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啦!救命啊——”一聲高過一聲的呼救從我的西廂飄了出去。
眼尖的看着兩個影衛出現在視線範圍內,卻被昊天拉走了。這才乖嘛,影衛就要有點影衛的自覺,這麼小的事情還需要你們出頭嗎?我一邊揍一邊開心的想着,過了今天,她就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了,也知道什麼叫板磚破武術了!讓你狗眼看人低,讓你沒事欺負我,讓你拆我的房子,讓你砸了我的牀,讓你說我和人私通!
前程往事,新仇舊恨,我是一起來了。
終於驚動了zf,驚動了黨,驚動了三爺這個皇子黨!他風風火火的闖進我的院子,身後跟了一大羣人,就連太子和二皇子都跟來了。還有,後面還有一個雍容華貴的老太太被加個人攙扶着,臉色鐵青,怒火沖天。
這,怎麼回事?我疑惑了,沒弄出這麼大的聲響來吧!
“住手!”雖然看到了他們,但我手下不停,拳頭像不要錢似的揍過去。非要聽到他怒喝才肯罷休。
“爺,您要爲我做主啊!二爺!快救救我,她要殺了我,她瘋了!太子殿下,趕快把她帶走,把她帶走,她不是你的妃子嗎?快帶走!”江媚兒好似神經錯亂了,匍匐着爬過去,不管是誰,抱着大腿就開始叫起來,這一通說,說的每個人都下不來臺。太子臉上陰沉不定,大概是因爲我在衆人面前暴露了身份,被江媚兒拆穿;三皇子和我有了肌膚之親的事情整座別院沒有不知道的,甚至傳出的更遠,現在被人說我是太子的妃子,明顯就不和倫理,他的臉色也是一陣紅一陣白;二皇子坦然了些,卻也很尷尬,直接甩開江媚兒的雙手,不耐煩的往旁邊側了側身子。
“去你的,日你全家女性各種姿勢,日你先人牌牌!”我又是一腳踢在她屁股上。反正三皇子讓我住手又沒讓我住腳。
江媚兒又是媽呀一聲。身子往前一撲,直接趴在地上,這下好,省事了,不用特意找人來掃院子了,地板變得很乾淨嘛!
江媚兒倒下去的地方,正好是那個老太太的腳前。只見老太太一身紅色裹着黑邊的霞帔,頭戴玲瓏帽,上面鑲嵌着一顆碩大的夜明珠,周邊都是用上好的和田玉打磨成大小相同的玉錢,帽子前面是同等大小珍珠穿成的流蘇,被分開別在耳朵上方的帽檐上,平時可以放下來,正好可以擋在老太太的臉。流蘇下是一張看不出年紀的臉,細嫩白皙的皮膚,櫻脣點點絳紅,杏仁眼,周圍有了皺紋,倘若不是這皺紋以及無論如何也不能挺拔起來的身軀,真讓人難以相信這是一個老太太了。
“這是成何體統?大白天的,居然在皇宮裡打架!”老太太平地一聲雷,沒想到瘦弱的身子,嗓門還蠻大的。衣服上繡這着的鳳凰隨着她胸脯的起伏一上一下,逼真的線條繡出的鳳凰好似馬上就要展翅飛翔!
“太后,求太后救我!救我!”江媚兒已經到了慌不擇路的地步了,一把抱住太后的大腿,太后嚇得大驚失色,哪見過這麼血糊糊的一個人撲在自己的面前過,頓時驚呼着往後退了兩步,奈何江媚兒雙手拽的死死的,太后愣是被拖得一踉蹌,好在身邊有人扶着,才避免了摔倒的可能!
太后!我傻住了!當初錯把二皇子當成皇帝!就鬧了好大的笑話!今天沒想到來個老太太就是太后!我剛開始還真沒把她當盤菜!
“江媚兒,放手!”二皇子一看,急了,上前就是一腳。江媚兒猶如脫線的風箏一樣,飛出去老遠,咣噹,吧唧,摔在哪裡,抖了兩下,不動了!
惡,好殘忍!看着二皇子眉頭都不皺一下,我心裡一陣惡寒。怎麼說江媚兒也是他的手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居然說踢飛就踢飛。和他比起來,我剛纔的毆打算什麼啊?
可人要是倒黴,喝口涼水都塞牙縫,吃糖餅都燙後腦勺!
“大膽,見到哀家還不跪下!”老太太勉強被攙扶着來到我的面前,聲色俱厲的喝道。
哀家?這裡也叫哀家的嗎?我還以爲只有清朝的娘們這麼稱呼自己!我好奇的翻了翻眼皮。就這個嗓門太讓人受不了了,國家有了她還要什麼麥克風啊,還用什麼警報器啊?直接給她掛市中心去,有什麼事情大嚎一聲,比什麼都管用。紅綠燈都未見得有她好使。
三個皇子同時衝我擠眉弄眼。那意思就是人在屋檐下,必須得低頭。在人家一畝三分地兒上,就莫要裝逼。裝逼會遭雷劈的!
我雙膝一沉,噗通跪在地上,手裡的板磚丟到一旁,用力的撇出去遠遠的,免得一會兒她看我不順眼,萬一用板磚招呼我就慘了,那可是我的專用工具。
“胡鬧,簡直是胡鬧!像什麼樣子!昌頡,這就是你和哀家說過的你要的皇妃?如此粗俗不堪,哀家一定不會答應!”老太太怒氣沖天,小皇子們每個人都小心翼翼,愁眉苦臉的等待着訓斥,反倒把我晾到了一旁。
我看着三個大老爺們吃癟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卻被四道丟過來的目光差點劈死。我趕緊低頭,假裝剛剛只不過放了一個悶屁而已。
“剛剛她說的太子的妃子又是怎麼回事?昌頡,你不是和哀家說,這是你的皇妃嗎?怎麼又成了太子的妃子?你給哀家解釋清楚!”
雖然老太太每個好臉色,可是我卻聽出來,她有意偏袒三皇子。
“回皇奶奶,孫兒與她已有夫妻之實!而太子只是說要立她爲妃,還未舉行任何的儀式!”三皇子不卑不亢,完全視太子威脅的眼神於不顧。
看見沒?簡單的一句話,我就是老三的人了!我平心裡飄飄然,太子,我再也不是你的棋子了!
“混賬!”老太太啪一耳光就抽我臉上了。
我靠,我什麼都沒說,憑什麼抽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