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揚手便是擡起一道藤蘿,將墨紫衣卷飛到了數尺之外。她冷冷的說:“今天誰都救不了魯達。他只有死路一條。”
魯達亦是感受到了如意的殺氣,一時之間有些慌亂,嘴巴卻仍是在逞能:“說什麼大話!有種便是放馬過來吧。”
魯達是土派系的妖,他將妖力注入那板斧之中,力大無窮所向睥睨。現下沒了那板斧,兩手空空,他的戰鬥能力自是大打折扣。
可他一直覺得如意是靠身子上位,沒什麼真本事,倒也不算太爲恐懼。
他怒喝一聲,扯掉了自己身上着的灰色衫袍,露出了一身生了捲毛的橫肉。他單手攥拳,攜了一股勁風虛發一拳,那拳夾帶了土之妖力,炸在如意腳底下。
土飛草塌,自那土壤之中躥出兩道鋒利的巖柱。若是被這巖柱穿心而過,就算不死也要折去半條性命。
如意靈活,早就看穿他的套路,疾身一退,避開了他的攻擊。
她雙手向那空中一抓,便是自虛無中取出一條藤蘿來。藤蘿在她手中越生越長,如同兩條長鞭,捲起那兩道巖柱,扔向空中。
隨即她怒甩藤鞭,將那巖柱抽得粉碎。
破裂的巖柱頃刻間成了土渣,紛紛掉落而下,激起了一片塵霧。
魯達心裡一驚,如意所表現出來的力量遠比他想的要強大。可兩人既然已經鬥上了,自然便是沒有後退的餘地,他總不可能向一個小姑娘低聲下氣的認錯,不然若是傳出去,他還怎麼繼續當他的四使。
他雙掌向上高擡,妖力畢現。
如意頓時覺得大地都在顫抖,剛是想躲,前後左右都已是生出可怕而猙獰的巖壁。這魯達竟是憑空生了一座小山出來,活生生的將如意扣在了裡面。
使完這一招,魯達頭上已是冒出了汗珠。他支着腰,哈哈大笑起來:“怎麼樣,服氣了嗎?憑你還想與我鬥……真是可笑。”
旁邊的墨紫衣站起身來,他爲魯達捏了一把汗。他見過如意徒手分開巖壁的樣子,區區一座小山根本困不住她。墨紫衣也的確是好意,去勸魯達道:“你快是消了這山障吧,好好的跟小主道個歉,回去咱們都爲你說些好話,在妖主面前隱了你說漏嘴的事情,這事就算過去了。你不要再鬧了……”
魯達呸了一聲,道:“娘希匹的,你算哪根蔥,用得着你來教訓我?看把那小娘們猖狂的,今個兒我非教訓教訓她不可。”
他擡高了聲音,對着山障裡頭喊:“木克土。你是木派系的,本是應該完克我這土派系的。何奈你實在是太弱,哈哈哈哈。好好享受我的山障吧!”
他得意了還沒一會兒,忽聽得山障之中傳來一聲輕笑。
“好,既然你說木克土,那我便不欺負你了。”如意的聲音隔着山石,聽起來有些遙遠。
墨紫衣心裡咯噔一下,敢情這小主是真的動了氣,莫不是打算用同樣的土派系妖力與魯達抗衡……
天氣本晴朗的很,星亮月明。可也不知怎地這山障頂上忽而聚起了黑雲,下起了瓢潑大雨。那雨何其之大,光是雨點子就能砸得人生疼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