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會兒”我一邊從他腿包裡拿出急救包一邊喊道。
“有屁快放!”大豬把子彈鏈甩向一邊邊檢查槍支邊問。
“就是讓你注意安全,沒事了”我看着他關切地說着。
大豬回頭象看怪物似的看着我,然後笑了:“呵呵,行,你小子啊,真沒白交你。放心,你豬哥我福大命大XX大,沒事兒。”想不到這種時候他竟然還開得出來如此下流的玩笑,讓我徹底無語。
“手術刀和獸醫你們倆誰有空兒?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大豬檢查完槍支情況後按着耳邊的無線電發射器問道。
“我剛有空,戰鬥目前在收尾階段。獸醫帶人在戰鬥區域給沒死透的補槍呢。對了,誰怎麼了?”手術刀的問話永遠是那麼的“敬業”。
“來機師這,這小子受傷了,腿好象讓破片給紮了,流了不少血,看樣子沒傷着其他什麼地方。”說完大豬拿過我的手腕按下三防手錶的紅色開關。“好了,手術刀收到你的有緊急定位信號就會來找你,我去前面看看熱鬧。”看着大豬一步一步走向船頭我按下無線電發射器問道:“前面具體什麼情況?”“情況就是長釘死了,投手在給他整理屍體,我們這邊除了陣亡的長釘外,算你總共四個受輕傷。登陸的這些傢伙現在都沒反抗的能力了,一會兒獸醫清理完沒死透的看能不能揀着倆能禁得起他折騰的審一下。”旋風替大家回答了我這個問題。
“這麼快就完了?”我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
“那你還想怎麼的,大戰三百回合啊?”找到我的手術刀站在我身邊在無線電裡點破了我那荒謬的想法。
“可拉倒吧,幫我看看腿纔是真格的。”我馬上放棄了和他們鬥嘴的念頭。
手術刀打開頭盔上的微光頭燈抽出匕首割開我的軍褲,用消毒液浸透無紡布片擦拭着我的傷口。拿出鉗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腿上的菱形破片,遲遲沒有下手。我看着他:“弄吧!”“恩,別說話咬住牙挺着,不然容易把舌頭咬了。”說完,鉗着破片猛地拽了出去。
腿上的破片拉着一條細細的血線被拔出,瞬間的疼痛猶如過電一般,疼得我一邊大口喘着粗氣一邊用手狠砸甲板:“哎呀我操,操,操,操,操地了。真他媽疼。”手術刀馬上扔下鉗子把止血粉隨之撒在我的傷口上,有消毒鎮痛作用的止血粉逐漸緩解了我的疼痛。隨後進行簡單的縫合,纏上繃帶後我擦了頭上的汗對手術刀說道:“扶我到前面去集合吧。剛纔雷頭喊我們了。”手術刀依言把我的槍揀回來背了背上,扶我站起來,一步一步架着我向船頭走去。
到了船頭,一張毯子蓋着長釘的屍體。“還好死的不是和我很熟的人”我心裡一邊想着這個卑劣的想法一邊看着投手蹲在那無聲地哀傷。“他們是早先是鄰居,後來在大學是同學,畢業以後各自當兵,沒想到竟然會在僱傭軍的隊伍裡還能看到彼此。被子彈穿了二十多個眼兒,我真他媽沒用,操。”手術刀邊跟我小聲說着他們的關係程度邊嘆息着自己的無力迴天。
“你們來看看這個誰?”我回頭看夜鶯捆着一個船上的大副用槍牽着走到我們面前。
“這誰?”長城皺着眉頭問道。
“我剛纔在下面一直尋找我們丟的東西,這傢伙鬼鬼祟祟的撬開一個箱子把裡面的瓷器花瓶砸碎,在碎片裡拿出了這個,”說着夜鶯把一個小金屬原筒扔給雷公,雷公接到手裡抽出一看,是微縮膠捲。“然後,他把東西藏在身上以後開始在輪機部位安裝液體定時炸彈時被我抓住的。”夜鶯接着把幾個煙盒大小的金屬塊交到大豬的手裡。
大豬端詳着手裡的炸彈讚歎道:“美國聯邦總局的貨,只有極特殊任務中才會被使用。常規的間諜武器和裝備配備中根本找不到他的身影,更別提可以買到。這玩意兒販子曾經仿製過,但沒弄清楚其中的玄機搞的不太成功,現在有成品了,他應該能仿製一個出來。”“好了”雷公下達命令:“獸醫今天晚上加個班,好好耍耍你手裡的幾個新玩具;投手負責照顧傷員和收拾好我們兄弟的遺體;旋風帶人把船上的殘火滅掉,然後把地上的箔片清理一下;夜鶯清點一下損失情況;其他人分成三組,分別監視海面與天空的情況,有問題直接拉響警報。我去通知船長全速前進,到接應我們的海域後再說。”“小意思”獸醫象看即將入口的美食一樣的眼神看着那個大副,“漫漫長夜,我們有很多的知心話要談,你說對嗎?”獸醫的眼神隨着身旁墜機燃燒着的火光跳動着,殘忍與暴虐地神情擠壓着大副的神經,告示着大副他們真的會有一番“很愉快”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