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穎忘着他,知道如果不說清楚,他肯定不會就此罷休的,但想想他這樣的表現,是不是在乎她呢?要不然他幹嗎這麼生氣?想到這,雷穎心竟明亮了起來。
‘咕嚕’一陣響聲提醒着雷穎,她現在很餓,早上接完電話,壓根就沒吃多少,中午就更不用說了,現在都六點多,可想而知,一整天都沒進食的她,餓到什麼程度了。
“我現在肚子餓了,能不能吃完飯再‘交’待。”雷穎擡眼,可憐巴巴地說道。
宮臣浩略點了下頭,看她這幅模樣,中午肯定沒吃飯,她怎麼就不懂得照顧好自己呢?
雷穎看到他點頭,就快速地閃身離開了,簡單地‘弄’了兩菜一湯,盛了兩碗飯放到桌上,剛想去叫他,他便清爽地從臥室步出,很顯然是衝過涼了。
“吃飯吧!因爲肚子餓,所以就簡單地做了兩個菜。”雷穎朝着他笑了笑,而此時的她早已把頭髮綰起來。
她紅腫的雙頰那麼突兀地印入宮臣浩的眼簾,眼神不徑冷起來。
雷穎沒有發覺他的變化,徑自吃了起來,幾分鐘後,她擡頭看向他,“你怎麼不吃?不餓嗎?”他怎麼不動筷子,而且他此時的臉‘色’比剛纔還要‘陰’沉。
宮臣浩冷着一張臉,開始吃飯。
半個小時後,徐徐的晚風,日落的餘輝,陽臺上的宮臣浩手拿着冰塊,輕輕地在她臉上推移着,生怕‘弄’疼了她。
冰涼的觸感,減低了臉上熾熱的灼燒感,雷穎看着他如此小心地動作,一股暖流滑過心底。
宮臣浩放下冰塊,從桌上拿起‘藥’膏,輕輕地抹在她的臉上,眼底的心疼是那麼的明顯,上完‘藥’後,擡眼望着她問道:“還有哪裡受傷了?”
雷穎把袖子拉了起來,‘露’出手臂,白如雪的手臂,布着紅腫發紫的瘀痕,如果現在不讓他知道,那一會睡覺時還是會被他發現。
宮臣浩雙眉緊鎖,緊盯着她的手臂,該死的,她回家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心痛的程度不亞於她‘肉’體所受的創傷,拿起放下的‘藥’膏,每抹一點‘藥’,他的心就像淌血似的‘抽’痛,幾乎要憋住好幾口氣,才能穩住手,完成每個動作。
他痛恨替她包紮傷口,更氣憤她不懂保護自己,被人打成這樣——如此明顯、狠毒的人爲暴力,她卻還不肯吐‘露’半點實情,到底想爲誰脫罪?
上完‘藥’,她拉下袖子,坐正身子。
“我真的沒事,這點傷很快就會好的。”這傷雖然看起來嚴重,但只要上個‘藥’,再好好休息、推‘揉’個幾天,真的不礙事。
宮臣浩眸中的火焰不減反增,隱忍地問道:“這一定不是你一次被打吧?”否則她怎能如此熟悉的斷定。
她一時語塞,腦袋裡找不到彎可拐。
他凝視着她沉靜的臉,幽深的眼底摻雜着憤怒與痛苦,以及更多無奈。
“對你而言,我究竟算什麼?”他倦怠地問道,心裡的失望溢於言表,因爲她的隱瞞正代表着對他的不信任。
難道幾個月的相處,還是不能讓她信任他嗎?或許一開始他就挑明瞭立場,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發現他越來越在乎她了,他也試着在改變,這一切都是爲了她,難道這一切她都沒看到嗎?
“我不是存心要瞞你,只是不想讓你爲我擔心。”雷穎看到他眼的受傷。
“凡事被‘蒙’在鼓裡,並不會讓我感到心安。”他沙啞地說,他想進入她的世界,分擔她所有的痛與傷。
他的擔憂和心疼全寫在那雙充滿感情的眼裡,將她的心絞得好緊、好痛。
因爲察覺到自己對他日漸加深的愛意,她的內心也一直承受着沉重的壓力,她總覺得現在的幸福太假了,那並不是屬於她的,他對於她的寵愛,她都感受的到,可是這樣的他們真的能相愛嗎??一紙契約的婚姻又真的能長久嗎?
宮臣浩注意到她不自覺鬆開的手,立刻又拿起冰涼的‘毛’巾,繼續按敷在她紅腫的臉頰上。
她凝視着他,扯開一抹勉強的笑容,拉下他的手。“不要再對我好了,我怕我真的會愛上這樣的你,到分手時,我會放不下。”
這些日子裡宮臣浩的改變,她全都看在眼裡,雖然還是能在報紙週刊上看到他的身影,可是相對之前是少之又少了,每天的接送,就算因工作忙而不能來,也會打電話告知她,她不明白,這是不是他愛自己的表現,但仍感動着。
然而在感動的同時,她卻更希望他不要對她這麼好,她怕自己陷的越深,越是無法自拔,而現在她的心一定不會這麼痛……
“是我姐……她從小就看我不順眼,總因爲一點小事而找我麻煩,而我爸是站在她那一方的,不管是不是誰的錯,捱打受訓的卻是我,這次雖然捱了打,我卻和那個家徹底決裂了,爸他想讓我說服你借錢給他,但是我沒有答應,我欠他的早就還完了。”她平靜地坦白。
聽着她如此平靜的坦述,宮臣浩很心疼,雖然有看過她的資料,但對於生活上的細節還是不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