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驍勇,宮九蝶回想起當初還算計過他來着。
而且當時吃虧的是他,因爲墨殿訣這一功法就是她和她的師尊在那時算計得來的。
雖然後來發現那套墨殿訣存在瑕疵,且還是驍勇故意更改造成的那種。
“當時我和他似乎是在同一水準的,可現在……”
現在的驍勇,宮九蝶只能仰視,哪怕她已是仙城一的城主。
宮九蝶自然不會起了將驍勇當成伴侶的想法,她也不會去找勞什子的伴侶,她很快就拋卻那些雜七雜八的心思。
她是仙城一的城主,同時也主掌着其他仙城的許多事宜,因此她身上是有責任的,何況她的確也是個有目標和野心的人。
宮九蝶的野心當然不會是奪取蒲杏糖的女王之位,這個是找死行爲,着實是蒲杏糖的幫手太多也太過強大。
宮九蝶的野心是將青州秘境打造成一個世間樂土,外加最爲強大的勢力之一。
其實就現在的青州秘境的整體實力,在修真界也算得上是頂尖的強大勢力之一,且還能和知畫宗、武聖峰相提並論。
可還是差了些!
因爲宮九蝶清楚,之所以能有這樣的說法,實際上更多的是世人看在蒲杏糖與驍勇的關係上。
就勢力和實力而言,或許不差,但青州秘境終究不是宗門宗派,它是由各大仙城構建的聯盟一般的團體,人心太散,真若開戰,不見得真有多強。
“要不……想辦法更改青州秘境的現今局勢?”
這可不是容易的事情,當中牽扯了太多的利益,何況在青州秘境,官階可是代表着實力的。
就在宮九蝶苦苦思考更改局勢的辦法的時候,她忽有所覺,神情之中有異色閃過。
是她察覺了詩嘵嘵他們的到來?不不!是她發現花園之中的那些靈物不知爲何的似乎有了某種情緒。
膽怯,畏懼?亦或者是狂熱?
“這是爲什麼呢?”
不爲什麼,就因爲布逸蒼來了,他的身上可有一截萱木祖樹的樹根!
宮九蝶身爲仙城一的城主,自是知道有萱木一族的公主造訪青州秘境的事情,她也通過分析花園之中的靈物的情緒,猜到是那位萱木公主朝着這邊來了的事實。
就禮儀上講,宮九蝶應該派人出去,甚至是親自出去接待對方。
可……憑什麼?
宮九蝶不僅有野心,也有她的驕傲,雖然她的驕傲早就被蒲杏糖和驍勇打擊得不存多少了。
然而正因爲如此,她才越發的恪守剩下的驕傲。
宮九蝶就繼續坐在花園之中,當做不知道萱木公主來了這邊。
而在布逸蒼踏進宮九蝶的師門範圍的時候,宮九蝶的秀眉微微揚起。
布逸蒼假扮的萱木公主不管是形象上還是氣質上,都像那麼一回事,可是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因此就總會有那麼一絲破綻在不經意間的流露。
宮九蝶就碰巧藉着對師門陣法的完全掌控,以及仙城一的城主官位帶來的手段,察覺到布逸蒼的那一絲流露的破綻。
怎麼說呢?布逸蒼再裝得像一個公主,終究是一個男的,而且這個男的還對帶路的兩個美人存有某些不足以爲外人道的邪惡心思。
“一個女人,哪怕是喜歡女色的女人,也不應該有這樣的表現,何況其人還是一位公主……”
宮九蝶一眼就看出了布逸蒼恐怕是女扮男裝的事實,也因此懷疑布逸蒼的萱木一族身份的確切性。
“這就有意思了。”
懷着這種覺得有意思的想法,宮九蝶見到了詩嘵嘵領着帶來的布逸蒼。
宮九蝶是個美人,加上上位者的氣勢氣場,就是詩嘵嘵和伏小珏這些女子看了都有眼前一亮的感覺,遑論一個男兒身的布逸蒼?
而且布逸蒼心思之中總把驍勇往壞了的想,就打定了心思的認爲與驍勇接觸過的美人都已經被他收入了帳中。
無疑的,宮九蝶也是屬於那樣的美人之一。
故而布逸蒼在心頭嫉妒驍勇的同時,也妄想着收下宮九蝶時的美妙場景。
這是心理活動,不外露分毫,但……這裡是宮九蝶的地盤!
“沒想到是這般噁心的一個人。”
這樣的人,按照宮九蝶的想法,是該拿來直接弄死纔對的。
可她也清楚,對方萱木一族的身份,令她在上頭有着蒲杏糖這位主子的情況,沒辦法下達那樣的命令。
宮九蝶就在不鹹不淡的與布逸蒼的搭話之中,傳音問向了蒲杏糖。
蒲杏糖那邊,她那裡當真有着極爲重要的事情,這個事情處理不好,很容易爲青州秘境的信譽帶來嚴重的打擊。
因爲事情涉及到無數獸修,且因爲一個處理不好,涉及到的獸修怕是得有大量的死亡出現。
引發這一切的緣故,乃是作爲保護的巨大靈樹出現了問題,它們的保護作用似乎正在衰減。
也就是說,如果不想辦法制止,或者不想辦法找出取代巨大靈樹的寶物,亦或者不想辦法在巨大靈樹的保護作用徹底失去之前遷走那些獸修,才投靠青州秘境沒有多久的獸修一族就將引來毀滅性的打擊。
雖然不至於滅族,畢竟還是有不少的獸修在之前就遷入了青州秘境的。
可是這會給人以青州秘境連自己的附庸都保護不了的錯覺,且在那樣的錯覺之下,會有青州秘境的人認爲蒲杏糖這個女王不行。
那樣的話,人心就亂了。
與這些事情相比,一個可能存有問題的萱木一族,按理說不值得投入關注。
但若這些事情與萱木一族有關呢?
宮九蝶那邊心頭一動,莫非蒲杏糖早就有所發覺,因而來上了將計就計?
差不多是那個意思。
布逸蒼是裝得很像,但蒲杏糖那裡前有鄔皓老祖帶着秋水天心的提醒而來,後又有青州秘境的天道給出的些許警示,她早就對布逸蒼有所懷疑了。
自然了,懷疑的最初起點,並非第一眼見到布逸蒼的時候,是布逸蒼外顯那顆蘊含至理的萱木祖樹的虛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