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命運總是這樣,有時候的巧合想讓你感慨一句這是在‘狗血’嗎?可事實上,哪個人的一生又不是由無數的巧合串聯起來的?
巧合的出生了,巧合的遇見誰,是朋友?是愛人?......巧合住進一套房子...因爲這中間有一種爲什麼偏偏就是這個人,偏偏就是這個地方的難以置信感,又卻是命運的既定感。
這往往就是人生,若說這是巧合,不如說這是無數的因果竄連....
我陳承一,一心承道之意...卻不想上一世,不知名或許就是仙界,天界的地方?在其中的一個道觀,坐下童子,就叫承道。
兩個名字,一個意思,兩世共用,是在說明了什麼?上一世並未了卻嗎?
我的心思並不影響那個我的心思,在這一當口,已經淡淡的站了起來,朝着魏朝雨走去...魏朝雨,這個僅僅是在幻覺中看過幾次的女子,這次再見,卻給我的感覺無比熟悉。
清麗的臉,笑意盈盈的雙眼,眯成月牙兒...所有情緒不加掩飾的流露...站在那裡,就能感覺到的單純直接...很自然的就覺得了解,也很自然的覺得這就是魏朝雨。
“承道是你的道號,又不是你的真名,喂,石頭,你沒有真名嗎?你...”在我走近的時候,魏朝雨已是嘰嘰喳喳說了很多。
而我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淡淡煩躁,似乎是有些嫌她囉嗦,直接開口打斷,說到:“你爲同爲修者,深知修行之路漫漫,何言盡頭..吾輩自當上下求索...”
“你是要說什麼嗎?”魏朝雨好像對這些話根本不感興趣,有些懶洋洋的已經分神了,直接打斷了我很是想認真表達的話。
“沒什麼,就是想說你和我能共同印證一些法則,是天大的機緣,應當感激,不該浪費任何一點兒時間。”這也是我真實的想法。
隨着一次次的‘偶遇’,和魏朝雨已經熟悉起來....她大方而熱情,至少並不讓人討厭,在一心證道的我心裡忽然就有了一個大膽的念頭,何不共同印證一些法則?
隱約知道慈心齋是一個屬於女修者的門派,在某些術法法則上頗負盛名,連我所在道觀道長天一子都曾開口稱讚過...若能相互印證一下?
抱着這樣的心情,我冒險去試探了幾回,卻不想魏朝雨這女子似乎毫無防備,竟然一口答應了下來。
於是,纔有了這樣一次次的‘相會’,而每一次時間有限,於我來說,自然是要抓緊時間去印證一些法則,我必須要承認,在和魏朝雨這樣一次次的互相印證中,我心中的一些疑惑竟然另闢蹊徑得到了開解,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ωωω★тт kдn★℃o 所以,不管是期待也好,喜悅也罷,我認爲只是爲我自己在‘求道’這條路上的有了些許的前行而產生的一些情緒。
畢竟前行的太快,道心不穩,也在所難免,以後注意就是了。
“你每次總是這樣啊...做起違反門規的事,哪有你這樣積極的?”魏朝雨的語氣有些不滿,她也總是這樣,有什麼情緒會第一時間的流露,也不知道是懶得掩飾,還是不會掩飾。
至於她所說的違反門規,是確有其事,各個門派之間是不允許門下弟子互相這樣交流門派之中所學的...至於門派之間的高層,倒是可以互相有一些交流和印證。
而原因到底是爲什麼?卻是我懶得想的,我只認爲,座下弟子難免泄露一些門派傳承的機密?
可是我卻毫無什麼愧疚之感,畢竟尋道路上要的只是一心求道的道心堅定,只要不做什麼違反天道法則的事情,其餘的需要在乎什麼?而且,我篤定的相信,在這樣的相互印證中,魏朝雨也應該和我一樣有所收穫纔是。
所以,我何來愧疚之有?我更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於是,對於魏朝雨的抱怨我只當沒有聽見,而是淡淡的說到:“那就開始吧,求道之路,只爭朝夕。”
“我爲什麼每次都要來見你這塊石頭。”魏朝雨無奈的說了一句,但當下卻已經掐動一個手訣,準備是與我共同印證一些法則了。
我無視魏朝雨那些無用的情緒,這些話於我根本更是無可理解,爲什麼?還需要問嗎?在我心中這句話更是快速的略去,在魏朝雨掐動手訣的同時,我已經開始凝神觀看了...
接下來就是一些相互印證法則的時光...在漫天山風的孤崖羣山之上,在璀璨的星光之下....誰能想到,兩個‘私會’之人,說的竟然只是這個?
我是當局者,但我也只是一個旁觀者...在看到一些場景的時候,心中卻自然的流淌出許多的‘回憶’,就好比和魏朝雨整個熟識再到密會的過程..但也只是因爲是旁觀者,我清楚的知道魏朝雨應該對這個我有一份不同的情誼在其中。
畢竟,她的情緒根本就不懂得掩飾,來的太過直接而火熱,就如同最透明的陽光,即使不能看見,卻也能夠感受它的溫度。
知道這些,我在心中忍不住嘆息,因爲我是‘我’,我太清楚我心中的想法,對這些旖旎的情誼根本沒有任何的想法,甚至連給一點點哪怕是猜測都沒有....所以,這份註定是給空的感情,可以預見悲劇的‘癡’,我除了嘆息又能怎麼樣?
他們那些相互的印證對於我來說實在太過高深,所以在時間的默默流淌中,我也只能默默的看着....如此美景,讓我看着所謂的自己和魏朝雨,也忍不住嗟嘆,其實應該是一對璧人的吧?
爲何,總是有一種良辰美景奈何天的無奈?
而隨着時間在這種我幾乎有些‘沉迷’的印證中不知不覺的過去,我以爲這一夜也會這樣過去...卻不想魏朝雨忽然驚呼了一聲,剛剛掐好的手訣忽然‘崩’開,接着整個人一下子朝後摔倒,要不是我及時拉住,差點滾落下這懸崖。
“怎麼回事?”我眉頭微皺,在今日魏朝雨忽然拿出了比往日更高深的術法來和我印證,我正一心沉淪其中,卻被打斷,心中有隱隱的煩躁。
魏朝雨被我拉了回來,神情有些微怔,卻是臉色蒼白,想開口說點兒什麼,卻慌亂的放開了我的手,我根本就沒有任何感覺,只是有些疑惑的看着她,莫非她的術法有問題?怎麼會出現手訣都無以爲續的情況?
這樣一想,我就又很快陷入了對術法的推演中,如果是有問題,我必須得找出來,否則對以後的影響可就大了,至於魏朝雨忽然掙脫我的手這種小事,我完全就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在我凝神思考的時候,魏朝雨就臉色蒼白的靜靜站在一旁...可是這個術法纔剛剛開始印證一小半,我如何推演也是找不出其中的破綻,忍不住有些心浮氣躁,終於想起擡頭問魏朝雨,說到:“是出了什麼問題?你掐訣忽然中斷,肯定比我更清楚。說一下,我們或許可以找出這個問題?”
我全然沒有注意到我一陷入推演,就忘記了時間,在這山風凜冽的懸崖之上,魏朝雨可能已經默默站了快半個時辰。
見我這樣問,魏朝雨看着我,想開口說話,卻有一些猶豫。
而我在焦躁之下,忍不住催促了一句:“你有什麼,倒是說啊?”
‘噗’,魏朝雨終於是開口了,卻沒說出任何一個字,就先吐了一口鮮血,這氣息才順暢了起來,在場,包括我這個旁觀者都能看出,這分明就是氣息衝撞了,氣血上衝,吐出這口血,氣息也才能順,這魏朝雨卻是在旁邊傻站了那麼久,話都不說一句,就是爲了忍住這口血?
“爲什麼不吐出這口血?你這樣強憋着,氣息繼續衝撞,反倒不是好事,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能看出來,這個我自然也能看出來,但對於魏朝雨的行爲也只是不解,充滿了疑惑,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你是在關心我嗎?”魏朝雨伸手抹去了嘴角的血跡,眼睛又眯成了月牙兒,很是開心的樣子,然後說到:“我看你在推演啊,我就不想在旁邊吐血...而且我這樣一吐血,肯定也就露陷了。”
“露陷?露陷什麼?”我不解。
“因爲這個術法,是師父才教給我們的,我修習了沒有幾日,根本不能掌握。這些日子常常與你這樣推演,我感覺我已經快要不能應付了,我所知有限啊,所以今天忍不住把這個術法拿了出來...卻不想..”魏朝雨說到這裡吐了吐舌頭,然後因爲剛纔憋的太久,氣息衝撞已經造成了稍微嚴重一些的後果,說話的時候身子偏偏倒倒,卻是強自的支撐。
做爲旁觀者的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心思,心中的嘆息更重...如果這份情誼,這個我還是如此冷漠?那他所謂的道心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