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約過了兩個時辰,周瑜恆便回來了,聽着那有些沉重的腳步聲,陳詩詩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支呀的一聲,門被推開了。陳詩詩透過紅蓋頭下面的縫隙,可以清楚的看見周瑜恆的腳上的鞋子。
雖然很多人都認識周瑜恆,但陳詩詩卻還從來沒有見過周瑜恆。
等待着周瑜恆給自己掀蓋頭的心情,可謂是既緊張又興奮。
雖然沒見過,但從一些聽到的消息來看,周瑜恆不僅有才華,長的也很是英俊。
正當陳詩詩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周瑜恆坐在了桌子邊,對着陳詩詩。
看見周瑜恆突然不動了,陳詩詩有些心慌起來。
空氣中,透着令人壓抑的氣息。
但陳詩詩不能主動說話,特別是嫁入吳國公府,陳詩詩更是不能輕舉妄動,否則,可能會讓陳詩詩後悔一輩子。
“詩詩,你會喝酒麼。”終於,周瑜恆開口說話了。
“那得相公先把我頭上的蓋頭給掀掉先。”陳詩詩輕聲說道。
周瑜恆淺笑了下,然後往前一步,將紅蓋頭給掀了開。
頓時,周瑜恆的眼前一亮。
一對柳葉眉,一張血紅的櫻桃小嘴,再加上一雙明眸,陳詩詩可謂是一個大美女。
但很快,周瑜恆就釋然了,
如今,周瑜恆喜歡的,不是長的有多漂亮的女子,而是能和周瑜恆有相同志趣的。
“過來坐吧,”周瑜恆給陳詩詩倒酒,“看你肚子應該也餓了,吃點東西吧,”
陳詩詩也不客氣,大方的坐到了周瑜恆的身邊。
如今,周瑜恆已經是陳詩詩的夫君了,而且房間內就周瑜恆和陳詩詩。
“會喝酒嗎?”
“沒喝過。”
“那你少喝點,”
周瑜恆自斟自酌的喝着,而陳詩詩一邊小口的吃着桌上的糕點,一邊看着周瑜恆喝酒的樣子。
陳詩詩還從來沒有這麼近的看一個男子喝酒,覺得特別的有趣。
而周瑜恆喝了幾杯之後,整個人更是有些飄飄然起來了。
“一個人喝酒傷身,我陪你喝。”陳詩詩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看周瑜恆都是一口悶,陳詩詩也學着周瑜恆的樣子,仰頭一口悶。
“咳咳,咳咳。”陳詩詩差點沒被嗆死。
不僅整個臉紅了,就連眼睛也紅了。
“怎麼了,沒事吧。”周瑜恆突然清醒了過來,關切的問道。
陳詩詩抓住周瑜恆的衣袖,依舊咳的不停。
眼淚都咳出來了。
“這酒不能喝那麼快的。”周瑜恆站起來給陳詩詩拍背。
拍了幾下之後,陳詩詩總算緩了過來。
“來,把酒杯放下,先吃點東西。”周瑜恆還把陳詩詩的酒杯往邊上挪了挪。
吃了幾塊糕點之後,陳詩詩的肚子裡,終於不再那麼燒心了。
“這個酒這麼難喝,相公你怎麼會喜歡喝呢?”陳詩詩一臉不解的問道。
“嗯,剛開始喝酒,大家都會覺得難喝的。”周瑜恆笑着說到道。
陳詩詩也笑了,看着周瑜恆的眼睛裡,露出了款款溫情。
看着陳詩詩的笑容,周瑜恆的心,突然暖了一下。
“相公,時候不早了,我們早點歇息吧。”陳詩詩拉了下週瑜恆的衣袖。
而周瑜恆忙碌了一天,的確是挺累了。
帷幕垂下,燈也暗了。
天亮了,陳詩詩早早的起來,一切都是新的開始了。
周瑜恆帶着陳詩詩給周瑾軒和林莜上早茶。
到了中堂裡,陳詩詩發現,周瑾軒和林莜早已經坐在那裡了。一旁,站了五六個丫鬟。
見陳詩詩過來了,林莜也是滿臉笑意的對陳詩詩點頭。
“起牀啦。”林莜問道,
“嗯,昨晚睡晚了,讓爹和娘久等……”陳詩詩有些膽怯,說話也不那麼利索了,
“沒事,新婚第一日,難免的,”林莜依舊笑着說,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
“把茶倒起來。”林莜對身邊的丫鬟說道。
陳詩詩趕緊上前,恭恭敬敬的向林莜和周瑾軒敬茶。
這其實只是個儀式,敬完這杯茶之後,陳詩詩才算是正式嫁入吳國公府。
林莜在喝過茶之後,也是把自己的一件貼身玉鐲送給了陳詩詩。
從中堂裡出來,周瑜恆帶着陳詩詩在吳國公府裡逛,這吳國公府很大,對於初來乍到的陳詩詩而言,一不留神就會迷路。
“這邊走,”周瑜恆帶着陳詩詩把花園,書房,和一些廂房都逛了一圈。然後又回到了中堂的位置。
“夫君,我有些累了,”陳詩詩一口氣走了半個吳國公府,腳已經疼的有些受不了了。
“嗯,不走了,剩下的等日後再慢慢逛吧。”
周瑜恆讓下人把茶點拿了上來,然後和陳詩詩坐在了走廊外的椅子上,一邊看着風景,一邊聊天。
雖然已經結爲夫婦,但周瑜恆和陳詩詩,還是有很多問題想問彼此,也有很多話想說。
北方。
大丫頭留在耶律齊這邊,照顧弟弟林雲澤。這幾日,耶律齊並沒有虧待這對姐弟倆,而是讓他們吃得好,穿的暖。
耶律齊正凝眉思索,大丫頭走過來抱着耶律齊的手說:“哥哥,可以去救救我兩個妹妹嗎?”
“你父親快死了。”耶律齊目光冷漠,林暗夜失去了兒子和大女兒,心痛欲裂,已經快病死了。
如果耶律齊可以把他兒子送回去,林暗夜的病,說不定就好了。
可是,耶律齊就是要看着林暗夜去死,當然不會那麼做。
可是偏偏耶律齊還和林暗夜的女兒在一起。
一面要害死林暗夜,一面還要在大丫頭面前裝好人,耶律齊覺得自己很痛苦。
有好幾次,面對大丫頭天真無邪的臉,耶律齊真想告訴她,不要傻了,他不會去救林暗夜的,他就是要林暗夜死!
可話到嘴邊,又被重新吞了回去。
“你妹妹們不會有事的。救過來那你爹就一個人了。”耶律齊不耐煩道。
大丫頭眼底溢上悲傷:“我爹最想見到的是我弟弟,哥哥,能不能把我爹也救出來啊。”
耶律齊說:“你爹這樣對你,你卻還想救你爹?”
“不管怎麼說,他是我爹啊。”大丫頭鄭重地點點頭,“我爹其實是很疼愛我的。只是,弟弟纔是他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