萊克說道,“命運的力量,她不會交給別人,如果不是因爲我來自別的世界,不在她編寫的劇本里,我也無法瞞過她。”
“你廢話挺多的,”時空搖頭說道,“可惜,這麼一大段話,你居然沒有呼叫上帝,我真的懷疑你是不是腦子秀逗了。”
“既然我已經選擇使用這種力量,那還何必去找上帝,雖然我一直在跑,但神明,絕對不是你們這些凡人能應對的!”
時空看了還在地上抽搐的凡妮莎一眼,他明白,她的基因正在崩潰,布萊克修改了她過去進行基因調和時的命運,她將無法達到穩定點,和她已死的那些同伴一樣,很快就會因爲基因崩潰,化爲一灘爛肉。
擡手一道時光能量將其裹住,凡妮莎的身體停止了活動,仿若被冰凍起來一般,這樣的場景讓布萊克也有些意外,不過他不是很在意,因爲只要時空死了,這個女人也活不了多久。
張晴晴和莫芸一前一後也衝了過去,凡妮莎的情況嚇了她們一跳,讓他們開始重新正視起這位神明,當他無所顧忌地使用力量時,果然十分恐怖。
不過受了驚嚇不代表就要害怕,雖然不知道布萊克做了什麼,但對凡妮莎起效,不代表對她們也會起效。
不過,她們果然還是天真了些許,神明的力量,是不容凡人去挑釁的,布萊克盯着兩人,手指再次微動,莫芸眼中立刻變得迷茫起來,隨後一頭紮在地上,徹底失去意識。
張晴晴胸口出現了一道血痕,紅色的血跡在不斷擴散,而她卻沒有任何的痛感產生,好在她身上帶了不少療傷道具,給自己打個急救包就行了。
“你不上麼?”布萊克對着時空問道,瞬間秒殺三人的感覺讓他很是得意,自從掌握這種力量以來,他就從來沒有如此舒暢地用過,現在用起來,才感覺它是那麼強大,別說是凡人,現在就算來的是和他一樣的低等神明,也絕對能夠輕鬆贏下來。
“不急。”時空笑眯眯地說道,順手給莫芸也套了一層時間能量,“你知道麼,你說對了一點,藍精靈不可能容忍這樣的力量出現,就像是一名作者,不可能允許自己書裡的人物突然擁有改變自己劇本的能力,所以你覺得,她爲什麼要留下你呢?”
“當然是因爲不知道,我說了,我來自另一個世界,我的命運線不在她手裡,所以她對我完全不瞭解,你是在等她來解決我麼?那麼我勸你還是放棄吧,不可能的,她根本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
“口合口合口合口合口合口合……”時空笑得十分誇張,對他來說,布萊克的這番話實在太可笑了!
“我一直以爲,你是真的看都了劇本,沒想到,你也只是井底之蛙而已!”
布萊克眉頭漸漸皺起,不僅僅是因爲被時空懟,他的這種人身攻擊和張晴晴比起來差遠了,但他所說的話,讓布萊克很在意,井底之蛙?
如果說他這個能夠窺視他人命運的神都是井底之蛙,那他時空所知道的,又究竟有多少?他一介凡人,又是怎麼知道這麼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