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馬上!馬上!”阿六滿頭熱汗,從包裡拿出本子跟紙,寫的時候手還有點抖。
宋小六喜歡的不僅僅是她的樣貌這麼膚淺,他是魔修,也學醫,從‘仙女妹妹’剛剛出現在微博的時候就開始關注她,後來知道她是魔醫,竟然能治好楚家都治不好的病所以把她當作了自己心目中的女神。
算是秦嫣的鐵桿粉。
他刷刷刷寫好剛撕下來要遞給秦嫣,半路就被人截胡了。
一個高大的男人直接從他手裡把寫着號碼的紙拿過去,放到了自己的口袋裡。
秦嫣感覺整個後背都是雞皮疙瘩,鼻息之間滿是淡淡的冷香,因爲他靠過來,幾乎像是把她抱住了一樣,他怎麼會在這!?她第一個念頭不是恨,而是她想他。
秦嫣你瘋了麼!
宋小六被君天向身上氣勢所壓,臉色一白。
秦嫣不知爲何君天向忽然釋放靈壓,擔心宋小六,推了他一把“宋小六是吧,你快走吧,我有你號碼會聯繫你的。”
“哦,哦秦小姐你……”真沒事麼?宋小六認出了來人,正是君天向,男人的修爲深不可測,而且眼眸深處的霸佔欲濃的嚇人。
“快走吧,我沒事。”秦嫣有推了一把宋小六他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而之前看笑話的三個富家公子哥早就跑的不見蹤影了。
看宋小六走遠了,她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君天向垂眸看着小姑娘一系列的舉動,好像他是什麼讓人避之唯恐不及的魔物一樣,剋制了半天才壓住殺意,不對那個膽敢肖想她的男孩出手。
“怎麼,還怕師父動手?”
低醇如紅酒的聲音鑽進耳朵裡,明明是淡淡的話音,卻有幾絲無奈跟嘆息。
師父你剛剛分明是想動手。
她擠出一個笑來,轉身笑盈盈道“怎麼會呢,師父怎麼會來帝都?”
說着高興,她嘴角的笑滿是苦澀,他爲什麼會來接機,難道還覺得上次羞辱的不夠。
“有事要辦,順路。”實際上他是特意而來。
“哦。”呵呵,她就知道,他怎麼可能專程來接她,她記得好像楚家那位小姐也是帝都醫學院的學生吧?
心裡酸澀。
她匆匆看了他一眼,不敢去看他的臉,男人穿着高定的白襯衫黑西褲,明明是九月底了顯得有點單薄,領口還解開了兩個釦子,隨性之中帶了匪氣,引來不少女人傾慕的目光。
他彎腰想把她的行李箱接過來,被她躲開了。
“不重,沒事,師父的車在外面麼。”她快步繞過他,顯然是不想跟他多呆。
君天向眉心狠狠一皺,看着她像是躲瘟疫一樣的舉動,攥了攥拳,最終沉默的追了上去。
秦嫣第一次覺得邁巴赫的車內顯得特別的窄,她坐在副駕駛上緊貼着門框似乎還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熱度,報出自己預定的酒店名稱後她就一直在看着窗外的景色,祈禱趕緊到地方。
她的身上的每一寸都寫着對他的抗拒跟疏離。
這讓君天向暴躁異常,在等待飛機降落之前這種焦躁的感覺就已經出現了,一向喜好掌控的男人第一次發現自己都無法控制自己,就像是他這幾日化作黑貓跟着她一樣。
明明距離她那麼近,卻又那麼遠。
車走到一半秦嫣就發現了不對勁,車根本不是往她查過地址的那家酒店而去的,而是直接駛向了一大片高檔小區,她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說出來什麼。
她反對他就會照做麼,顯然不會。
黑色的轎車緩緩駛入了一棟高檔住宅樓的地下車庫,這棟小區一層只有一戶,安保措施非常的好,是整個帝都不少政要的居住地,是有錢也進不來的地方,就連看門的都是實打實的JD的人,足以見嚴密程度。
車頭剛剛駛入專屬車位對着的車道,正巧看見從專屬電梯下來的一個溫柔纖麗的女人。
楚靈認出了車牌,刻意放慢了腳步,看車緩緩停下走下車的男人,滿臉都是驚喜跟意外。
“尊上,這麼巧,您……”楚靈的話在看到副駕駛上坐着的少女時一頓,演技極好的變成了溫柔大姐姐“原來尊上是去接小嫣你啊,那我不打擾兩位了,對了,我做了點吃的在樓上,不介意的話你們可以一起吃,那我先走了。”
楚靈說完要走,手腕忽然被君天向拉住了。
“誰準你來的。”他眼裡是濃烈的殺意,迫人的靈壓震得楚靈臉色一白幾乎跪下。
“我只是想見你一面,尊上……”楚靈眼眶已經紅了,委屈的好像真的只是如此而已。
送楚靈來的秦家司機此時早已嚇得魂飛魄散,哆哆嗦嗦的站着不敢說話,腸子都快悔青了。
彭!
忽然一聲清脆而有力的關門聲打破了肅殺的氣氛。
幾乎所有人都看向了下車的少女,她聲音很輕卻擲地有聲。
“我累了,要演戲可以明天再演麼。”
在看見楚靈的第一眼,秦嫣就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她不是傻子,不會猜測君天向跟楚靈有什麼感情,但他跟她之間的婚約是真實的,她無名指上的戒指就是證明。
而她的出現無疑就是一個示威,或者僅僅是想討好他?
縱然楚靈是在演戲,可他對她沉冷肅殺的態度讓她輕易的把楚靈換位成了自己,是否,在他對她失去所有耐性的時候,她也會如此。
冷靜來的如此洶涌,她想結束自己的兵荒馬亂,哪怕是一個切入心臟的答案。
楚靈最終被戰戰兢兢的秦家司機帶走了。
直屬電臺每一戶都有一臺,直通到住戶的家中,寬敞的電梯裡整潔明亮,
“師父,你到底把我當做了什麼,寵物,還是一個僅供你消遣的玩物?”
秦嫣擡眸透過透明的電梯壁看着旁邊的男人,她這時才發現他比她上次見他時憔悴了一些,一向精緻妖孽的臉頰上有着青青的胡茬,但即便如此也有一種性感的匪氣,她這才發現自己多麼無可救藥,就像是一個七八歲孩子的英雄夢,瘋狂而可笑。
“你是本尊的徒弟。”她眼裡的留戀讓他的心快跳了幾下,拼盡全力才說出這幾個字。
他想用這種關係束縛她,至少不要拒絕他。
“師父,你說的對,我並不瞭解你。”秦嫣壓下心裡的酸澀,斂眸“我喜歡你,是個錯誤,自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師父,僅僅是師父。”
“……”求你別說了。
君天向感覺自己像是浸入了寒冰,一點點,蔓延到全身。
叮的一聲脆響,頂層到了。
秦嫣率先走了出去,她走了一步想到什麼轉身朝着沉着臉的男人伸出手“師父,能把那張紙給我麼?”
那張寫着男孩電話的紙最終還是沒回到秦嫣的手裡,她也不在意,反正她想說的已經說了,她把自己的心意一點點的在陽光下展露給他看,他那麼對待她,爲什麼她不可以對他也絕對一點呢?
或許,這樣對兩個人都好。
她因爲心緒複雜也不想進通靈石面對阿香跟姣白,直接洗了洗就倒在客房睡着了,並不知道夜深的時候,一個頎長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房間裡。
初秋的夜風,格外的涼,牀上裹着被子的少女不由自主的緊了緊被子,眉心緊皺。
隨着輕輕的聲音,窗戶被合上了,少女緊皺的眉心也微微的鬆開,窗臺邊,男人凝視着沉睡中的小姑娘,就像是之前無數個日夜,他在暗處靜靜的看着她。
看着她離他越來越遠,明明是他推開的她,卻無時無刻不在折磨他。
他輕輕走到牀邊,手一拂,秦嫣的呼吸變得更加均勻深沉,進入了深睡眠,就算地震也不會醒。
“小傢伙,什麼時候,你才能懂我對你的心?”
他伸手撫了撫秦嫣白皙的臉蛋,語氣中,充滿無奈又何嘗沒有憧憬。
也只有這個時候,他纔敢對她表露這樣的心聲,他是心魔,若是執意與她在一起面臨的就是生離死別,但若是集齊神器他就會消失,無論哪一條路,他都不想讓她去經歷。
牀上沉睡的人兒,似感覺到臉頰上的撫摸,皺了皺鼻子,朝着溫暖的方向翻了個身,因爲心不在焉,她只穿了個大T恤就睡着了,所以這一翻身自然而然的就露出了不少春光。
某男雖然不是坐懷不亂的君子,可更擔心的是她着涼的問題,把被子給她重新拉好。
“……師父……”
她低低的一聲輕喚讓君天向全身一緊,在緊張了半秒後發現是他的小姑娘在說夢話,他覺得自己好笑的時候,不知是不是被被子裹得不舒服了,她忽然一撐身體,因爲君天向是俯身給她蓋被子的,不偏不倚,她的脣掃過了他的臉頰。
他眸色一深,俯身吻住她的雙脣,她自然而然的迴應順理成章。
一吻畢。
看着她晶瑩粉嫩的脣,低低的笑聲,不由自主的從他喉間溢出。
他的小姑娘還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就算是睡着了也知道怎麼勾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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