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門在得到秦家已經發現陣法並且封住戒嚴的消息時,已經是在秦家那邊完成後的半個小時之後了。
如果說之前姣白突然挑釁秦家引來秦楚對立,勉強能解釋成他要引君天向入局。
現在雖然有自信神界的這個上古陣法絕對他們解不了,但金門不懂姣白究竟想幹什麼,或者說,千年之後的這位魔尊越加讓他們看不透了。
不過金門的人也並非完全沒有私心,他們也不再是千年前跟着魔尊的三門十七府中的一員,在神界呆了這麼久,他們的**也更強,特別是得到“那位”的應允。
過程如何不重要,重要是結果,而他們要的就是等待。
夜幕下,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濃重的烏雲遮蓋住了金門所在的廢棄小鎮上空。
這裡位於D國一處荒廢了很久的小鎮,原本過度的發展讓這裡資源過度開發,漸漸的,變成了一座鬼城。
方圓幾百公里沒有一兩戶人,距離最大的城市都很遠,與荒涼不同的是地下的嘈雜。
藉助於D國遺留下來的地下廢棄地鐵站跟水道,縱橫成了融匯着三教九流的修行者聚會。
說的俱樂部,實際上在這裡做着比黑市還要更骯髒的生意,廢棄地下地鐵站大廳牆壁都爬滿了青苔,還有不少的老鼠蟑螂從人的腳下竄過。
唯一的通氣孔就是用十八根柱子撐起來的石壁上方直通路面的井口,不過那也是距離地下十多米了。
所以不管是這裡滿是鋼絲網的擂臺上如何廝打聲,慘叫聲都無法傳遞到普通人的耳朵裡,或者是多麼瘋狂的音樂跟女人的悲鳴。
這裡是那些散修,遊離在正規體系之外三教九流的聖地,他們的烏托邦,在這裡只要你想得到的骯髒交易都有。
金門人的進入讓這幫人老實了一段時間,但看金門的人沒有動手的意思,他們這些修行界最底層的人又各幹各的了,只要不去金門所在的位置就好。
“啊!不要啊,你們是什麼人!別碰我!別碰我!”
嘈雜的聲音中,一個淒厲的年輕女人的尖叫聲響了起來,她被兩個五大三粗的魔修從四通八達的入口處帶了進來。
這兩個魔修是D國人,幾年前才發現自己修行者的身份,但因爲是廢柴五靈根,修行又沒有法門,除了比普通人體能更好之外沒有其他好處,又因爲好吃懶做,他們漸漸就成了修行界最底層的混混,無惡不作。
他們揪着尖叫不止的女人從遠處一路拖過來,目的地正是金門所在的區域,這廢棄地鐵站唯一算是乾淨的地方,原本的地下超市,如今裡面的東西都被清理出來,如今大面積的落地窗已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金門人的駐守。
金門人每一個修爲都是他們的幾百倍,這邊的散修們都不敢靠近,直到看着這兩個彪雄大漢穿越了人羣,揪着那個掙扎尖叫的女人扔在了金門人的面前。
此時這個年輕女人早就嚇懵了,她原本是要去上班,忽然就被人蒙着口鼻抓到了這裡,而且沿路上她看到了很多她難以想象的事情,有人的手裡竟然會出現火,有人甚至帶着獅子,而且還有一些手上拿的刀閃着藍光……
這一些完全超出了她普通人的理解範圍,一個個就像是“魔法世界”一樣,與震驚同時來的還有恐懼,出於女人的直覺,她感覺到她被帶進來這個地方一定沒有好事,直到她被扔在了一羣亞裔人的面前。
在這個修行者最底層人的失樂園裡面,像是這種被拽進來的普通人大多隻有兩個下場,被用作爐鼎之後殺掉或者被扔進鐵籠子裡被虐打而死,這裡沒有規矩,只有人最本能的暴力**。
而且他們也絕對不會讓這些人出去成爲隱患,要知道他們可是簽了協議的,一旦被普通人知道他們的存在,肯定是要被下絕殺令的,所以殺人滅口是最好的選項。
兩個人高馬大的魔修面對金門的人滿臉謙卑,操着生硬的華夏話道“我們聽說了白少喜歡這類型的女人,我們尋了很久才找到,希望白少能喜歡!”
大家都是魔修,有些事情心裡都懂,是魔修就需要爐鼎。
被扔在地上的年輕外國女人雖然聽不懂他們說什麼,但顯然看得出她面前的這些亞裔面孔級別很高,她感覺得到背後那些千奇百怪的人淫邪的目光,嚇得跪倒在地“求求你們別殺我!求求你們了,我不想死!”
嚴格來說,她長的並不算最美,唯獨最特色的是她臉上竟然有雙亞洲人才有的鳳眸,黑白分明,可見她家族中有亞裔的血統她是返祖基因,年輕女人身上穿着的裙子早就髒了,可也藏不住她玲瓏的身段。
年輕女人瑟瑟發抖,祈求着,一雙鳳眸中滿是驚恐,也不知過了多久,她面前幾步之外的金門人忽然散開,從黑暗中走出來一個高大的男人。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那頭銀色的頭髮,隨後是俊美無雙的臉,他似是受了傷,半身**,上面還綁着繃帶,身上糾結的肌肉讓女人恍惚了一下。
如果不是在這種場合,她一定會花癡這個猶如海神波塞冬一般的男人,他比任何一個她看過的雜誌上的男人都更好看。
但他眼底的寒意讓女人嚇得一哆嗦。
“白少,這是我們特意找來孝敬您的,這跟女人絕對是個……啊!”
兩個高大魔修的那個“處”還沒說出來只覺得一陣劇痛,眼前的一切都在倒退。
在其他人眼裡,只見那兩個高大的魔修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擊中,凌空倒飛出去,彭的撞在牆上,甚至直接砸穿了。
他們再無生息,廢棄地鐵站裡鴉雀無聲,死一般寂靜。
只有咔嚓咔嚓踩在破碎牆磚上清脆的聲音。
姣白一招秒殺,走向嚇呆了的女人。
她有一雙很漂亮的鳳眸,黑白分明,此刻裡面有茫然也有恐懼。
年輕女人想發聲,忽然發現自己竟然說不出話來了。
她看着一步步走近的男人,他冰涼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卻不重,她被整個拖到了他的眼前。
或許……或許懇求一下這個男人還有辦法! ωωω⊕ тt kán⊕ Сo
因爲口不能言,女人竭盡所能的表現出懇求跟討好。
如果真的能出去,哪怕是跟這個人上個牀她也樂意啊!
然而出乎她預料的,男人眼裡只有一片冷凝,她感覺掐着她脖子上的手猛的加大了力氣。
不!她不要死!
她掙扎起來,然而男人眼裡除了森寒只有濃烈的殺意。
她怎麼敢用跟她那麼相似的鳳眸露出這樣懇求的神色!
正在這時,忽然一條火鞭在人羣中飛出來,啪,火花四濺,姣白掐着年輕女人的手腕已經出了一道血痕,在他鬆開手的瞬間年輕女人已經被火鞭纏走。
很神奇,火鞭上的火絲毫沒有傷害那個女人。
剛剛從死亡邊緣爬回來的女人昏死前只記得一個戴着黑色兜帽的背影,看起來像個女人。
在地下,她的裝扮不算是特別,還有不少不願意透露樣貌的修行者戴着口罩,甚至人皮面具。
秦嫣一擊即中,沒有停頓,火鞭轉瞬化作利刃朝姣白攻去。
與此同時。暗處的燕家人同時行動,纏住金門門徒,一時間整個地下都亂了。
散修們尖叫着四散逃跑,誰都不想被波及到,不一會整個地下廢棄地鐵站就只剩下對戰雙方。
而暗部也順利藉着混亂跟着“藕片人”黑玄深入到了蜿蜒曲折的廢棄地鐵通道之中。
跟上次一樣,姣白只是一味躲閃,並不出招,他臉上卻絲毫沒有慌張,反而露出了一個足以說燦爛的笑。
“我就知道你會出手。”
秦嫣鳳眸狠狠一眯,也來了怒意。
他果然因爲兩人存在的血契而知曉她的位置,他剛剛所爲,就是逼她現身。
此時正與燕家纏鬥的金門門徒根本不去顧忌姣白的安危,因爲實力對比完全看得出來,秦嫣撐死了也不可能到達渡劫,而姣白如今修爲恢復了九成,就算在神界也能殺個來回。
金門的人並不看好秦嫣。
另一邊燕一也擔憂的看着那兩個纏鬥在一起的身影,或者說是秦嫣單方面的進攻卻一次次被化解,他又看了看燕少凜的方向,只見燕少凜一手捏斷一個金門人的咽喉,卻是往地鐵深處而去。
就在燕一準備跑過去幫秦嫣的時候,忽然,一道駭人的劍氣從她的方向逼來。
混合了混沌之氣的火刃沒有任何花招可言,就是簡單而直接的一劍。
但卻釋放出無比強悍的劍氣跟威壓。
姣白臉上沒了剛纔的輕鬆,轉瞬間,斬魂出現在他手中,因爲他知道抵擋,他必死無疑。
“砰——”
火刃不但直接自上而下的撕裂開了深入百米的劍痕,刀劍相撞的瞬間,姣白一聲悶哼,朝後踉蹌後退,連退了七八步,他從肩頭到下腹也多了一道劍痕,血瞬間染透了他半個身子。
“怎麼可能!白少竟然被那個女人傷着了!?”
金門的人心底都是一驚,要知道上次姣白對秦嫣還是一直把她玩弄在鼓掌之間,如果不是後來燕家跟秦家出面,暗部的人都會死在那,如今竟然逼的姣白出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