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章持着[魔王之杵], 身後是那些被他殺死的妖怪的靈魂痛苦的集在玉章的身後,犬神、鉤針女赫然在列。
“那把刀上的戾氣太重了。”擔憂的看着陸生,沒問題嗎?
“你要相信你的老公!”陸生挑起眉彎起嘴, 扛起瀰瀰切丸, 對着對面的玉章笑的風華絕代。
-_-|||你這是對着誰說呢!!!還有!你說誰老公呢!!
“老公……”加奈低喃着陸生說過的話, 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已經……成婚了……嗎……棕色的大眼睛閃着水光, 恍惚着看着場上傲視衆生的陸生。
“我先動手了!!”玉章執着刀朝着陸生衝了過去, 長長地白色頭髮飄起一個弧。
陸生迎面而上,在接近玉章的時候一躍而起,在翻過玉章的時候閉上了雙眼, 然後輕點玉章的背脊,躍上了附近的高樓。
陸生和玉章剛消失在加奈等人的面前, 清繼、島、鳥居夏實和卷紗織就到了, 讓還停在樓上的澤溪呵呵的乾笑的幾聲, 清繼的同學的運氣還是那麼‘好’啊!就差一秒的時間就可以完成心願了呢!
“這樣子打攪我們的人終於不在了。”澤溪剛趕到就聽到了這麼一句話,頓時開始火冒三丈。我說剛剛那聲老公不是對着自己說的啊, 原來是和這個自戀的傢伙勾搭上了!!!
可能是因爲澤溪的眼神太過炙熱,讓全心放在戰鬥上的陸生都感覺到了。
“來好好的較量我們的畏懼吧!”[魔王之杵]架在瀰瀰切丸上,有不死不休的意思。
隱神刑部狸玉章!!你TMD說話不能好好說嗎?大喘氣好玩嗎?小心不讓你再也緩不過來!曖昧不是,看看你日後還能不能曖昧的了(liao)!不善的目光盯着某隻禮貌的身下。
“對於我來說不存在什麼干擾者”露出一隻眼睛的陸生怎麼看怎麼自信,“夥伴的話倒是挺多。”手中用力, 與玉章分開。
兩人之間的妖氣開始碰撞, 給人威風凜凜的感覺。
“立於萬物之上的人是不需要夥伴的!”玉章又開始的自己的君主孤獨論, “我要成爲孤高的王者!立於所有妖怪的骸骨之上!”
小心摔死你都沒有人埋!心裡開始給玉章的布娃娃扎針。
“你那被榮耀佔據的雙眼, ”陸生的衣服頭髮隨着妖氣的碰撞開始飛舞(話說那髮型能夠飛舞起來嗎?), “我來讓你清醒一下!”
“居高臨下看我的人不能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然後又衝了過去。
太陽……出來了……澤溪皺起眉,這樣的情況, 如果恢復成了白天的陸生,那奴良陸生將不會再存在這個世界上了!
或許陸生也察覺到了這個情況,被打了雞血似地的玉章在肩膀上劃了一道幾乎切到腹部的傷口。
那個傢伙……青筋蹦啊蹦,手拉手開着party,竟然將他劃傷了?不知道這個傢伙是我罩的嗎?澤溪是絕對不會成爲自己心疼了。
[魔王之杵]上的噁心觸手開始長長,一邊還挑釁着陸生“就是因爲你這半吊子的妖怪纔會這麼弱!我要將你說的這些夥伴,一起吞噬到我的百鬼夜行裡!就先從你開始!”
太陽開始慢慢的上升,陸生身上的妖力也開始減弱,玉章則是更加猖狂的揮舞着劍上的觸手。
擔憂的看着陸生胸前拿到不斷溢血的傷口,澤溪記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他知道這樣的情況,他上前的話,那是對陸生的恥辱,可是……他還是會擔心的。
割開手掌,運氣那自生日起擁有的妖力/靈力,流出手掌的血像是有了意識一般,向陸生涌了過去。
澤溪的血對於妖怪來說就像是唐僧肉一樣珍貴。吸收了澤溪的血的陸生,身上的妖力停止了消失,甚至開始了慢慢的回升。
回頭看看擔憂中的澤溪,陸生笑的很開心,澤溪這是擔心自己吧,自己,是不是可以想,他已經將自己放在了心裡?
櫻花在這強烈壓迫的境況一片片的開始飄散,“與白天與黑夜無關,我們我們一直都是同一個人,妖怪和人類都要保護!”夜間的陸生與白日的奴良開始慢慢的融合,融合時的強烈氣場將玉章震開了好幾步。
由澤溪的血開始恢復的妖力直接恢復了鼎盛時期,甚至超越了之前。
“現在纔是成就我的百鬼夜行的時候,奴良陸生喲!”玉章笑的是那樣的得意,看着被綁在空中的陸生。
陸生不屑的笑了一聲,化成了黑色的歡迎消失在了空氣中。玉章瞪大了眼睛,“去哪裡了?發生了什麼事?”
重生恢復的陸生將瀰瀰切丸扛在肩上,沒有人知道,在陸生恢復之前,還特地前去偷了一個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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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要上去看看!!”清繼終於等不及了,想要看他心目中的偶像的執着戰勝了心底的那一股害怕,清繼依然的朝着氣氛最詭異的地方走去。
“清繼君!”加奈伸手,想要攔住清繼,可是……他也想要知道那個人……是不是安全……咬咬牙,跟了上去。
“唉……”柚羅嘆了一口氣,她雖然不經人事,可是加奈的心情她還是瞭解的,可是……那個妖怪,顯然已經心有所屬了,同樣都是自己的朋友……
“我們……要跟上去嗎?”鳥居夏實看着清繼消失的方向。
“啊……”不知道……卷紗織也躊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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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章瘋了一般的拿着[魔王之杵]砍着陸生,可是每一次都像是砍到了虛空之中。
“鏡花水月。”陸生像是解答玉章的疑惑一般。
“那就是滑頭鬼的招數嗎?”玉章不屈不撓的又衝了上去“那種東西……我是要超越我父親,隱神刑部狸的男人!”
被砍到的陸生再一次消失,然後出現在玉章上方,右手持着瀰瀰切丸砍了下去“要超越的不是父親!你不得不超越的,是你自己!”一刀劈下,將聚在玉章身上的靈魂全都披散開了,那些靈魂瘋狂的衝離了玉章的身上,似乎玉章的身邊是十八層地獄一般的可怕。
失去了百鬼的玉章痛苦的嘶吼着,臉上破裂的面具緩緩地掉落到了地上,‘啪’的一聲,摔成了碎塊。
“那邊……”清繼擡頭看着天空,那邊一定有妖怪!然後加快腳步,今天,他一定要見到那個人!
“認輸吧!”陸生急速的朝着跪倒在地的玉章揮下瀰瀰切丸,卻被突然出現的人擋住了,那個人,正是消失了一段時日的奴良滑瓢。
“奴良爺爺,爲什麼要救那個欠扁的傢伙!”澤溪不爽了,“難不成……”看看從天而降的隱神刑部狸的組長,“他是你和那個老狸貓的私生子?”惡意的猜測。
看情形今天報仇是妄想了,但是不妨礙咱抹黑不是?誰讓奴良爺爺擋住陸生攻擊的,不知道他澤溪很護短嗎?
“咳咳!”從天而降還沒落地的老狸貓一個踉蹌,站的不是很穩當,差點摔着。
在場的妖怪看看已經恢復本體的老狸貓,再看看自家總大將那精煉的身高,很難以想象啊……
o(╯□╰)o→珱姬,你要相信我對你的真心!!奴良爺爺默唸……
陸生笑得很是得意,他對澤溪的這種行爲真的是高興,很高興!看在今天心情不錯的份上,就饒了這個傢伙吧,不過,警告一下還是必要的!瀰瀰切丸的尖端離着玉章的臉不到兩公分,“那些妖怪跟隨着你的[畏],最後卻被你所背叛,自己手下的妖怪自己揹負吧!”想來,玉章剩下的生命,應該會在懺悔中度過吧。
妖怪們隨着奴良爺爺和老狸貓紛紛散開了,徒留下了澤溪和陸生享受這難得的靜逸的時光。
“疼嗎?”手指戳戳陸生的胸口,就是不敢戳那看起來十分嚇人的傷口。
握住那調皮的小手,陸生笑了,“你可以摸摸看”
心底那掩藏極深的恐懼感瞬間襲了上來,淚水模糊了視線,再怎麼適應現在的身份,他那曾經身爲女人時候的軟弱還是存在着的,現在,因爲面前的這個還不能算是男人的男孩,將那份柔軟的心露了出來。自己,真的放不下這個傢伙了。
美麗的日出給這一份和諧的畫面增添了些許的美好,這份美好,讓兩個人珍藏了一生一世。
被這含羞帶怯的美景迷惑住了,陸生沒有忍住,對着那微張的紅脣吻了下去。
開始時帶着些微的抗拒,到後來,緊緊抱住那緊貼着他的男性身軀,澤溪開始回吻起來。
當清繼和加奈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副唯美的畫面。
“啊!”加奈深吸一口氣,淚水溼潤了眼眶,心痛的麻痹,她一直以來追尋的……到頭來……爲什麼……爲什麼你會選擇一個男人……
“果然!妖怪是存在的!我沒有記錯!”看着那個銀白頭髮的男子,那就是令他着迷的妖怪啊!!
陸生睜開雙眸,看了看呆愣住的兩個人類,抱起還處於癱軟狀態中的澤溪,直接消失在了他們的面前。
陸生抱着澤溪離開之後,加奈直接跪倒在了天台上,淚水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地面上,好不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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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再讓你擔心了。”奴良咬着牙,看着面前給他包紮的澤溪,握着澤溪的手,很認真的餓許下諾言。
“但願!”恨恨的拍了一下奴良的傷口,滿意的看着他吃牙咧嘴了一會,“你先休息吧!”
“鬧鐘還是關掉的好!”笑着白了奴良一眼“明天是星期日,好好養傷,不需要起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