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一夥人歡聲笑語時,四個便服打扮的壯漢子踩着蓮花步迎面走來,撥開層層人羣最終在關浩面前停下來。
衆人好奇心大起,卻不知這夥人搞什麼名堂。只見領頭的一人亮出一個牌證,道:“我們是派出所警員,我叫曹傑新,你涉及一宗惡意傷人案,麻煩你跟我回去協助調查。”
這曹傑新年約三十,五官俊秀,個子一米七四左右,還算耐看。
關浩愣了老半天才反應過來,苦笑道:“等一下,你說的是,惡意傷人?”
“你有權不說話,但你所說的話將會做爲呈堂證供。”曹傑新說完便拿出手銬,一點情面都不留。
關浩哪能被人銬着手出去,那不是侮辱了神醫的威名嗎。他後退一步,把手負在背後道:“請慢,不知道你有拘捕令沒有?”
曹傑新微微一愣道:“麻煩你合作一點。”
他身後三人也向前跨進一步,挺了挺胸板,打算以人多欺人少。
之前在請求當關浩的小弟那幫學生總算是明白了怎麼一回事,準是那個唐偉藉着他老爸的勢力前來報復了。一想到剛纔關浩的神通,他們決定豁出去了,紛紛站到關浩後面,有胸沒胸的都挺着腰竿子,昂着頭道:“麻煩你們出示拘捕令,當我們不懂法律?信不信我們集體告你濫用職權?”
這句相當有水平的話是差點被唐偉弄斷手臂的大頭同志,關浩十分賞識地看他一眼,儒子可教也!
那四人雙雙怔住,臉色跟胎盤差不多,一時間不知所措。本來他們以爲四個人對一個人,三兩下就把人犯押回去了,哪裡用得着什麼拘捕令,卻沒料到對方人多勢衆,完全在意料之外。
不等他們說話,關浩又道:“還有,你有證據證明我惡意傷人嗎?如果沒有的話,我還可以告你們誹謗。”
曹傑新腦子也不笨,立即接下話茬道:“我想你也拿不出證據證明你沒有惡意傷人吧?我現在有四個證人指證你。”
四個證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了,關浩冷笑道:“我想你搞錯了吧,現在應該是你們拿出證據來證明我有惡意傷人,這是你們控方的責任。還有,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這裡最少有四十個證人可以證明我是正當防衛。”
“沒錯,我們都是證人。”站在關浩附近的幾個男生翹着鼻子道,若不是同一條船的人,憑他們這副囂張的模樣關浩早就揍扁他們了。
“我們只是聽命行事,還希望關老師不要爲難我們。”曹傑新苦着臉道。
關浩向身後的粉絲團擺了擺手,示意安靜,又看着對方說道:“你要是早點這麼識趣,不就沒事了嗎,放心吧,哥身正不怕影子斜,就跟你們走一趟。”說完又指了指他的手銬,冷道:“這個東西你還是收起來吧,它對我不管用的。”
“老師,你還真的跟他們走啊?”大頭依依不捨道。
“放心吧,我去喝一杯茶就回來。”關浩說完便領着那四個人走在前面,這反客爲主的技兩簡直爐火純青。沒走出三米,又忽然回過頭來看着那夥小弟道:“對了,你們……千萬別欺負陳思雅同學,否則我回來找他算帳。”
大頭打哈道:“放心吧老大,我們幫你看着她,誰也搶不走。”
他話音剛落,陳思雅正好站在他背後,擡起纖細的美腿踢在他屁股上面,跌了一鼻子灰。
十幾分鍾之後,關浩已經坐在當地派出所,只見他蹺着二郎腿,沒聲沒氣地接受着對方的審問。
“我再對你們說一次,我是正當自衛,你要找麻煩,不妨在法庭上見吧,我現在忙着呢,要是沒證據的話請你不要浪費我的時間。”關浩失了個哈欠道。
負責審他的是一個女警,身材一般,長相一般,對着這樣的女人他實在是打不起精神。
審問官氣得牙癢癢,喝道:“我們在現場找到一把砍刀,上面有你的指紋,難道你還想不認帳?”
關浩一愣,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拜託你專業一點好嗎?就算那砍刀上有我的指紋,也只是刀鋒上有,刀柄上面只有唐偉的指紋,你見過有人握着刀鋒拿刀柄去砍人嗎?真不知道你這種人是怎麼當上審問官的,就這智商……”
那審問官臉色一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本來以爲用指紋來唬一唬他,想不到他一個醫生居然也這麼能說會道,搬出什麼疑點來都被他推得乾乾淨淨,實在是氣死人了。
關浩頓了一下,又無精打采地說道:“算了,我也不跟你計較,麻煩你換個人進來問吧,長相要85分以上,身才要90分以上,否則我拒絕回答你任何問題。”
“什麼?”審問官的飛機場劇烈地起浮着,彷彿肺部隨時能炸開來,惱羞成怒忿忿地退了出去,已經沒有顏面再呆在這裡了。
切,抵抗力真低啊,這麼經不起打擊。關浩嘴角邊掛起一絲蔑笑。
不多時,果然有一個身姿婀娜,花容月貌的年輕女警走了進來,臉上帶着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的笑意。
關浩眼睛閃出一道黃光,這女人的分數已經超過了他剛纔設定的標準。這派出所不簡單啊,連美女都有庫存貨,要啥樣的就給啥樣的,服務真是周到。
“關浩先生,聽說你剛纔欺負了我的姐妹,是不是?”美女審問官微笑道,語氣還很溫柔。
笑容如怒放的黃花,態度也非常不錯。關浩終於來了精神,表現出十分滿意的神態,回答道:“美女,我可沒有欺負她,是她自己不自量力,不照照鏡子就進來亂審人,我不把她轟出去就已經很給面子了。”
“閉嘴!”美女拍案而起,怒瞪着他。
關浩被嚇了一跳,真是人不可貌相,翻臉一點徵兆都沒有。
“我勸你還是合作一點好,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這美女悠悠地走到他面前,一條腿駕到他椅子上,好一副盛氣凌人的架勢。
“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個寶……”關浩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抱歉,請問我能接個電話嗎?”關浩嚥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說道。
“接吧。”審問官沒好氣道,二十幾歲的人選的手機鈴聲這麼幼稚,真是受不了!
關浩拿出手機一看,居然是宮市長打來的。怪了,市長日理萬機,自從他老婆難產那天后,也就是那次緊急會議上見過他一面,從來沒通過一個電話,這會兒怎麼掛念起我這個乾爹了?
“哈嘍市長,好久不見,是不是想我了?”關浩嘿嘿笑道。
“市長?”那美女審問官神色一變,有種莫名其妙的恐懼涌上心頭,好像是要闖禍了。怪不得這廝如此傲漫,這麼目中無人,居然是市長的人?如此一想,那副盛氣凌人的氣質霎時間蕩然無存。
“哎,關弟,沒有打擾你吧?”宮市長那頭也哈哈道。
“我倒是無所謂啊,就不知道派出所的所長有什麼看法,我建議你長話短說。”關浩吊兒兒鋃鐺地說道。
一聽到長話短說,宮市長就以爲他很忙,急忙進入主題道:“是這樣,下個星期我兒子滿月,準備擺幾桌,你做爲乾爹,是不是應該賞個臉來看看你乾兒子?”
“喲!”關浩有點激動,笑道:“這麼快就一個月了?喈喈,光陰似箭啊。放心吧,如果我能活着出去的話,一定到場。”
宮市長也不是第一次聽他開玩笑,自然不怎麼當一回事。可一想到剛纔他說什麼派出所所長,便問道:“不對呀,我打電話給你關派出所的所長什麼事?”
關浩也是個老實人,回答道:“怎麼不關人家的事?我現在是深入敵陣,生死難料啊。”
“什麼情況?跟我說說。”宮市長怔了一會說道。
“你也知道我現在在GZ醫學院進修了吧?現在某局長串通派出所的所長冤枉我惡意傷人,你說我是不是凶多吉少啊?”關浩隨口笑道:“對了,既然已經告訴你了,還麻煩你再幫我個忙,要是我有什麼三長兩短,請你告訴我爸……”
“你說什麼?你此話當真?是哪個局長?”宮市長不等他說完,連忙打斷道。
“不就是咱們市公安局的局長嘛!”關浩嘆道。
“豈有此理,你在那等着,告訴他們老子立刻就到。”宮市長一聲怒吼,悻悻地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