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輸,我們沒有時間去玩懲罰遊戲,那個誰,不要輕易作答。”時雨皺眉說道。
張晴晴秀眉輕撇,鼻頭一皺,衝着時雨吐了吐舌頭,以“略略略”來表示自己被稱爲那個誰的不滿。
“時雨”看了時雨一眼,選擇相信她,微微點頭,暫時停止了吸收怨力。
“那這道題要怎麼選嘛?快點,就剩20秒了!”張晴晴不耐煩地問道。
選活還是死?這就是一道送分題,題中僅有一個語言陷阱而已,實際上,這道題問的是選擇反抗,還是選擇苟活,這隻惡魔主要吸收的都是憤怒,和薩麥爾脫不了干係,代表暴怒的惡魔可不會選擇忍一時風平浪靜。
“選死!”
“時間到,正確答案是……死,到現在一道題都沒答對的已經可以退出遊戲了,你們的智商比較適合懲罰遊戲。
第四題,如果你們必須和另一個自己搏鬥,你們是選擇殺還是被殺?一分鐘時間考慮。”
“殺!”狼王看着自己頭頂的1分,如果後面不錯的話,他應該就能獲得勝利。
又是一道送分題?時雨給出了同樣的答案,這道題和上一道思路幾乎相同,答案自然是殺,可是這題目究竟有什麼意義?
時雨來不及過多地思考,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拖,想盡辦法渡過這個遊戲,避免進入懲罰環節,以此來獲得更多的時間,完成計劃是當下最重要的事。
“答案是殺,第五題,如果死亡並不意味着結束,你是否願意選擇去死?是或否,一分鐘倒計時。”
“不願意!”
時雨眉頭更緊,看着自己頭頂上的2分,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她覺得惡魔是在有意放水,或許是失敗的人太多?而它需要一定數量的勝利者。
勝利者是否真的就能免除懲罰遊戲?那惡魔可從來沒說過這樣的話,但既然已經選擇了這個答案,哪還管他什麼艱難險阻,什麼陷阱,披荊斬棘,殺過去便是!
正應了時雨的猜想,後面的題一道比一道簡單,最後甚至連一加一等於幾都冒出來了你敢信?(我纔不會告訴你們是因爲作者菌偷懶不想水了呢!o(′^`)o哼!)
……
“恭喜你們獲得勝利,那麼接下來,就是我最喜歡的懲罰遊戲了!聽好了,在早上七點之前,每殺一個人,獲得一積分,另外還可以獲得被殺者的分數,不滿六點者,死。”
“張晴晴”眉頭一挑,盯着自己頭頂上那顯眼的數字,嘆道:“我們變成獵物了,看來得換地方了!”
“不必!”時雨說道,“這裡的屍體足以威懾他人,繼續計劃!”
“時雨”坐在三人中間,閉眼全力吸收着怨力,三人各看一個方向,給她警戒。
“你有想過之後要怎麼辦麼?”張晴晴問道,“殺了這麼多人,我可不能當沒看見,肯定是要寫在報告裡的。”
“想寫就寫唄,”時雨不在乎地說道,“反正這次事了,我恐怕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出來,後面就讓那個傢伙自己處理吧!”
“按照往例,就算你說自己是迫不得已,至少也會被開除,被TXD開除的人,除了恐怖組織,恐怕沒人願意收吧!”
“怎麼,你還捨不得他?”
“他……他怎麼樣跟我有什麼關係!”張晴晴略顯慌張地否認道,“我只是……好奇,對!好奇問問而已!”
“傲嬌!”
張晴晴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臉色微紅,“誰……誰傲嬌啦!”
……
同一時間,酒店二樓,狼王看着自己頭頂上那刺眼的4,眼角抽搐,很想扇自己一巴掌,1+1這種題目都能錯,事實上,這並不能怪他,畢竟一般人聽見這個題目,下意識地就會以爲不是那麼簡單,然後選擇另外一個答案,可有時候,問題往往就是那麼簡單。
按照那惡魔的說法,他必須殺一個人,或者說至少殺一個,殺一個積分不是負數的,這樣才能活下來。
他殺過人,身爲守望者,和超級惡棍戰鬥的時候,失手打死過一個罪犯,在不久之前,屏障之內,他還殺了數十個想要發起暴亂的傢伙,他的雙手早已沾滿鮮血。
但是,那些人,死在他手裡的那些人,無一不是該殺之人,殺他們都是爲了救其他人,至少,他可以這麼欺騙自己。可現在,他必須面對這樣一個問題,是殺一個無辜之人來自保,還是選擇坐以待斃?
其實,狼王非常清楚自己是什麼人,他就是一個僞君子,滿口的仁義道德,做的事卻更多的都是爲了自己,之前在屏障內就是這樣,說什麼殺了那些人是爲了救其他人,可如果他選擇發起暴亂的那一方,活下來的人會更多。
他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選擇,樓下就有非常合適的目標,但讓他不解的是,明明隨便找個理由就可以動手,自己卻始終無法說服自己,那個代表惡魔的小人和那個代表天使的小人一直在鬧內打來打去,始終無法分出勝負。
“你要做什麼?!”
樓下突然傳來驚怒的喊聲打斷了狼王的糾結,隨後的打鬥聲讓他無法再坐下去,翻身從窗口跳下,輕輕落在地面,隔着玻璃,酒店內的景象讓他皺起了眉頭。
那六人分成兩波,一邊四人,一邊兩人,正互相對峙着,兩人的那邊其實是一人,另一個是他的複製體,也是僅剩的複製體了,他們手上拿着菜刀,臉上帶着猙獰,而另一方,以付天翼爲首的四人,包括付天翼在內,都添了新傷,特別是那個斷了胳膊的,胸口多出一大塊血跡,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那快要死的人頭上是2分,付天翼許是運氣不錯,頭上剛好是6分,另外兩人,一人頂着2分,一人頂着4分,和他們對峙的兩人都是都是4分。
因爲光線的原因,外面比裡面暗的多,他們並沒有注意到外面的狼王,任然自顧自地說着什麼,隔着一面玻璃,狼王沒能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