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舒菲關浩眉開眼笑,而且有點後悔了,昨天實在不應該把銀行卡丟給宗偉江叫他去幫忙找律師,在這方面舒菲明顯是行家,關鍵時刻怎麼把這個紅顏知己忘了。
飛機頭眼巴巴地看着對關浩出去,與那美麗到變態的女人勾肩搭背有說有笑,羨慕極了,怎麼說他也是時下最爲搶手的超級富二代,怎麼就沒有這種命呢?
昨天被關浩打了臉的公務員今天依舊值班,他心裡也跟明鏡似的,對方絕對是手下留情了,否則他現在應該躺在醫院。他他打開籠子不大甘心地看着關浩走出來。
“兄弟,你的臉還疼嗎?”關浩關心了一下那個可憐蟲。
“託你洪福,只留了點牙血。”對方沒好氣道。
關浩莫名其妙地嘿嘿笑幾聲,接着舉起手打算貼在他臉上。
那廝還以爲對方又想打他一巴掌,急忙一個起手勢回擊。
關浩手掌一反抓住他的拳頭,微笑道:“不要緊張,我幫你治一治,一分鐘就見效,信不信由你。”
那公務員怔了一下,昨天他就知道了對方的身份,關浩的神奇醫術他自然是有所耳聞的,看旁邊有美女在場,量他也不敢繼續造次,否則大不了就多告一條罪,於是半信半疑地鬆了拳頭。
關浩的手一貼上他的臉,雖然這張臉是屬於男人的有點兒噁心,他暗暗運起魔法,不到一分鐘的功夫又急忙撤了回來。
公務員傻了眼,神色萬分震驚,臉上的疼痛感居然全部消失了,只用手摸一摸就能治療外傷?簡直是見鬼。
“昨天借你的臉辦件事,委屈你了,現在把臉還給你了,別再整天耷拉着,這一副精神面貌怎麼能行。”關浩笑道,領在舒菲前頭行去。
舒菲看着他身後的衣裳沾滿了灰塵,不禁搖頭納悶,擡起玉掌給他拍子幾下。
“謝謝。”關浩忽然調頭看着她道,也不知道是謝她來保釋還是謝她體貼。
“有什麼好謝的,剛纔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舒菲裝出一個冷漠的模樣。
真是罪過啊,原來怠慢了佳人。關浩邊走邊道:“說實話真是挺好玩的,連蚊子都沒有,很久沒睡過這麼過癮的覺了。”
舒菲啞然,笑哼道:“我真是不明白你居然會襲警,不怕吊牌?是不是跟那個警察有仇?”
“我根本不認識他,至於吊牌,你太小看我了。”關浩又笑哼道,他今天心情大好,氣焰自然也有些囂張。
“既然沒有仇你幹嘛打他?只爲了監獄一日遊?”舒菲諷刺道。
許多天不見這妮子還學會了冷幽默啊。關浩略感訝異,笑道:“你沒看見跟我關一起的那小鬼鼻青臉腫嗎?我是衝他去的。”
舒菲差點掉了耳屎,驚訝道:“你襲警就是爲了進去打人?”
關浩含笑不語,等於默認。
走到一家飯館前舒菲把他推了進去,好說好歹勸他去客房洗了個澡,衣服乾洗,折騰了近半個小時才恢復一身煥然一新的精神面貌,又在飯館裡點了菜開始吃早餐。
舒菲這時卻愁眉苦臉,話也不是很多。
關浩仔細打量着面前這位紅顏知己,發現她臉色略顯憔悴,但絲毫影響不了她的氣質逼人。
“你在想什麼?”他一邊狼吞虎嚥一邊說道。
“我在想你這場官司該怎麼打。”舒菲失神地看着桌面上的菜,心不在焉。
這一份交情簡直令人妒忌,關浩差點感動得涕流淚流,道:“爲什麼每次我有困難,你總會第一時間收到消息?”
舒菲沒有搭話。
關浩又道:“而且總會在二十四小時內替我解決困難,你對我這麼好,我就算以身相許都報答不了你的恩情啊,是不是想讓我慚愧死?”
舒菲總算笑了笑,含情脈脈道:“那你就以身相許好了。”
聽了這話關浩也有些失神了,對舒菲他沒有一點褻瀆的念想,但這個神通廣大天下無雙的女人每次都這麼主動,一旦他遇到危險她連手頭下的工作都全部放下親自前來解圍,也未免太讓人感動,要知道他畢竟不是冷血動物。
“還沒找到如意郎君?”關浩避開她的目光,含一口米飯道,在女人面前他是第一次亂陣腳。
“什麼樣的郎君纔算如意,我真不知道,更懶得去找,我只相信緣份,你知道的。”舒菲感嘆道。
“聽你的語氣是準備說我們倆很有緣份啊。”關浩笑道。
舒菲又含笑不語。
以她的身份,應該有每天看報紙的習慣,想必連鍾麗柔都知道的事情她也知道了,就是他跟尤燕訂婚那碼事。
既然如此他乾脆順水推舟表現出坦誠的一面,道:“我和尤燕訂婚了。”
“我知道。”舒菲點頭道,這時臉上卻沒了笑容。
關浩看着她那張俏臉感覺心痛極了,皺了皺眉頭道:“但我感覺你好像還帶有一線希望啊,何必呢。”
舒菲擡起頭瞪他一眼,帶點諷刺意味道:“我當你是朋友才幫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這傢伙莫不是以爲自己好心幫他是有什麼陰謀詭計?豈有此理啊。
關浩沉默片刻,這個話題他決定先擱到一邊,飯已差不多吃完,又道:“那你想到官司該怎麼打了嗎?”
舒菲又變得憂心忡忡,說道:“棘手,暫時還沒有想到,只好看我的律師了。”
連舒氏集團的御用律師都動用上了,看來我關老爺的面子真是不小。關浩寵辱不驚,悠哉地拿出手機給宗偉江撥了個電話,道:“我叫你找的律師找到沒有?”
宗偉江的精神有點振奮,道:“找到了,估計他馬上就會去保釋你了。”
“保釋就不必了,你把他的聯繫方式交給我。”關浩說完全掛了機等對方的短信。
舒菲聽完不由張大了嘴,自嘲地笑道:“你還自己去找了律師啊?看來……我又自作多情了。”
嗯?他孃親,怎麼哥也有這麼蠢的時候?這不是明擺着扇人家一個耳光嗎?罪過啊……關浩一思量,又給宗偉江撥過去,只說了一句話:“那個律師我不要了,你叫他涼一邊去。”
舒菲這回眼睛睜得更大,怪不得網上有個傳說,關神醫做事,你永遠想不出他下一步想怎麼樣。
關浩瞅着她大咧咧道:“用什麼律師都一樣,我向你保證,以後有官司我一定找你。”
原來你還知道有困難應該找我啊?遇到這種事情還自己去找律師,簡直就不把我這個朋友放在眼裡,算你能知錯悔改。舒菲總算安慰不少,一趟好心沒有被當成驢肝肺。她嫣然笑道:“聽你的口氣好像是自己留了一條後路,想必我是瞎操心了。”
原來這妮子也不傻,還知道本大爺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關浩打着哈哈道:“真是知我者,菲菲也。”
舒菲這纔想起他剛纔對那個公務員的行爲,好奇道:“你剛纔幫他治好臉,是不是有什麼目的?但你以爲這樣就可以毀滅證據的話,就太天真了吧?人家已經開了醫生證明,而且全派出所的人都看見你動手打人。”
關浩一副不以爲然之色,朗笑道:“反正你叫你的律師全力配合我就行了,具體的細節我會告訴你。”
口氣果然不是一般的狂,別人打官司都是當事人全力配合律師,到了你身上,居然倒過來了。要是換了別人,舒菲肯定認爲他是社會中的一粒垃圾,留在世界上一點用處也沒有,但她卻信得過關浩。
“你有什麼好主意?我想先聽一聽。”舒菲好奇道。
關浩也不想吊她的胃口,畢竟人家一片苦心啊。
只聽他朗朗道來:“首先,在審訊現場,被害人會說他最近懷疑自己有‘被虐待’傾向,久聞關神醫的大名,便來尋醫問藥,要求我打他一拳,然後我做爲醫生,必須滿足病人的要求,打完之後我又把他的臉治好了,純粹是一場誤會。就這麼簡單。”
舒菲愣了半天,噗嗤一聲笑出來,道:“你覺得對方會說這麼白癡的口供嗎?”
關浩卻斬釘截鐵道:“他會,我保證他會,至於我,自然也是這麼說,所以你的律師只要閉上嘴巴別說話就行了,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官司。”
本來他叫宗偉江去找律師,就是想招兵買馬,人在江湖混沒有個牛B的私人律師坐鎮實在不好混,卻呼略了舒菲,他不想挖舒菲的牆腳,所以此案只能草草了事了。
至於對方會不會說這麼白癡的口供,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只要讓魔尊一個催眠魔法打過去,讓他說什麼他就說什麼。
再說憑着關浩的厚臉皮,隨便給對方一點好處他想不妥協都不行。
在舒菲看來,昨晚徹夜失眠始終想不出解決的法子這等複雜到不能再複雜的事呢,到了他手上卻如此簡單,只一句“我保證他會”就解決了,實在是相當諷刺啊。
雖然聽起來不可思議,但她絕對信得過關浩,只好奇道:“我現在只想知道一件事。”
“什麼事?”
“你跟牢裡那個少年有什麼恩怨嗎?爲什麼這麼大費周章進去打人家一頓?”舒菲像看外星人一樣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