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唐家就好欺負的?我說蓮花姑娘,你雖相貌平平,但皮膚白皙,是朵鮮花,你一定會找到的合適的。這徐亮心裡有人了,你再擠進來,也是不太好的。”
這時,徐家母子聽到風聲,匆匆趕來,見這院子看熱鬧的村民圍了一圈,徐亮費力擠進去,一向憨厚的臉冒着怒火:“李媒婆,剛事情不都說好了,怎麼又來唐家找麻煩了?”
李媒婆一提這個,就着急上火,她忙前忙後,忙了幾天,這門親事就吹了,她可是受了蓮花的重託,哪能不出力。
“徐家的,你還有臉說了,你說說,我做了大半輩子的媒,還沒見過這事,本來好好的處了幾天,轉眼就回絕了姑娘,轉身就娶別人,你把蓮花當什麼了?戲弄人家姑娘很開心?”
徐亮臉色有點僵硬,他們總共就處了三天,相處的過程中,他一直都是神色寡淡,是蓮花一個勁的獻殷勤,又是給他縫補衣服,又是給他做飯,昨晚還想跟他生米煮成熟飯。
這都是蓮花一廂情願,不過這事,徐家也是有責任,他沒有阻止徐大娘給他安排,他沒有凌厲拒絕蓮花的示好。
是他不對,是他想問題不夠周全,若是有氣衝他撒氣,他都認了,但跟唐家確實沒有關係。
想到這,他走到蓮花跟前,鞠了一躬,語氣誠懇道:“對不起,蓮花,你是個好姑娘,會遇到合適的男人的。”
被這麼多人看着拒絕,蓮花這下覺得沒臉見人,她心裡就認定了徐亮,一直以爲這門親事是跑不了的,她還跟家裡人說好了,現在讓她怎麼收場。
她似乎已經聽到了滿村的嘲笑,爹孃的怒罵聲。
“不,徐,我就要嫁給你,我們這幾天不是處的好好,你怎麼就突然變卦了?”
蓮花又不是傻子,她回想昨晚唐雨的各種反常,跳着腳指着她道:“哦,我知道了,徐,你突然改變主意,是不是唐雨你了,一定是這樣的。”
她說着,牙齒咬的咯咯響,發了瘋一般的衝過去揪唐雨的頭髮,雖沒有揪到,但不妨礙她撒潑:“唐雨,你個爛貨,你個破鞋,你肯定勾搭了徐,不然他不會這樣對我的,你個不要臉的,爲什麼要搶我的男人,你說你一個帶着孩子的,怎麼能這麼下賤。”
她聲聲控訴,那些字眼本來就,唐雨一想到昨晚的衝動,她這會想死的心都有了,臉漲的通紅,咬着牙不吭聲。
徐亮衝過來,一隻手掩藏在衣袖中,捏起了拳頭,他怎麼能讓自己的女人受委屈,蓮花這突然變潑婦是他始料未及的,他衝過來想護住,就被唐縉雲攔住,他的責備指着他,表明他的憤怒。
“夠了,徐亮,破事都還沒有解決好,你別招惹我二姐。”
唐家這麼熱鬧,跑來看好戲的村民越來越多,很快院子被圍的水泄不通。
本來唐家變得這麼富有,已經遭很多人看不過眼,這會有好戲看,跟唐家有過節的小梅娘怎麼會放過。
只見她擠到人羣裡,目睹這經過,忍不住拍着笑道:“哈哈,唐家出了個破爛貨,跟一個姑娘家搶男人,不要臉,下賤。”
說完,她怕被打,趕緊又人羣,在外面看熱鬧了。
她這麼一出,把現場的氣氛推到了最尷尬的高點,村民跟着小聲嘀咕。
這會徐大娘臉色難看的開口,這件事她理虧,說話的態度很誠懇:“李媒婆,你做了這麼久的媒,也是有規矩的,這我們徐家不娶蓮花,但給了你好幾次的跑腿費了,這蓮花不應該你安撫嗎?
怎麼還帶着來唐家鬧了。這件事都是我不好,你們有火就衝我老太婆發,別找唐家的麻煩了,是我們徐家沒福氣,蓮花姑娘一定會嫁個更好的。”
鄉親們聽了,可不就是這個理,徐亮跟唐雨的事,整個村子都知道,村民心裡的版本是,徐亮稀罕唐雨,但被徐大娘棒打鴛鴦,嫌棄人家是帶個孩子的,這才安排媒婆介紹了姑娘。
再加上她現在的這一番話,可不就是這個意思。
“是啊,李媒婆,徐家都給你錢了,你就見好就收,好好安撫人家姑娘,這你還帶人來鬧什麼,這像話嗎?”一個村民說着好話,後面的就跟着見風使舵。
“就是,若是相了,就必須得娶,那以後誰還敢找你做媒啊。”
“就是,不過是見了幾次面而已,就要人負責,這得多想嫁出去啊。”有村婦不屑的嗤鼻,這蓮花就是看徐家老實,賴上了吧。
被這麼多人指責,蓮花早就氣紅了眼,這些人,當她是外村的就好欺負是嗎?
行,她今天就豁出去了,不把唐雨的名聲搞臭,她就不走。
她抹了一把眼淚,衝着徐亮怒吼道:“徐,我知道你稀罕我的,不然你昨個怎麼抱着我,親我,還將我炕上,想要我的身子。我是稀罕你,但我想着兩人成親了再給身子,怎麼一個晚上過去了,你就變了,是不是唐雨把身子給你了,勾搭你,威脅你了,你沒辦法這才娶她的?”
這話瞬間就如驚天巨浪,滾滾而來,村民們都張大了嘴巴,看着唐雨跟徐亮兩人,神色都變了,帶着異樣嘲諷的光,好似這就是一對姦夫。
“不是吧,看不出徐亮是那種人,嘖嘖。”有村婦咂舌。
“這個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徐亮的媳婦死了那麼多年,他也是個男人,瞧見白的小姑娘也會想的。”
說這話的是二順子,這個曾經過蘇玉冰,被唐家兄弟廢了的男人,自從不舉後,在村裡很少出現,整天深居簡出,都讓人忘記村裡還有這一號人物了。
他剛聽了蓮花的控訴,腦海就翻滾着徐亮那個漢子,將嬌小白皙的蓮花壓下,狠狠的疼愛,這畫面讓他起了反應,他忍不住的驚叫了一把。
天,他寂靜了一年多的,居然有復甦的跡象,他爲這個發現有些興奮,看來這蓮花是他的有緣人,這麼想着,看着那姑娘的眼光,多了幾分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