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肖大少說強尼欠債,惹惱了他,總之這個老頭兒在告之我們他要去的地方以後,就氣哼哼的不再理我們了。
甚至待到行李收拾完畢以後,坐上那一輛皮卡就揚長而去,留下我們一羣人站在那裡面面相覷。
“這麼小氣,也不知道怎麼和師叔祖這等人物成爲至‘交’好友的。”面對皮卡留下的一溜煙兒尾氣,肖承乾撇撇嘴,表示不慢。
承心哥慢條斯理的走到肖承乾的面前,微笑着,忽然就不動聲‘色’的在剛纔強尼敲過的地方,又敲了肖大少一下,說到:“小氣?這勉強可以理解爲可愛!哪像你,一身臭‘毛’病,我是怎麼和你成爲至‘交’好友的?嘖嘖...特別是這張嘴。”
肖承乾的痛處再被敲了一下,忍不住哇的大叫了一聲,但到底沒和承心哥計較,他說看在至‘交’好友四個字兒的份上。
承真誇肖大少大氣,他就在一旁樂得跟個傻x似的。
我無奈的望着這羣人,發現自己實在沒有辦法等到他們扯淡完畢之後,才商量正式,轉身去找沃爾馬,卻發現承清哥和路山早就在和沃爾馬溝通,要車,跟上強尼那個脾氣暴躁,xing格小氣的老頭兒。
沃爾馬在展現自己的辦事效率上,是從來不遺餘力的,不到十分鐘,幾輛轎車,甚至連同我們的行李就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算一算,應該是飆車過來的。
“我想這一次應該就是開展冒險生涯了,所以把我自己的行李也帶上了
。”此時的霧氣已經散盡,印度慣有的在冬日都多少有些毒辣的陽光傾瀉而下,沃爾馬就站在這樣的陽光下,笑得有些張牙舞爪,一口白牙差點閃瞎了我的眼睛。
“額無語了,你以爲冒險生涯是啥咧?瓷馬二愣的!”看着沃爾馬那個得瑟的樣子,一直在努力表現穩重的慧根兒終於忍不住罵人了。
但因爲沃爾馬聽不懂瓷馬二愣,壓根兒沒有還嘴,讓慧根兒感覺到這次罵人很寂寞!
沃爾馬準備的車子不錯,清一‘色’的奔馳,駛出城外不久,很快就追上了裝着強尼行李的那輛皮卡,然後就這麼跟在了後面。
而賴布爾所在的邦是印度森林覆蓋面積最多的邦,所以出城沒多久,天地就給我們展現了一路好風光。
沃爾馬難得自己親自開車,一手握着方向盤,一手掉在車窗外,手在車窗變打着拍子,哼起了一首印度的歌曲。
唱得非常不錯,讓人不得不相信印度人都是能歌善舞的。
“唱得是啥?”肖承乾也不知道發什麼神經,坐在車後座也架着一副墨鏡,開始詢問起沃爾馬歌詞的內容。
“是一個即將冒險的旅人,給自己打勁兒,鼓起,對未來充滿了嚮往的歌。”沃爾馬不知道又想起了什麼,再次笑得張牙舞爪。
肖承乾無奈的拍了一下額頭,我再次發現原來我們是多麼不靠譜的一羣人,索xing拿出一頂帽子,拉低了帽檐,在車子的副座,打起了瞌睡。
或許是因爲心中的一大樁心事得到了解決,所以這一覺我一直‘迷’‘迷’糊糊的睡到黃昏才醒來。
這個時候,一抹夕陽已經掛在了天邊,氣溫已經微微轉涼,那有些毒辣的陽光已經褪去。
入眼的是已經稀疏了的樹林,遠處是一大片的微黃的草地,裡面有稀稀拉拉的樹林。
在草地的外圍,是用沙棘樹枝圈起來的柵欄,偶爾能看見牛羊,真是說不出的美好風光。
“這裡應該是一片‘私’人的莊園,其實這樣的莊園我也有,一座而已
。”沃爾馬開着車給我們解說着。
我一邊應者,一邊看見前面那輛皮卡明顯已經放慢了速度,朝着這條大路的另外一條支路行駛而去,我們趕緊的跟上,而沃爾馬的臉上卻流‘露’出了吃驚的表情:“這座‘私’人的莊園該不會就是強尼大爺的吧?他那是什麼愛好?擁有如此大規模的美麗莊園,卻要住在城裡的貧民窟?”
“當財富讓你疲倦時,偶爾體會一下別樣的生活,是非常有趣的。”肖承乾不鹹不淡的接了一句話,然後補充到:“你還沒有富貴到一定的程度,自然不理解這種人在高處,人生寂寞的感覺。”
“那意思是你富貴到了一定的程度?那是什麼樣的境界?”沃爾馬的表情異常的好奇。
肖承乾還想再答,卻不想承心哥毫不留情的咳嗽了一聲,說到:“落‘毛’的鳳凰不如‘雞’,你說對吧,肖大少?還是跟着我們這一羣窮人‘混’吧,別懷念昔日富貴了!”
結果,肖承乾聽完之後,就和承心哥在後座‘廝打’了起來。
沃爾馬皺着眉頭說到:“我有時候真不理解華夏人表達友情的方式,就像我還不瞭解道家人說話爲什麼一定要帶上他媽的一樣,但我一定會適應這種方式的,對吧,承一?”
說話間,沃爾馬非常無辜的給我肚子一拳,我幽怨的看了沃爾馬一眼,你要不要有樣學樣那麼快?我這算不算是教沃爾馬學土匪說話的報應?更可惡的是,人家這是在學着表達友情,我還不能打擊別人。
我們打鬧間,車子已經停在了莊園的‘門’口,這是一道相當大的鐵‘門’,旁邊分別是5米左右的磚牆,牆頭上開滿了我不認識的鮮‘花’,大朵大朵的,紅的,紫的,藍的,異常美麗。
強尼從車上跳了下來,衝着‘門’上的監控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印度話,那道鐵‘門’就打開了。
“歡迎來到我家。”鐵‘門’打開以後,強尼衝着我們大聲說了一句,然後又健步如飛的走到我們的車子面前,敲打着車窗。
承心哥放下了車窗,強尼忽然就衝肖承乾大吼了一句:“你看我這個樣子,像是會欠債的人嗎?像嗎?”
肖承乾已經無奈到死了,只能求饒的說到:“強尼老爺子,我錯了,行不行?您需要記掛那麼久嗎?”
強尼卻哼了一聲,說了一句:“請叫我強尼大爺
。”說完就轉身走開了,那模樣像極了一隻驕傲的公‘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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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歡迎我們的到來,強尼爲我們準備了豐盛的晚宴,但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桌上的菜沒有一道是印度本地菜,反而是以西餐爲主,華夏的菜‘色’爲輔助。
我無法形容這個莊園,只因爲我沒有時間去參觀一番,我只知道這個‘私’人莊園很大很大,而這莊園內的主體別墅,裡面異常的奢華。
就以我們所在的餐廳爲例,吊燈是繁複而奢華的水晶吊燈,旁邊古‘色’古香的輔燈託盞,一眼看去就知道就黃金鑲嵌寶石的。
所用的餐具碗碟都是上等的華夏骨瓷,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古玩,但看‘精’美程度,也知道價值不菲,而手中所用的刀叉筷子什麼的,都是純銀鑲嵌各‘色’寶石的,強尼用實際的細節在告訴我們,他是一個比沃爾馬還要土豪的人物。
“實際上,我很少來這個莊園,這裡的下人也如同流水一般,每三年就會換一次!除了我的貼身管家,還有照顧我飲食起居的貼身傭人,他們的家族是一直留在這裡的,我活了100多歲,感覺到歲月漫長,已經懶得去記具體年紀了,而這些最親密的下人也換了三代人!可他們永遠是忠心耿耿的,永遠爲我保守着任何的秘密,甚至不會去問我爲什麼那麼老還活着,時不時的就會出現在這個莊園裡?我是他們的神話,可我卻常常感覺到生活的無奈,和不得解脫的困苦。”強尼不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在和我們吃飯的時候,就給我們講起了一些關於他,關於這座莊園的事情。
說完這些,他呷了一口水晶杯中的紅酒,然後又吃了一大塊鮮嫩多汁的牛排,才接着說到:“你們一定很好奇,我是怎麼存在於這個世間的?實際上,在印度也有自己的修者圈子,用盡一切力量保護着修者的隱‘私’,和華夏一樣,一些活得很長的老怪物早已消失在衆人的視線,沒人懷疑什麼,沒人詢問什麼,包括子孫後代都不知道他們的存在了,最多以爲失蹤了!只不過這裡的保護限於自己所信奉的宗教。我後來成爲了道家人,我被排斥了,我用自己的辦法隱藏着自己,我還不想驚世駭俗,因爲我的家族很大,我還顧忌到我的家族,我是曾經的族長
。說起來,我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但他們去世了,很久之前就沒了,現在活躍於我們家族的是我嫡系四世孫了,他們不知道我還活着,甚至因爲時間的久遠,我很懷疑我們是否還存在有親情這一個說法?”
強尼說着說着,我們都不自覺的停下了吃飯的動作,開始全神貫注的聽了起來,看似很普通的話,卻涉及到了這個圈子真正的,最頂級的生活狀態和隱秘,也讓我們感覺到了一絲最深遠的悲涼,只不過100多年的歲月,卻可以讓人寂寞孤獨到如此的程度,連親情都隔離了。
強尼彷彿沒有注意到我們一般,儘管的大口吃‘肉’,香甜的喝着紅酒,末了才說到:“這座莊園是我唯一用一些手段爲自己保留下來的事物,他人不得染指,連子孫後代也不能動它一絲一毫的歪腦筋。但不久之後,我就應該沒有牽掛了,這座莊園將‘交’給我最忠誠的僕人們,我將要進行我人生最輝煌的一次旅程。”
“強尼大爺,你這話是指..?”我的心沒有來的狂跳了起來。
“你們既然找到了我,難道不知道嗎?我會帶着你們去到蓬萊,真正的喚醒你們的師祖!”強尼搖晃了一下手中的水晶杯,紅酒在燈光的映照下,鮮‘豔’如勝放的玫瑰。
“什麼?蓬萊?怎麼會扯到這個的?天,不要告訴我這是巧合。”最沉不住氣的是肖承乾,他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弄’得他身旁的杯盤碗碟一陣‘亂’響,顯得異常的失態。
“什麼意思?”這下是強尼比較吃驚了。
而我的手卻忍不住的顫抖,我強行掐了自己一下,用疼痛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一把把我身邊的肖承乾拉來坐下了,然後才深吸了一口氣說到:“親愛的強尼大爺,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假設xing的問題?”
“嗯,當然可以。”強尼的眼中還閃爍着好奇的目光,但他比較沉得住氣,靜待我的問題。
“你說蓬萊,就說蓬萊吧,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我假設沒有你的帶領,有人可以真正的去到蓬萊,然後踏上崑崙之路嗎?”我死死的盯着強尼,儘管這很不禮貌,可是事關到師父的行蹤,我顧不上這些了,我想到了某一種可能,擔心已經快將我整個人吞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