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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濛濛的天空,雨,淅瀝的落下,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如花般驀然綻放。
溼溼漉漉的房檐下,一行人各打着把黑色的油布傘,簇擁前面一人匆匆往前趕,濺起的玉珠弄溼了他們的褲腳,走在最前方的中年人神色焦急,臉上焦急中又透露出難以言表的興奮。
拐過一個彎道,映入眼簾的一道古色古香的大門及門匾上十分霸氣的“羽府”兩字。
“夫人生了沒有。”中年人神色焦急又興奮的問把手在門口的下屬丫鬟,丫鬟搖了搖頭,中年人徑直走向庭院東臥室,但被擋在門外。此刻,他不再是那嚴肅令人作怕的府主,而是即將做孩子的父親,有點慌,些微皺紋的臉上滿是開心愉悅。
“生了,生了,老爺,母子平安。”從屋內傳出一陣孩子啼哭聲和李奶奶喜悅的聲音,過了一會,門吱呀一聲,李奶奶懷抱着嬰兒在室內踱步並喚中年人,中年人走了進來手顫抖的慢慢接過嬰孩,嘟囔的逗玩可愛的孩子,然後轉過頭,喚丫鬟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金幣,鄭重酬謝李奶奶,接過金錢袋時曉得合不攏嘴,一味地誇耀中年人什麼的好啊。
中年人待李奶奶走後,抱着孩子走進房間,小聲的關心道:“慧芳,你怎麼樣了。”
“南天,”慧芳剛生育完身子虛弱,勉強坐起,看了眼南天,目光又轉向自己的孩子,孩子的臉肉嘟嘟的,笑容如太陽般燦爛,慧芳開心的摸了下。
“南天,給這個小傢伙取個什麼姓名呢。”慧芳看向南天,似乎要把這個艱鉅的任務交給他,南天沉思了會,忽然靈光一閃,笑着搖了搖懷中的孩子說道:“不如叫羽宮翎吧。”這名字是他在一本典籍上引申而來的。
慧芳也滿意的點了點頭。
…………
眨眼間,七年過去了,昔日的嬰孩個子已長高,臉上眉毛泛起的淡淡的漣漪,就好像晴朗夜空中矯潔的上玄月,白皙的皮膚襯托着淡淡桃紅色的嘴脣,臉上時常掛着可愛的笑容,但不足的是,他雖說在指定時間跟南天修煉,有時一個坐在河堤岸發呆。
今天亦如此。
“少爺,你怎麼又在這了。”背後傳來清脆甜甜的聲音。
小男孩擡起頭,往背後看去,看見小女孩頭髮飄飛,半喘粗氣跑來,儘管臉蛋並非絕美,但可愛的面容足以令人憐愛。
“怡秋姐,怎麼了。”儘管怡秋是伺候他的小丫鬟,畢竟比他大些,還是有禮貌的叫道。
怡秋大老遠的從羽府跑來,路途未休息過,早已氣喘吁吁,來到小男孩身旁雙手撐住大腿,只喘粗氣。
“都告訴過你了,每次都那麼急,我又不會丟。”
小男孩就是羽宮翎,他小臉一沉,轉過頭去,似是不高興的埋怨。“你。”怡秋雙眉如劍眉凸起,嘟着嘴巴,十分生氣的看着羽宮翎。
羽宮翎站起,拍拍身上的灰塵,稚嫩可愛的面龐,多了絲冷峻,特別是那雙眼眸,有時如水般清澈,有時如把利刃,讓人害怕不敢親近,這麼多年,除了父母外也只有眼前生的亭亭玉立的小女孩不怕他了。
這時,部落外傳來一陣喧譁聲,羽宮翎與怡秋擡眼望去,原來是南宮珉豪也就是羽宮翎父親的結拜兄弟打獵回來了。
南宮珉豪濃眉大眼,身體壯碩,肩上扛着一隻體型比他還大的魔獸,珉豪赤背上幾處抓傷令人觸目驚心,但對於他來說早已見怪不怪,一同出去的其他民衆早已回來,他是最後一個,也是打的魔獸最大的一個,這些都爲今晚的盛宴及祭天做準備。
珉豪放好獵物,往外走,擡眼望去,視線剛好與宮翎對焦,莞爾一笑,遂走了過來。
“叔叔,你真棒,有朝一日我也要跟你一起打獵。”朝迎面而來的珉豪拍拍胸脯。
“宮翎,怎麼還在這,不怕你父親責罵麼。”珉豪呵呵一笑,捉着宮翎手腕,“就你這胳膊,細皮嫩肉的,連桶水都拎不起來,還想跟我去打獵。”
“宮翎啊,怎麼跑這來了,平時不都在家裡修煉的嘛。”
“額”,羽宮翎撓了撓頭。
“還不是偷偷跑出來的。”怡秋一臉埋怨,於她而言這少爺太難伺候啦,一下子人又不見了。
南宮珉豪摸了摸宮翎頭髮,親切的說道:“宮翎啊,你的資質本來就不錯,可不能糟蹋了,在部落內還好,一旦出到外面,一切得靠自己,別看叔叔每天都能打妖獸回來,那都是用命來換的,爲什麼要努力修煉,因爲我們的親人要生存,要活下去,一切都得靠我們,明白麼?”
羽宮翎微微低下頭,已無適才活潑開心之意,他如何不明白,儘管他還小,但在這妖獸橫行的年代,每個部落都在爲生存而拼,他已見不少,對他的心性早已有了些微改變。
但他終究是個孩子,孩子的天性就是玩。
“來,宮翎,來給叔叔看看你學的怎麼樣了。”
聞言,宮翎跨出一步,凝神斂氣,雙手胸前畫圓,忽然反轉掌心朝外,一團青色氣體噴薄而出,前面的落葉抖了幾下未被震落。
“不錯,下一項,注意,接鏢。”珉豪從身上摸下幾玫半星狀飛鏢,朝宮翎飛去。
飛鏢破風飛出,留下一道灰濛濛的痕跡,併發出如切割般的聲音,瞬間來到宮翎眼前。
羽宮翎見狀,早已見怪不怪,身子些微傾斜,身手敏捷,快速的抓住其中兩枚。
頓時,羽宮翎身上青綠色元氣散發,裹住其身,試圖抓住第三枚,珉豪臉色微變。
突兀襲來的第三枚飛鏢不僅穿過宮翎的防禦網,還割掉了他幾根頭髮,額頭驚出一番冷汗,但他很快冷靜下來,雙手捏緊兩枚鏢,迅速轉身,因爲第三枚是迴旋鏢,他猛地擲出兩枚鏢,哐噹一聲,擊落第三枚。
“不錯,宮翎,不過你剛纔妄圖用氣息阻隔,那是很危險的,因爲你現在修爲不夠,無法元力凝結。”表揚的同時,也指出了一些錯誤,“撿起飛鏢,朝我扔。”
羽宮翎撿起飛鏢,感受到南宮珉豪身上發出的氣息,十分強大,但也柔和。
“扔吧,沒事的。”珉豪不忘提醒。
“好的。”羽宮翎找好位置,做好姿勢,鼓足幹勁朝珉豪狠狠扔去。
氣息越來越大,彷彿前面有一道透明的牆。那玫飛鏢驀然出現在珉豪眼前,又如時間靜止般,停在了空中,一動不動。
南宮珉豪順勢將飛鏢握在手中,指着一百多米外的野果說道:“看見那些野果沒有,試一下能不能鏢中。”
“啊。”
羽宮翎接過飛鏢,死死盯住野果,右手緊緊捏住飛鏢,以迅雷之勢破空擲出,飛鏢旋轉飛速前進,即將要到目的地,勢漸行漸弱,不再保持直線,而是弧線了,飛鏢剛好掠過野果的下尖。
“誒呀,差一點點。”羽宮翎有點失落。
“宮翎啊,你已經很不錯了,再加多練習恐會更進一層,不要再懈怠了。”
南宮珉豪不在說什麼了,旋即讓宮翎回家,他望着宮翎遠去的背影,宛如看到了當初的自己,爲了偷懶不修煉,被父親狠狠的教訓,事後仍舊我行我素。
南宮珉豪苦澀一笑,搖了搖頭。
修煉,講究的是勤奮、資質及機緣,化天地元氣爲己用,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修真之路,這條路,苦澀而枯燥,每個人嚮往修真無非是爲了長生,而長生的目的就是生存,源遠流長。
………………
羽宮翎家坐落赤山腹部,靠近祭臺,上方佇立一幡鬼面旗幟,旗幟上繪有七顆星辰,如一柄勺子,是整個部落的象徵所在。
羽宮翎與怡秋離開珉豪那,徑直往赤山腹部而去。
“聽到沒有,少爺,以後不能再偷懶啦,省的每次得找你,天天被罵。”怡秋心中滿是委屈。
“你真煩。”羽宮翎悶悶不樂的一直走一直走。
驀然,一陣風掃過,旗幟發出怪異聲音,羽宮翎停住腳步,呆呆看着那面旗幟,忽然從他的眼中,呈現一片虛無,旗幟飄揚,那七顆星星旋轉移動,速度之快,一頭沒入無盡黑暗之中,似有雙深邃的眼眸,於無盡黑暗中投射而來。
“這裡是哪裡?”羽宮翎喃喃。
許久,宮翎仍舊不動,怡秋揚起左手,“啪”一聲,乾脆利落的落在宮翎後腦勺上。
“誒喲”羽宮翎忽然驚醒,很快回神過來,右手捂住後腦勺罵道,“你幹嘛用那麼大力氣,我自己不會走啊。”羽宮翎一臉不快。
“你當然不怕,我只是個丫鬟,受苦受累被罵的不都是我嘛。”怡秋的眼眸映出了淚花,滿是委屈,不過也好奇的問,“不過少爺,你爲什麼要盯着旗幟看那麼久。”
“好好好,我聽話還不行麼,你跟我這麼久,我也沒見過你被父親罵過,你不會是裝的吧。”羽宮翎小臉回過頭來,調侃道。
“你”怡秋被氣的臉面通紅, 紅如櫻桃的小嘴脣仍然嘟着,目光移開,想來她經常被教訓了。
羽宮翎嘿嘿一笑,如兔子般飛快的往家裡趕,怡秋在後面喊了幾聲,幽怨且跺了跺腳旋即跟上前去。
“劫情雙獄,唯心悸動。七星薈萃,御冠命分。”
待宮翎怡秋走後,那幡旗幟忽然飄出一行字,然後化爲虛無。
…………
離此遙遠的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上,窗戶前身着華麗高貴的中年人面容**肅穆,令人無法輕易靠近,他揹着手目不轉睛的望着遠方。
“可有消息啦。”良久,中年人才緩緩而言。
“城主大人,屬下已探查許久,仍舊無法知曉那道藍光從何出來,又到何處去。”着黑衣的少年人站在後面拱手報信,不敢有絲毫不敬,
“或許,這就是命數吧。”中年人喃喃,至始至終都未動過,眼眸始終看着南邊,無人知曉他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