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我在幹嘛?”當小櫻將那句話說出口的一剎那,它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冒失,緊張的閉上眼睛,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嗯嗯,很好吃對吧!”葉鴻軒甜蜜的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千槐,傻傻的笑。
千槐將含在嘴裡的冰淇淋嚥下,茫然的擡起頭看着葉鴻軒答了句:“什麼?嗯,挺好吃的。”
而此時的端木堅成卻覺出了有些不對勁兒的地方,剛纔的聲音似乎不是從旁邊的千槐那裡傳來的,何況兩人的聲音略有不同啊!於是向衆人皺眉問道:“你們剛纔有沒有聽到一個女孩的聲音?”
千槐一驚,因爲她剛纔也聽見了一個女孩的讚歎聲,但是卻判斷不明聲音的來處,再回頭望向大廳之中只有一個自己一個女生,不覺渾身冒着冷汗。
“什麼女孩的聲音?不就千槐一個女孩嗎?你是怎麼了?”葉鴻軒瞅了一眼端木堅成,嘲諷着大笑。
“哦,沒事。”端木堅成嘴上回答,心裡卻泛起了嘀咕:“難道真的是我聽錯了?”
“可是我剛纔好像也聽到了另一個女孩說話的聲音。”千槐剛沉下頭低聲說出這句話,就將葉鴻軒嚇的魂都沒了,手中盛滿冰淇淋的盤子“晃盪”一聲掉在地上,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爲此時詭異的氣氛更加了幾許驚悚!
“這些孩子胡說八道什麼呢!亦桃夫人快把地上這些碎瓷片收拾一下!”靜美夫人捂着自己的胸口,憤怒的語氣的中帶着一絲顫抖。
靜華夫人也向衆人命令道:“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散了吧!”
小櫻這時纔敢偷偷的從桌底跑出來,鑽進明佑的懷中。在亦桃夫人的催促下,被端木明佑帶着上了樓。
靜美夫人同妹妹也快速的離開了大廳,回到自己的臥室。
只留下來端木堅成,葉鴻軒和千槐幾人圍坐在沙發上,主樓大廳之中一片寂靜。
葉鴻軒還一時平復不了自己內心的恐懼,忍不住戰戰兢兢地向端木堅成和千槐問:“你們說不會是……有,有鬼吧?”
“大白天的有什麼鬼!你一個男人,還怕鬼?”端木堅成瞪着自家表弟回嘲道。
“我,我怎麼會怕?開玩笑,我不過是想嚇嚇你們罷了!”葉鴻軒挺了挺胸,看了一眼千槐,拍着自己的胸脯講道。
“呵!”端木堅成看着葉鴻軒那副爲了在千槐面前表現,而逞英雄吹牛的樣子便覺得好笑,立馬起身回房,不願與其多說。
“哎?你要幹嘛去?”看見端木堅成起身離開,葉鴻軒急着問道。
“回房!”端木堅成漫不經心的回答。
葉鴻軒聽到這裡,剛歡喜着自己終於可以和千槐單獨在一起了,卻突然聽見千槐的言論,不禁心裡涼了半截。
“是不是我說錯話了?是我的拜訪給大家添麻煩了?”千槐也跟着端木堅成站起身,兩手緊握在一起,委屈埋怨着自己。
千槐這副可憐的樣子,端木堅成尚且心見猶憐,更不用說葉鴻軒的心疼程度了,急答道:“怎麼會呢?看見你來,我開心還來不及呢!”
千槐哪裡會把葉鴻軒的話放在心上,見端木堅成並未答話,便也對端木堅成的心意略知一二了,看來他對自己確實是沒有什麼好感。
想到這裡,千槐又羞又氣的拿過自己的包,準備回家。卻突然發現窗外的天空已經漸黑,自己又不敢獨自回家,只好停住了腳步。
“既然端木堅成你不待見我,那我就再主動一點點。”千槐在心裡恨的咬牙切齒,但還是逼迫着自己擠出幾滴眼淚對堅成說:“端木哥不答話,那就是有意怪罪我了。既然如此,千槐以後必不會再來麻煩你了!”
端木堅成無奈的停下腳步,轉過頭,心裡卻在想着自己又沒對千槐怎麼樣,她幹嘛一副因自己而感到委屈的樣子。
“哼,我就不相信我拿不下你!”千槐看着端木堅成的眼睛,在心中暗喜自己剛纔的話似乎對堅成起了作用,復又微笑撒嬌道:“端木哥,天都快黑了,你送送我好不好?”
“呵呵,你確實有夠麻煩,既然明知天要黑了,剛纔怎麼不早點回去?”端木堅成對千槐感到有些不耐煩,言語冷淡的迴應着,繼續往樓上走去。
原本美好的願望一下子落了空,憤怒的千槐用手指着端木堅成,叫嚷道:“你別以爲自己怎樣?我纔不要再來了呢!”然後傷心的衝出了門外。
“千槐!千槐!”葉鴻軒一面叫着千槐,一面跟着她跑了出去。
此時的端木堅成終於甩掉了一個令人煩心的**煩,而葉鴻軒卻撿到了一個大好的機會——因爲他終於可以和千槐單獨在一起了。
一路上,千槐始終哭哭啼啼的抽泣個不止,在端木宅的這一個下午所受的氣恐怕比她之前的人生所經歷的煩惱還要多。任憑葉鴻軒怎麼哄她,逗她開心,千槐就是哭泣着停不下來。
“千槐,笑一個!”葉鴻軒突然竄到千槐前面,做了個鬼臉。
“你別管我!”千槐擦了擦眼淚,推開葉鴻軒,繼續往前走。
葉鴻軒見怎麼也哄不好千槐,想了半天,終於幽幽的說:“千槐,你別哭了,我知道你喜歡端木堅成,但是他並不愛你啊!”
千槐生氣的回答:“我喜不喜歡他,他愛不愛我,跟你有什麼關係!”
葉鴻軒:“可是,我喜歡你啊……”
千槐遲疑的站在小路一邊,連看也不敢看葉鴻軒一眼,抽泣着停止了哭泣。
見千槐哭的梨花帶雨,葉鴻軒默默的走到千槐面前伸出袖子,欲給她擦眼淚。千槐躲了躲,並沒有理他。
千槐望着家門口前的路燈,回頭羞澀的對葉鴻軒說:“好了,我快到家了,天已經黑了,你也快點回去吧!”
“哦哦,好的。”葉鴻軒不知道千槐的意思,更不知道他該怎麼迴應,只得默默的應承着,直到看見千槐進了自家大門,他纔不舍的往回走。
千槐和葉鴻軒有着他們各自的煩惱,小櫻這邊也有着各種的不安與焦慮。
在端木宅中生活的越久,她就越是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回憶着前兩天在屋頂上被端木堅成發現到今天自己再次大意的說出人語,恐怕定會惹人生疑了。小櫻臥在端木明佑房中的地毯上,腦袋裡快速的轉着彎,看來她要趕快想個法子回到自己的故鄉拉烏茲客島才行。
被抱上三樓的小櫻一面想着,一面認真的注意着下面的動靜,以確認人們是否對自己有所懷疑。不曾想,自己在偷聽的過程中卻另有收穫,發現了一個有關於自己的小主人端木明佑的驚天秘密!
小櫻剛回到房中不久,就聽見樓下傳來兩個女人竊竊私語的聲音,由音色便可得知這兩個女人就是靜美夫人與妹妹靜華夫人了。
“哎呦,嚇死我了,我好像也聽見了一個女孩的聲音,好像離我們很近的樣子,別是這屋子裡真招惹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吧?”
“姐姐怎麼這樣膽小,沒事的!”
“還提呢!自從十四年前的那件事以後,我就沒睡安穩過,這要是被別人知道,我真是不敢想象!”
“要不是當年我教你給端木明佑下點藥,讓他變傻,你和成兒還能有今天這樣的地位嗎?”
“可怎麼說我也是和澤的結髮妻子,況且和澤還是靠咱們父親一手提拔起來的。怎是她一個地位低賤的舞女所能比的!”
“我的姐姐,別傻了,你怎麼過了這麼多年還是這個樣子!我看那靜美夫人可不是個省油的燈,當年她竟然能憑着一支舞就將姐夫迷的團團轉,還非要娶她不可。女人地位的高低是憑藉着男人的寵愛程度的!”
“……”
“而且如今姐夫都已經是俄盧瓦爾島上的第一大將軍了,父親還哪裡能管的了他。好在我們堅成伶俐,端木家將來的榮華富貴終將還是你跟端木堅成的!”
“可是我每當看到明佑這孩子,都會有一種內心的愧疚……”
“姐姐還是心太軟,我今天看到那個孩子的傻樣子還真是有趣呢!靜美夫人恐怕將來也沒什麼指望了,哈哈!”
說到這裡,小櫻已明白了大半,想不到人心竟有如此的骯髒與險惡,爲了自己的利益,竟會如此的不擇手段,傷害他人。
聽了一半,小櫻便再也聽不下去,緊緊的靠在坐在鋼琴前面的端木明佑的腿旁,不僅爲端木明佑的遭遇感到可伶,更爲靜美夫人傷害小主人的事感到憤怒!
臨近吃晚飯時,端木和澤才從軍營中姍姍趕回,此次戰勝回來不知有多少工作上的事務在等着他處理,所以操勞了一天的他也顯的格外的疲憊,匆匆吃過晚飯便隨着千代夫人回了臥室。
晚飯過後,靜美夫人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在回房前向端木堅成問道:“堅成,千槐什麼時候走的?你們玩的還開心嗎?”
端木堅成看着母親頓了一會兒,方答道:“天要黑時走的,我們玩的很好啊!”
靜美夫人笑道:“那就好,千槐走時,你有沒有送送她?”
端木堅成拍了一下坐在自己身旁的葉鴻軒,笑道:“啊,我本想送她回去的,不過葉鴻軒非得搶着送千槐回去了。”
靜美夫人看了一眼妹妹靜華夫人的反應,又微笑的看向葉鴻軒,全然不顧葉鴻軒此時一張陰沉沉的臉笑道:“哈哈,我們葉鴻軒真是長成個男人了呢!”
“軒兒,你真喜歡那個女孩嗎?”靜華夫人雙手環抱於胸前,盯着葉鴻軒緊切的詢問。
葉鴻軒漲紅了臉,緩緩的點了點頭。
靜美夫人插話道:“哈哈,那就是喜歡嘍,我看千槐那孩子也不錯,將來成就一段姻緣也算是我這個大姨促成的啊!”
可是反觀妹妹靜華夫人,卻氣的漲紅了臉,急道:“這才哪兒到哪兒,我看現在只是我們軒兒一廂情願罷了。小小年紀不將學習放在心上,一心想着情情愛愛的,將來能有什麼出息?”
看見妹妹如此生氣,靜美夫人連忙勸道:“你這急性子,幹嘛這樣無端數落自己的孩子!鴻軒也老大不小了,古人云男兒要先成家,再立業嘛。何況我看千槐這孩子知書達禮的,家境也不錯,跟軒兒還是挺配的!”
“表面上文文靜靜的,誰知道她裙子裡面藏着什麼狐狸尾巴?這個女孩子可沒那麼簡單!”靜華夫人冷哼一聲,復嚴厲的對葉鴻軒喊道:“葉鴻軒,你要敢跟她在一起,你就給我滾出這個家門!”
“好了,快上樓吧,葉鴻軒這孩子一向聽你話的!”靜美夫人見此時事情的形態大有不能挽回的趨勢,忙攔着妹妹回房。
葉鴻軒身體癱軟的靠在椅背上,目光冷峻的看着一臉無所謂的端木堅成,握緊了拳頭。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