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十二點整,程飛凡放下手頭的工作,正想去吃飯呢,辦公室的門十分應景的就被推開了。
來人是顧婉如,用脂粉修飾過的鵝蛋臉上掛着討好的笑意,她時不時的就會自作主張的來公司找程飛凡,事先都不知道通知一聲,而且每次進辦公室的時候都不讓秘書通知,直接就進來,就好像是她的辦公室一般。
程飛凡說道了她幾次,可她每次總忘,說是忘,其實就是故意的,就是想要在人前表現自己跟程飛凡的交情不一般,非常不一般。
“飛凡,餓了吧,我給你送飯來了,這是你最愛吃的那家日本料理。”
說着話的同時,顧婉如不住的觀察着程飛凡的神色和一舉一動,因爲昨天下午打了葉可兒一巴掌,她可是忐忑了一夜,如果葉可兒把這件事情告訴程飛凡的話,不知他會不會發脾氣,可是,一夜時間過去了,他都沒作任何表示,她就想親自來探一探情況。
“哦,放着吧,婉如,以後你不用老給我送飯了,公司的飯挺不錯的,我要吃外面的飯也是一腳油門的事兒,不用麻煩你了。”
顧婉如心裡慢慢鬆了一口氣,對於葉可兒被打一事,程飛凡隻字未提,看來葉可兒並未把此事告訴他,再不就是他知道了也不當回事兒,要真是這樣的話,顧婉如心裡更有希望了。自己跟程飛凡也還是有可能在一起的嘛。
輕輕呼出了一口氣,顧婉如就笑魘如花的把食物擺到辦公室的小餐桌上,親力親爲,賢惠得就像是程飛凡的妻子一般,然後叫他過來吃飯。
“飛凡啊,你跟葉小姐什麼時候舉行訂婚儀式呢?”
程飛凡一聽,停住了咀嚼,“訂婚儀式?爲什麼要舉行訂婚儀式,我沒這個打算。”
程飛凡回答得很堅決,顧婉如聽進心裡馬上就納悶兒了起來,這不舉行訂婚儀式,那葉可兒算他哪門子未婚妻呀?按程家這樣的地位,這樣的儀式怎麼可能會省略,顧婉如凝眸看了看程飛凡,心裡盤算着,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起來。
這麼看來,程飛凡好像也沒那麼在乎葉可兒嘛,連訂婚儀式都能省略,這感情能有多深啊!顧婉如咬了咬脣,心想,一定是葉可兒那個小狐狸精使了什麼手段逼迫或是引誘了
程飛凡,唯有如此,這一切才能解釋得通。
葉可兒,你等着!
自此之後,顧婉如只要一有時間就天天有事沒事的往程飛凡的公司跑,今天給他送飯,明天給他送衣服,外人看來,她儼然就像是程飛凡的未婚妻,慢慢的,關於他倆的緋聞就傳開了。
一天,程飛凡看到了一份報紙,頭版頭條寫着程氏總裁腳踏兩條船,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對外宣稱已經跟葉小姐訂婚,但卻仍舊跟顧氏小姐來往密切……
程飛凡還沒看完就憤怒的把報紙揉成一團,狠狠的擲在地上。
“飛凡,怎麼了?這麼生氣?”
許世昊剛好進來送一份文件,他看了看被扔在地上的報紙,撿起來,展開一看,眉頭也不禁緊鎖:“這些不良媒體太沒道德了,真是什麼都能亂寫,飛凡你沒必要爲這個生這麼大的氣。”
是啊,就連程飛凡自己都覺着有些奇怪,以前,不管媒體怎麼亂寫,哪怕是寫他一夜同時和一堆女人共渡良宵他都只會一笑置之,但現在,看到報紙說他不忠於未婚妻,跟顧婉如曖昧往來,他就忍不住大發脾氣,他這是怎麼了?
頓了頓,許世昊又補充了一句:“飛凡,要我說,既然你已經把葉小姐當未婚妻了,女人確實比較在乎這個,其實你可以稍微爲她考慮一下,適當的跟顧小姐保持一點距離……”
程飛凡猛的擡頭,直視着許世昊,額頭的青筋都一跳一跳的,他是真生氣了,氣得不輕,直指許世昊就道:“世昊,別人不瞭解我就算了,難道你也跟他們一樣,以爲我是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嗎?”
許世昊沉默了,在程飛凡身邊從來不缺使喚的人,要多少有多少,但能對他以誠相待,會對他說實話心裡話的人只有許世昊一個,所以,此刻看到他的默然不語,程飛凡的心有些隱隱作痛。
不知道過了多久,程飛凡擺了擺手:“你先出去吧。”
葉可兒,看來你還真是個禍水!
程飛凡把這一切都推到了葉可兒身上,要不是她,自己怎麼會遭受這無故的指責,說實話,自己雖然對總裁這個寶座絲毫沒興趣,但身在其位謀其政,既然自己已經坐到了這個位置上,就應該好好的做好這個
身份,再怎麼說現在的父母對自己也有養育之恩,不能因爲自己的花邊新聞影響整個程氏的信譽。
“總裁,晚上您有個應酬。”
“推掉!”
這會兒的程飛凡實在沒那心思,心煩意亂得很,晚上哪還有心情出去笑臉應酬呢!
秘書十分爲難起來,小心翼翼的道:“這幾個都是老程總在的時候維繫下來的幾個大客戶,老程總之前交代過,千萬不能得罪……”
既然是父親談下的老客戶,程飛凡不能不給幾分面子,無奈的嘆了口氣,終是答應了下來,在班椅上坐了會兒,程飛凡忽然計從中來,葉可兒把自己氣得頭都疼了,他可不能讓她在家閒着享福,五百萬可不是那麼好賺的!
“喂……你什麼時候回來?我有事想跟你說。”
程飛凡給葉可兒打電話的時候她也正想給他打呢,一個星期過去了,他是不是該給自己第二個一百萬了,她雖然很不情願開口,但在這件事情上,她必須厚起臉皮來,事關父親安危。她不能不放在心上。
程飛凡冷聲回她:“你現在出來,到海城大飯店,我有幾個重要的客戶要應酬,你也跟着一起來。”
葉可兒最討厭應酬了,也不擅長,她不會喝酒,也不會說場面話,本能的就想拒絕:“我……”
但程飛凡就跟她肚子裡的蛔蟲似的,她剛要開口拒絕,他馬上就把她的話生生堵了回去:“想要錢就來,不想要就拉倒,隨你便,我不會勉強你的。”
這還不叫勉強,簡直就是威脅嘛,但有什麼辦法呢,葉可兒別無選擇的答了句:“好。”
按理說程飛凡但凡有一點紳士風度,他都應該回來接自己,海城飯店是本市最大的酒店,葉可兒沒去過也聽說過,程飛凡的別墅在郊區,沒有地鐵也沒公交,家家都有私家車。別墅的停車庫裡是停了兩三輛豪車,可問題是,她不會開呀!
沒錯,程飛凡不差錢,別墅裡不差人,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可他們只爲程飛凡一人服務,自己搬進來的時候,他還當着衆人的面特意交代過,對外,她是他的未婚妻,但對內,在家裡,她只是一個伺候他的傭人,不享有任何享受的權利,衣服要自己洗,地要自己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