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眠,腦中不斷的交替着兩張人臉,由王嫺的傾國傾城,到她的調皮、嘴角泛起彎彎的弧度,幾絲張揚,充滿了青春活力。張力過人,她維護駿的模樣。最後這張臉變得模糊,直至清晰。這臉變得高貴,如一將王侯的尊貴,沒有一絲威嚴,它也興不起威嚴,這是眼亮如繁星,浩瀚如夜空,擁有無盡的智慧,卻是男人打扮。
駿頓時驚醒,嘆了口氣又趟回原地,想起了他和李傑的事。他統領幾萬大軍,上馬能做將,下馬能做相。年紀輕輕就如此出色,其中有才華的因素,也還有身份的緣故。做兄弟,好笑,自己一介草民,無權無勢更無實力。還是王仕更適合做兄弟。
他能不抓我,和我交流談心,如此平易近人,也不知是什麼原因,想不通那就別想了。駿翻了個身使自己睡得更舒服,人又不自覺的捲曲了起來,還帶着嘆息,嘆自己實力不行吧!十八歲的上等靈獸,算得上天賦極佳,可是見的人多了,那就不免更開闊了。
駿以李傑是男人的身份先入爲主了,故意迴避了,李心潔對他的一吻。是相比於她的身份而自慚形愧嗎?
早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背後有人,連忙翻身而起,卻是自己的徒弟邪喜,駿揪緊的心放鬆了下來,吐出一口氣後說道:“你大清早的不睡覺,蹲在我後面看着我幹什麼。”
“我發現你一晚上經常翻身,體溫也正常,沒有流冷汗。就看看你在幹什麼喏!”大清早的,人本來應該是睡眼蒙鬆的,可他的精神卻很足。
駿昨夜一夜沒有睡好,清晨倦意襲來想要美美的睡一覺,到晚上再去皇家別院。可被邪喜打擾,看到邪喜那張隱藏着邪氣的臉,駿便睡意全無,用力的搓了搓臉。坐直了身子問道:“徒弟你是不是想要讓我教你罵人。”
邪喜一聽來勁了,臉上笑意綻開說道:“那是當然,只要你教我,我立馬叫你師傅。”
“怎麼你拜了我做罵人師傅,我不教你罵人,你就不叫我做師傅嗎?”駿有點不解的問道,他這個徒弟歪理可真多。
“哼!你都不知道讓我叫你師傅,是你多大的榮幸。有很多人想要讓我收他們爲徒,我都不肯。”邪喜臉上露出一副高人的神態,配合着他一臉慵懶,還有幾分的邪氣,還真像個神秘的絕頂高手。
駿被他的話逗得有點好笑,說道:“你怎麼說話顛三倒四的,明明是你硬要做我的徒弟,還說什麼做你的徒弟是榮幸。”
“我也懶得和你說,不信算了,快點教我。”邪喜被駿說的有點掛不住臉,不願多說,直接叫駿教他。
駿哪有什麼可教他的,他罵人的話都是隨心而發,是小時候以
另一種方式的反抗。不過他知道要罵人的話,首先就得要說話很快。就胡扯起來:“徒弟呀!你說話快不快。”
“我是要學如何罵人的,不是來學習其他的。”邪喜臉上出現不耐煩的神色。“老子,我要學的是罵人。”激動之下連髒話都嘣了出來。
“你聽我說,罵人的最高境界是話裡不帶髒,罵到別人啞口無言。你這種罵人是最低俗的一種就像是潑婦罵街一樣。”駿見邪喜說出髒話,他也不氣,而是耐心的說道。
“好吧!我拜了你教我如何罵人,你就好好的教,我照做就是了。”邪喜他罵了句老子後,被說得如此的不堪。認了駿做師傅,又不好說其它的壞話,只能從命了。
“首先你說話的語速得要快,如果你結結巴巴,想要表達什麼都表達不清楚那不是很吃虧。而如果你說話快了,搶先表達了你的意思,讓你要罵的人說不出話,那你也算達到了目的,你說我說得對嗎?”駿說完後看着邪喜想要看他是否同意,他才繼續一步步的引導他。
邪喜認真的想了想,覺得他說得挺有道理的,說話比別人快至少能罵人的速度都要快一點。說道:“師傅你繼續。”說完後就安靜得着他說。
“說話快只是基本功,想要學高等的,你就必須先學好基本功,所謂萬丈高樓平地起,所以你就得要先打好基礎,你說對不對。”駿也不知道下面要教他什麼,就胡扯道,反正說話要快那得需要天賦的,靠後天的鍛鍊是很難的。正好讓他練這最難的,也好將自己一時新鮮收的徒弟留在身邊。就等着他同意後就打發他去練習,他也好有時間去修煉。
對,這是非常正確的,我讓我的徒弟們練獸身時,都會讓他們練基本的動作,打基礎。練丹田都是定時練,不會讓他們因爲天賦極佳就減少練習的時間。看來駿說得這些最簡單道理,在什麼領域都能行得通。
“那怎樣才能讓我打好我的基本功呢!”邪喜有點疑惑的說道。
“要說話快首先就得要你的舌頭轉得開,那你就在嘴你放些圓滑的石子,然後練習說話。直到你的嘴不痛後,你就能成了。不過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受得了這苦。”駿聽說過,這樣能讓練習的說話變快,變得流利,只是練習時舌頭會非常的疼痛,有點擔心的說道。
“這樣啊!我怕痛的不是我的舌頭,是那些石子呀!”出呼駿的意料,邪喜說出的話有點石破天驚。
“你是不是糊塗了,你先這樣練習吧!如果堅持不了,我再教你其他的方法。我去練習丹田了。”駿以爲邪喜說那些話是苦中作樂,安慰了一下後,留下他就走開了。
邪喜看他走遠後,
找了些石子,用水洗乾淨後塞在了嘴裡。那些石子都有雞蛋的一半大小,邪喜剛一說話、舌頭攪動,就發生了件奇怪的事情。
駿也不知道現在要幹什麼,跟邪喜說要練丹田,那只是幌子。一個人走在草地上,綠草在駿的腳下婉轉,被踏過後又堅強的想要重新的生長起來。駿對這些最普遍的小草來了興趣,低下身子,看着自己走過的方,這些草兒有些斷了,可是卻依然能屹立着。駿不禁感嘆:“他們是多麼的堅強,不屈服。”
駿對李傑的態度很迷茫,最心底處有點想着李傑,可卻把這種想當成了是兄弟之情。而兄弟之情他又很迴避,認爲根本不可能懸殊太大了。就有點自卑,看着這些小草雖然很普通,可它們的生命力卻是最頑強的。駿多麼想像它們一樣,可現實不是這麼的,即使你能很堅強,現實卻是殘酷的,會對你無情的打擊。
想不通那就別想了,我爲什麼要煩惱呢!做草至少能無憂無慮。
駿找到一個樹洞,這樹洞有點隱秘,駿又彷彿回到了森林中,沒有奸詐陰險鬥爭,一切只是擺在眼前的,讓你能夠有準備。盤腿坐在樹洞中,駿心裡一片空明,暫時的忘記了王嫺、忘記了李傑、忘記了王仕、忘記了救人。專心的呼吸土納,將靈氣源源不斷的運送到丹田中,鞏固着氣鎧。
駿望着丹田中的那六副氣鎧,不斷吞吐着氣茫,沒有人指點要怎樣才能讓它成爲液態的水狀呢!自己的摸索更重要哇!
如果有人看見駿隱藏在柏樹洞裡的身體一定會很吃驚,由於靈氣穿過鼻腔不及,身體外的衣服鼓氣,被靈氣從毛孔中透過,帶起了輕微的呼呼身。這是尋常人一身都不可能出現的,只有駿這種用了兩年的積累,纔出現氣霧的怪物纔會出現的。這也是駿有五隻獸身,現在卻沒被靈氣睏乏,帶來太大的干擾。
丹田中,駿心神進入了三眼莽牛的身體,練習着它的攻擊動作,角不時的上頂,左右橫掃,撞如柱的腿雖不靈活,可無意一腳力量足夠嚇人。三眼莽牛的攻擊手段太少,所以駿得要練好它的每一個動作,爲自己增加制勝的砝碼。最後在三眼莽牛身體內感覺到疲憊後,駿不再鍛鍊,而是集中精神的練起了精神攻擊,一陣無形的波動雖沒有什麼異狀,可駿的腦中一片轟鳴,這是後遺症也是脫力後的反噬。
駿出了三眼莽牛的身體,看着丹田中另外四隻獸身。駿感覺到自己也許虧欠了它們很多,說過帶着他們征戰四方,而自己卻嫌棄它們,只是鐘意三眼莽牛,沒給過他們機會。他們雖然有點缺陷,可他們在人的操作下,足可以勝過很多天地之獸。看來我以後得要多多用到他們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