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大多數的事情都會有回頭的後路,但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會有,就比如我們,從決定開始逃亡的那一刻,就註定了沒有回頭路。
後面是追逐的苗人,前方是未知的犬靈,可惜沒有回頭路的我們,只能往前衝,去面對那未知的犬靈。
我不知道犬靈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存在,至少在那個時候不知道,在我的心裡,犬靈和貓靈一樣都是一種靈體,這個想法沒有錯,可事實上,在後來我知道了犬靈和貓靈的本質後,才明白自己的想法有些天真。
犬靈的本質是餓犬,飢渴到了極點,充滿了怨氣的餓犬靈魂,要刻意的去製造這種靈,必須用最兇惡的鬥犬,把它埋在土裡,只‘露’出腦袋,然後不給餵食,只給喝一定的水。
這個水也要有講究,因爲根本不是普通的清水,確切的說應該是血,充滿了怨氣的狗的血。
這些狗血是怎麼來的?是刻意的收養狗的幼仔,極其‘精’心的餵養,當狗對主人充滿了深情和依戀的時候,把狗虐殺至死,然後取得的血,可想而知這些血液裡包含了怎樣的怨氣。
那被埋在土裡的鬥犬,原本就飢渴難耐,每天唯一能進食的東西,就是少量的這樣的血,所以,它不會拒絕進食這樣的血。
用這樣的血給鬥犬吊命,一直到七七四十九天,最後三天的時候,是不給吃任何東西的,包括這樣充滿了怨氣的血也不會給碰了,然後在第四十九天的夜間11點,一刀砍下這條鬥犬的‘裸’‘露’的腦袋,最後用特殊的方法收集的這條鬥犬的靈魂,就是犬靈的雛形。
整個培養過程,充滿了惡毒,可見犬靈是怎樣邪惡的存在,我當時以爲是靈體,當然沒錯,可我卻不知道它是這樣邪惡的靈體。
用一般的手段根本沒有辦法對付。
在跑動的過程中,我開始默唸口訣,掐動手訣,對付靈體,手訣無疑是殺傷力最強大,也最簡單直接的一種方式,我掐的手訣威力自然不如師父,可我自我感覺對付犬靈應該是夠了。
可不幸的是,在這個過程中,無論我怎樣催動手訣,功力都聚集的很慢,甚至完全聚集不起來,手訣只是虛有其表,我不得不原地停住,臉‘色’難看的說到:“等一下,我這邊好像出了問題。”
高寧眉頭緊皺的問到:“到底怎麼了?”
“我掐動不了手訣,前面的犬靈怎麼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高寧現在是我的戰友,我必須對他說明情況。而且我隱隱有感覺,高寧不是我想象的那麼簡單,他一定隱藏了什麼,我是真的沒辦法對付犬靈了,這一路上總不能儘讓我出力了吧?
如果我沒記錯,高寧也是有求於我們幫他拿到東西,他也要逃出去的。
面對我的直接,高寧稍顯爲難的皺了皺眉頭,他說到:“你的虎魂也是屬於靈一類的東西,和苗疆的各種靈是沒有區別的,它們的行動是比較耗費主人的靈魂力,所以你聚集不了功力也是正常。”
我心頭一陣無名火起,我是問他怎麼辦的,而不是讓他給分析原因,這高寧怎麼那麼不地道?
可這時已經來不及說什麼了,我聽見一陣瘋狂的犬吠之聲,接着一陣霸道的‘陰’風吹起,就像有什麼東西朝我們撲來,我以爲高寧會出手,卻不想他倒是動作很快的閃到了一邊去。
我沒看天眼,也能感覺犬靈是直直的朝着如雪撲去的,靈做爲苗蠱裡最高深的蠱,如雪有辦法對付嗎?
難道我要動用請壓箱底的兩術?我大腦飛快的在思考,可顯然這是扯淡,時間上已經來不及動用請神術,或者上中下三茅之術了,我只來得及一把拉開凌如雪,卻聽見一聲稚嫩的聲音大喝到:“滾開。”
吼叫間,我看見一竄兒東西一閃而過,擊打在空氣的某處,接着我們大家都聽見了一聲聲狗類的咽嗚聲,這時,我纔看見慧根兒手持佛珠,掐了一個我不太認識的手訣,站在路中。
剛纔那一竄擊退犬靈的東西,就是慧根兒手中的佛珠,這佛珠肯定不是簡單的物件兒,這樣想着我‘摸’了‘摸’我戴在手腕上的沉香竄珠,說不定它們一樣不凡。
這沉香竄珠,我戴了那麼多年,還沒有發現它的用處,除了特別的寧神靜氣以外。
“這樣都打不死你,師父給我的佛珠可是高僧的舍利子穿成的啊。”慧根兒有些不滿的說到,邊說邊揮舞了一下手裡的佛珠。
可就是這樣,已經讓我驚喜不已了,沒想到慧根兒還有這一手。
我還沒來得及誇獎慧根兒兩句,卻不想慧根兒卻對我說到:“哥,那隻醜狗跑了,再(咱們)繼續跑。”
這樣就打退了犬靈,我簡直不敢相信,可這安靜的通道證明它的確是不在了,而且慧根兒這小子的天眼通比我還厲害,至少在感應厲害的邪物時,比我敏感,應該不會有錯的。
我不想和高寧撕破臉皮,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高寧迴避我的目光,只是說到:“那就趕緊吧,等下那些苗人追上來了。只有跑進蟲室,我們才安全了,蟲室對他們來說是聖地,除了某些人,他們是不敢進去的。”
他又知道?
我已經習慣了,看到凌如雪的臉‘色’不好,我對她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別發作,然後和高寧一起,繼續朝前飛快的跑去。
通道原本就很長,奇怪的是,我們一路跑來根本沒有遇到任何的阻礙,除了在身後響起了陣陣的腳步聲,那是那些苗人追逐的腳步聲。
但是越跑我卻覺得越來越不對勁兒,因爲高寧明明告訴我,有9只犬靈藏於這通道中,爲什麼就只出來一隻,還被慧根兒輕易的打退?
這個問題悶在我心裡,幾乎要把我悶瘋了,我有一種特別不好的預感,我覺得非常有必要說出來,我說到:“明明有9只犬靈,爲什麼只出來一隻,還被慧根兒輕易的打退了?”
高寧沉默不語的往前跑,但凌如雪的臉‘色’卻瞬間變了,她說到:“糟了,承一,犬靈和貓靈不同,犬靈喜歡羣起而攻之,據有一定的團隊智慧,它們會搬救兵。不想貓靈,如果不是主人刻意指揮,一般都會單獨行動,集體行動,也基本不會互相幫助。這是狗和貓生前的特‘性’,沒辦法改變,我懷疑在前面的道路上,9只犬靈會聚集在一起等着我們。”
凌如雪的話讓我的心一下子收緊了,儘管這一路上,我一直隱忍,不願意與高寧‘弄’壞關係,可這時,我哪裡還顧得上那麼多,一個箭步竄到高寧面前,一下子扯住了他的衣領吼到:“高寧,你爲什麼不告訴我這個?如果你是想利用我們,對不起,我一定會讓你先陪葬。”
也許是連續的奔跑,讓高寧有些乏力,他任由我扯着衣領,喘息着對我說到:“告訴了又如何?難道就不過去了嗎?凌如雪也說了,這是犬靈的特‘性’,根本避免不了。你不要怪我不出手,你不要忘記這裡最難對付的是那隻母蟲,只有我能對付,我要留着力氣對付它!如果你覺得你能,那現在我可以出手,你來對付蟲子幹不幹?”
我憤怒的望着他,他其實就是在把我們當槍使,自己保留實力,無奈這是一個陽謀,我們根本就無從反對什麼,誰敢說有把握對付那隻奇怪的蟲子?
可面對我的憤怒,高寧只是分外平靜的看着我,半分畏懼也沒有,他有太多的本錢可以拉着我們走了,就憑我不想去送死這一點,就已經足夠了,何況我們已經走到了現在?
就在我們爭執不下的時候,慧根兒忽然開口說到:“哥,別和他計較,我有辦法對付那些醜狗的,再(咱們)走!”
說:
想跟大家說件事兒,有時吵架不是能解決問題的方式,特別是當吵架時,‘亂’動對方的‘私’人東西,只能讓事情越變越糟糕,勸架的人也尷尬。所以,以後大家遇見問題,要平和的解決,或許還能有好一點的結局。有感而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