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發來到‘有所不爲軒’外道:“師傅,弟子求見!”
“進來吧!”軒內傳來嶽不羣的聲音,
樑發進去,拱手施禮:“拜見師傅。”
嶽不羣看着樑發,眉毛微挑,看了看樑發,問道:“發兒,有什麼事嗎?”
樑發道:“弟子有一言,不知是否當說?”
嶽不上下打量了樑發幾眼:“有什麼話儘管說!”
樑發道:“此次在衡山,觀嵩山以反對魔教之名,然也跋扈殘忍;弟子以爲,志在立威,恐其志非小啊!”停了停,見嶽不羣面色不動,亦不言語,樑發又道:“衡山經此事,莫師伯恐獨木難支。若內部稍有變動,嵩山則更有理由介入。”
見得嶽不羣依然不語,樑發又道:“大師兄一人面壁,雖然有助於專心習武;亦需要經常對練方能更好,想來能有助於大師兄練成更好武藝。請師傅允許弟子可以上思過崖與大師兄習武。”
嶽不羣沉思片刻,緩緩說道:“不要妄加猜測,破壞我五嶽之間的情義。”
樑發從善如流,當即道:“弟子言語有失,以後絕不再犯。”
嶽不羣又道:“你十到二十天去一次吧!正好送飯。”
樑發應道:“是,師傅,還有沒有其他吩咐?”
嶽不羣搖搖頭:“你先去吧!”
第二天一早,朝陽峰上,二三十個人散佈在整個峰頂各處,林木掩映之間,各人亦不可見。樑發提動內力,縱躍之間,身如輕煙,輕捷無聲。樑發心中暗贊:田伯光的內力心法確實高超,又經自己改良,更見玄妙。
早課之後,衆弟子陸續去向飯堂。
“三師哥好!”施戴子的打着招呼,
樑發笑道:“四師弟好。”
施戴子觀察着樑發又笑着說:“今天練劍的時候,還要請三師哥多加指點,看我那此地方練得不對。”
樑發點頭:“師弟放心,盡我所知,飯後各位就過去。”
施戴子連連點頭:“好!好!好!麻煩師哥了!”
正說着,後面傳來衣襟帶風的聲音,就聽得高根明的聲音傳來:“三師哥,四師哥,在說什麼呢?”說話間,高根明已是施展着華山身法到了二人處。
樑發笑道:“高師弟來了呀,一起過去。我倆正說着待會去練劍的事,師弟一起來吧!”
高根明笑面瞬間滿面,呵呵笑着:“這我是一定要參加的!”
“師哥、師哥,帶上我倆一起啊!”身後傳來陶均、英白羅的說話聲。三人轉身看去,就見二人施展着華山身法疾掠而來。陶均、英白羅二人年歲相當,差不多時間拜入師門,平時多在一起。轉眼之間,二人也已經十八歲了。
樑發笑道:“陶師弟、白師弟,走,一起去吃飯,然後去練武。”
二人笑着應聲道“好啊好啊!”
一路之上,見到樑發的人都打着招呼,入得飯堂,各人一份飯菜已經分好放在桌上。好些個師弟師妹也是端着飯菜過來邊吃邊聊。
樑發目光一掃,陸大有、嶽靈珊、林平之幾個人也是在一起一邊吃一邊聊着。
衆人飯後,在山的弟子全部來到了練武場。
樑發以前也時常會指導師弟妹們練武,對各人的情況倒也基本瞭解。現在除了林平之是新入門的外,其他在場弟子都是入門一年以上的,不識字的弟子都是先放在觀中先學認字,不會直接到這裡來。
衆弟子散亂的進場,自發的自己練習起來。樑發輕嘆口氣:“令狐沖沒有管理統御的能力,雖然教授師弟們時也不藏私,可一沒有那麼多時間,二來也是自已悟性高,教授時悟性中等的就不願意花更多的時間;三來要陪看嶽靈珊,能將施、高、陸、陶、英這幾個悟性高的帶到現在這個水平,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又想:“嶽不羣夫婦既要維持華山的局面,又要修煉武藝,還要應對外面的各種問題,其實時間是不夠用的。如果嶽不羣一心只是練武,肯定要比現在要好得多。”
想了一想,自失一笑:“這些江湖好漢,基本上還是個人英雄主義,求自身的自由爲主要目的,如令狐沖這樣的,根本不適合做個領導者;岳氏夫婦這麼長時間來還是想培養他。”
自失一笑,不再多想,叫道:“各位師弟妹,請到這裡來。”
衆人聽得此言,也就走了過來,依着入門和各自的關係程度,圍了過來。
樑發笑道:“各位師弟師妹,師傅今年安排我指導大家練武,那麼我就將師傅安排的事做好。下面我來說一下我的安排。”
衆弟子看着樑發,就聽着樑發道:“現在,第一件事,基礎內功、修煉基礎劍法的站第一排,開始學習入門劍法、入門內功、鐵線劍的站在第二排,修煉養吾劍或玉女十三劍的站第三排;開始修煉稀夷劍法的站第四排;劍法已修到朝陽一氣劍,開始練習拳腳、其他兵器的站第五排。大家先站隊吧!”
衆弟紛紛站好後,有四五個弟子一時彷徨四顧。樑發笑道:“以劍法爲主。”
幾人恍然而悟,急忙各自入隊。
這時就分得明白:第一排,只有一個人,林平之;第二排有楊豐、伍開山、丁峰、肖鳳、曹芳五人;其中兩個女弟子。第三排人最多,正是劉麗、程靜、孫娟、陳素琴、杜飛、李傑、陳奇、王安、舒奇、王慧、李德、朱宇十二人;第四排有孫林、沈平、肖洪山、趙晨、趙平、蔣兵、陶均、英白羅、嶽靈珊九人;最後一排,就是施戴子、高根明、陸大有;
樑發笑道:“今天上午,我先和施師弟練習半個時辰,陸師弟和高師弟先指導楊豐、伍開山、丁峰、肖鳳、曹芳、林平之師弟妹。”
然後又說道:“下個時辰,我再指導孫林、沈平、肖洪山、趙晨、趙平、蔣兵、陶均、英白羅、嶽靈珊”
“同時,施師弟、高師弟指導劉麗、程靜、孫娟、陳素琴、杜飛、李傑、陳奇、王安、舒奇、王慧、李德、朱宇十二位師弟。”
“再有半個時辰,我來指導高師弟、陸師弟。下午大家還在此地練武,由施戴師監督;”
“好了,大家現在開始吧!”
半天教授下來,樑發心中感嘆:“自己半天時間就這樣沒有了,教授弟子確實太花時間了。不過經過半天的摸底,卻也發現了幾個好苗子,趙晨、孫林、沈平、陶均、英白羅這幾個,如果教授得當,自己也努力,半年後就可和施戴子等人同列。”
過了幾天,樑發發現陳素琴、杜飛、李傑、陳奇、王安、舒奇這幾個也是甚爲不錯。同時,也明白每個門派也不會培養太多的高手,一時自身沒時間,二是沒有需求;三是資源分配,四是資質。
這天,嶽不羣將樑發叫了過去,吩咐道:“發兒,爲師和你師孃準備外出一段時間,山上的事就拜託你了,一定要督促師弟妹練功。”
樑發道:“是,師傅弟子一定嚴加督促。”
嶽不羣點點頭:“你爲人沉穩,爲師放心。我和你師孃今天就下山去了。”
接下來數日,送飯都被陸大有、嶽靈珊二人包了,其他人也是插不上手,也只得作罷。
樑發細細觀察,嶽靈珊雖然對林平之和顏悅色,倒也沒有特別對待林平之。樑發不禁有點意外。細一思索,已是明白:“一是現在自己這個三師哥的分量較重,說話有點用,嶽靈珊一時不需要指導林平之;二來林平之剛來,還沒有設法接近嶽靈珊;三則是大師哥目前在她心裡的份量還是很重,她雖然懵懂,暫時還沒出現變化的契機。既然如此,就讓事情自然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