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不遠處有個山洞,長孫瑜玄一行人悄悄的蹲在門口看到了兩個守衛的黑衣人,他們腰上掛着牌子,看似像個老虎模樣。
竹宇看見恍然大悟小聲道:“公子,他們腰上就是那日在藤泊湖落下的牌子,你看!”長孫瑜玄仔細一看還真是。
賀奈一一副早已我知的模樣,“我就說我爹是被冤枉的!你還亂抓好人這北府司首領竟是個不明所以的惡鬼!”長孫瑜玄無語。
竹宇不想聽他倆鬥嘴下去了,問道:“公子,看樣子那腰牌是進去的東西,我設計拿過來。”長孫瑜玄點點頭:“小心!”
長孫瑜玄扔一個小石子引起門口兩個守衛的注意“誰?給老子出來!”他們兩個立馬戒備握着刀怯怯的向有動靜的地方探去,竹宇黃雀在後一掌拍暈了其中一個守衛。另外那人和竹宇打鬥起來卻不是對手,拳腳都沒有舒展開來就躺下了。
他們兩個拿着腰牌換上他們的衣服準備混進去。賀奈一疑惑道:“那我呢?”長孫瑜玄一手懷揣腰牌一邊說:“待會兒我進去告訴壇主說你是我獻給他的美人,哈哈哈…”賀奈一真想暴打長孫瑜玄一頓:“你不會說人話麼?我三腳貓的功夫只會自保,若是被識破我可怎麼辦!”長孫瑜玄看着賀奈一:“會自保就行了!待會兒我說完之後,陪我們演出好戲!這把匕首你且拿着,防身用。”賀奈一傻傻憨憨的接過。
穿過這山洞就能感受到陽光,山兩邊長滿了桃花樹這個季節居然還有一些殘瓣掛在上面。一條小溪夾在兩邊和這青面獠牙骯髒齷齪的山莊倒不是很對稱,像世外桃源。賀奈一隨口說句:“好美的的地方!只是桃今百餘尺,花落成枯枝。”長孫瑜玄靈機一動答道:“我覺得是犬吠水聲中,桃花帶露濃。”賀奈一一頓,還在想哪裡有狗吠?恍然大悟間癟癟嘴一副別和我說話的表情:“狗吠那廝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盯着長孫瑜玄眼睛都不眨。
“你們說的我不懂,我們能先辦點正事嗎?”竹宇無奈道。賀奈一一個白眼停止了爭吵。
早就串通好了,賀奈一假裝被抓住走在前面,還活蹦亂跳的。長孫瑜玄扶額嘆道:“賀奈一!你被人抓住了還這般高興?你演戲不是挺好嗎?給我哭!”賀奈一立刻哇哇大哭!他倆都懵了,這也太會了。
結果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一個隊的領頭上下打量他們一番問道:“如此面生,難道是細作?”立馬刀架在脖子上。長孫瑜玄站的挺直眼神冰冷,竹宇解釋說:“大人誤會,我們是新來的,昨日抓了個美人想獻給您,誤會誤會。”領頭人的眼睛都直了,看着賀奈一,大笑道:“好!甚好!來人啊,這兩個兄弟賞!哈哈哈…好!”然後盯着賀奈一:“美人不要害怕!看你這楚楚可憐的模樣我都心疼了。”這傢伙真是猥瑣至極。賀奈一心想:別說了,要吐了。長孫瑜玄那傢伙想的什麼餿主意。長孫瑜玄立馬解圍道:“大人,我們把她帶進你房間去,大人回來慢慢享受如何?”領頭的笑得合不攏嘴拍手叫好:“不錯!小子你很懂我啊,日後跟着我保準你吃香喝辣哈哈哈…”長孫瑜玄皮笑肉不笑道:“呵呵…多謝大人懸賞!”領頭的一走一回頭:“美人,等我哦~”那傢伙走遠後,賀奈一不禁打個顫,“臭流氓,噁心!”
長孫瑜玄也覺得太過了太危險了道歉道:“委屈你一下了,小鬼。爲了救你爹爹呢”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還道德綁架之人,長孫瑜玄向賀奈一拋了個媚眼過去。賀奈一拒收:“你和那傢伙最大的區別就是你長的像個人。”長孫瑜玄只是微微一笑。
偷偷摸摸在最裡面一點就是老巢了,誰知坐在爐子旁的竟是個道士。想必就是那清風道長了。清風道長髮現有人來甩手拋出許多毒器,長孫瑜玄抱住賀奈一肩膀輕鬆躲過。清風道長冷笑道:“你們是誰?竟有本事到這裡!那我便滿足你們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讓你們和我的寶貝們一樣乖乖聽我的話。”道長袖子掏出笛子,湊出了一陣陣魂音,他們聽了只覺得刺耳。可四面八方出來了上百的毒人,青面獠牙凌亂不堪,嘴裡喃喃失了神智朝他們襲來,長孫瑜玄把賀奈一拉到身後:“竹宇!”他們長劍一揮,不知是砍到毒人的脖子還是手臂倒下去一片,道長吹的更用力了。毒人俞加瘋狂,見什麼咬什麼,越來越多。
長孫瑜玄邊打還要保護賀奈一,看到笛子纔想起那纔是關鍵。喝道:“竹宇!搶笛子。”道長那廝狡猾的很,躲在衆多毒人後面,竹宇披荊斬棘殺出重圍,飛躍到道長身邊搶手中笛子。清風道長卻使暗器把竹宇手臂劃傷倒下去。長孫瑜玄一股氣砍掉毒人長劍刺去,笛子刺碎了。毒人立刻停止呆滯在原地一動不動。
清風道長灰溜溜的想跑,被長孫瑜玄抓住後襟,他才肯示弱投降“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啊!”賀奈一活學活用拿着給的匕首威脅道:“平日我爹呢叫我練筆要像王羲之那般入木三分,不知這刀器在你的腿上、手上、嗯…胸口入木三分是什麼滋味啊?!”那道長嚇得腿都抖成篩子。說着就要插腿上。
長孫瑜玄和賀奈一相視一笑,靜靜看她恐嚇別人。
“別…別殺我我什麼都招什麼都招!”清風道長痛哭流涕。長孫瑜玄冷道:“解藥拿出來!”清風道長說道:“這這…丹藥是別人大價錢定製的並無解藥啊!”長孫瑜玄皺眉:“那是誰定的?”
道長微微顫抖說:“我真的不知道,那人帶着面罩我只管拿錢辦事就好,其他的事我也不敢多問啊。”賀奈一威逼利誘倒是學的很快:“看來你嘴更硬,那就先割腿吧,竹宇你來我一個弱女子不敢下手。”竹宇接過匕首狠狠的刺進腿裡,道長撕心裂肺的叫道:“我確實不知是何人!我…我懷裡…有一顆丹藥可以解毒僅此一顆沒有多的了!”
長孫瑜玄繼續問道:“那白取寧的爹這解藥可有用?”清風道長思考了一下:“能能能…大人他…他爹真和我沒關係!是他自己問我要的。”賀奈一頓時就氣不打一出來:“那還不是你們瞎扯能起死回生的騙人之術還花這麼大的工程製造這些毒人,陷害我爹無辜之人!我踹死你!”說着就給那道長兩腳。長孫瑜玄拉住賀奈一吩咐竹宇將解藥給白取寧拿去一分爲二應可解他和他爹的毒。
長孫瑜玄事先告知了朝廷,不久北府司侍衛一大批大批的到了這裡,帶走了全部的犯人,煉製的毒藥一併銷燬。
大殿上。
“皇上!此次乃是那清風道長和一羣烏合之衆所爲,賀聞欽大人是清白之身。”長孫瑜玄將這次的經歷一一告訴天子。皇帝點點頭:“嗯…賀聞欽自我登基以來爲我江山社稷是左膀右臂,趕緊放出來!”大殿上的大司農司馬冀可沒那麼樂意。
上朝結束。司馬冀一雙劍眉,眼神兇惡,蠶絲制坊的玄衫刺着精緻的花紋,他總是喜歡扇着一把鐵扇,十分精巧鋒利。
“長孫大人,真是豐功偉績啊。想不到區區幾日就破了這紫鴛花一案,大人不僅人美還聰慧,哈哈哈哈”司馬冀陰陽怪氣的說話,好似什麼話從他哪裡說出來都是另外一番滋味,可他的眼神卻一刻沒離開過長孫瑜玄。
長孫瑜玄不懼冷笑道:“說笑了,大司農。朝中誰人不知大司農整理朝中財政頗爲用心纔有了今日的體面,只是我們都是爲了皇上分憂可別有了什麼別的心思纔好。一心爲國纔是我們的職責所在。”司馬冀的笑容立刻僵硬了:“長孫大人說什麼都對!那就不叨擾大人了,下次見!”司馬冀收斂着笑容扇扇鐵扇甩甩袖子走了。
長孫瑜玄吩咐放了賀聞欽,圓了賀奈一的一樁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