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仙道人到底是曾經的魔頭,雖然說現在的模樣悽慘了些,可是身爲魔頭的感知什麼的還是有的。
當穆淵真人因爲那顆逆道之種的反饋而對截仙道人起了擒拿逼問的心思,截仙道人當即就有了感知。
截仙道人能如何?他總不能暴起殺人吧?現如今的他可是殺不死穆淵真人的。
截仙道人殺不了,又打不過,那就拉開距離的耗費時間。
耗費時間的目的,是截仙道人期望某些變故的出現,比方說壽谷宗一方的高手趕來之類。
畢竟妙山大尊必定也是對驍勇手裡頭的逆道之種有着強烈的覬覦之心的人,相信他也不會放棄,也是會像穆淵真人這般追殺而來的。
同是覬覦逆道之種的人,妙山大尊一來,必然會和穆淵真人對上。
屆時不管他們兩個是打生打死,還是其他什麼的,截仙道人都能從中尋求一個機會。
即便到了必須要在生死和逆道之種做出選擇的時候,截仙道人也會因爲穆淵真人有了妙山大尊這麼一個同等級的對手,而能抓住逃遁的時機。
截仙道人拉遠距離的方式很簡單,就是仗着是這片畫道之境的主人的關係,對自己和驍勇他們進行挪移。
自然是挪移來遠離穆淵真人的地方。
進行攻擊什麼的,截仙道人是沒有想的,主要是這片畫道之境被穆淵真人劃出了那樣一個大大的裂縫,使得外邊的天地的天道於這裡的天道進行了對衝,因而這裡邊的天地之力變弱了,相應的利用天地之力而成的攻擊也就不再具備傷害到穆淵真人的威力。
挪移法術,穆淵真人會些許,不過他沒有用那樣的法術。
說到底這片畫道之境終歸是截仙道人的,穆淵真人要是在這裡動用挪移手段,只怕會被截仙道人加以利用的,令穆淵真人一個挪移就挪向了天上的那道巨大的裂縫,繼而挪移出去。
穆淵真人用的是飛的,他飛行的速度又不慢,反觀截仙道人,這片畫道之境的天地之力都變弱了,藉着此地進行的挪移也不能挪移太遠。
穆淵真人就能以飛的方式緊追截仙道人,且隨着時間的流逝,這片畫道之境與外界的天道對衝的嚴重的加深,截仙道人挪移的距離會越來越短。
換句話說,截仙道人是逃不出穆淵真人的手掌心的。
本來這是一件好事,然則穆淵真人的心情並不怎麼美妙。
因爲有人從天上的那道巨大裂縫之中鑽了進來,定睛一看的,不是和鄔皓真人一起的那個傢伙是誰?
是林墨鑽進了這處畫道之境裡頭,在穆淵真人看來,連林墨都進來了,鄔皓真人的進來時間還會遠嗎?
鄔皓真人暫時還真的沒有時間進到這處畫道之境,那是因爲他現在成爲了兩夥高手圍攻的對上。
這兩夥高手,其實吧是一衆高手和另一個人。
也就是山上金陵一方的高手和壽谷宗的妙山大尊。
妙山大尊果然還是追趕而來了,擁有一顆逆道之種的他,到底還是不願意放棄截仙道人手裡頭的那顆逆道之種。
而他來了這邊,倒沒有直接的動手對付山上金陵這麼一衆本已成爲了敵人的高手,他是和山上金陵的一衆高手聯手的對付鄔皓真人和林墨。
山上金陵的一衆高手當然也知道妙山大尊乃是敵人,要知道妙山大尊所在的壽谷宗可是已經派遣高手去進攻山上金陵了的,這樣的他,當然是見到就得殺死的高手。
只是嘛……妙山大尊是有逆道之種的,是個就他們這一衆高手動用全力也難說將之殺死的強大存在,殺死他,想想可以,動手的話,本來他們就有鄔皓真人和林墨這般兩個當真厲害的高手做對手,再去撩撥妙山大尊的,那就是他們自尋死路了。
因而見着妙山大尊沒有進攻他們的意思,反而有和他們聯手對付鄔皓真人和林墨的舉動,也就做着提防妙山大尊的同時,與他一起圍攻鄔皓真人和林墨。
其實吧,妙山大尊之所以做那圍攻,是他想要逼開鄔皓真人和林墨,以便進到截仙道人他們所在的畫道之境裡頭。
因此他的圍攻,旨在退敵,不在殺人。
且由於心底深處有着對林墨的恐懼,妙山大尊的攻擊都沒敢往林墨身上拍。
這一個事情,鄔皓真人是發現了的,暗中傳音詢問林墨的,也得知了個大概。
而後鄔皓真人就做了一個決定,那便是讓林墨進到畫道之境裡邊去。
因爲林墨進去了,畏懼他的妙山大尊哪怕衝到了畫卷之前,心有這擔心,那恐懼的他,恐怕也得猶豫一下的做個決斷,才能決定是否進去。
鄔皓真人就能抓住妙山大尊的猶豫,將其轟至一旁。
再有就是,鄔皓真人也有些擔心驍勇和秋水天心的安危了,誰叫他們兩個的修爲境界都那麼的低呢?
現下畫道之境裡邊的情況不明的,鄔皓真人也就不敢帶着山上金陵的一衆高手和妙山大尊他們進到裡頭,就需要林墨進去瞧瞧,而他自己,則變成了阻止妙山大尊他們進去的人。
“再者,有着你這麼一個傷患,我也不好發揮全部實力。”
這是實話,別看妙山大尊沒敢攻擊林墨,山上金陵的一衆高手可沒有那般的顧忌,就有朝着林墨下死手。
鄔皓真人不願眼見林墨受傷的,是像個保姆一般的爲林墨抵擋着那些攻擊。
林墨進到了那處畫道之境,當先確認的就是秋水天心和驍勇的安危。
他沒有見到最不願意見着的他們兩個的屍體,見到的是一顆被截仙道人帶着挪移的血色橢球。
那是很大的一顆血色橢球!也是很穩定的血色橢球。
林墨不明白爲何橢球虛影變成了這等樣子,但既然橢球還在,就說明驍勇至少是安全的。
驍勇並非那種爲了自己的性命可以不顧他人的生死的人,因而驍勇既然安全,秋水天心也必定安全。
林墨剛剛鬆了一口氣,轉瞬又目光冷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