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雨魅曾在武聖峰外顯過所謂的邪族祭司的模樣,那次外顯的模樣是假冒的,是爲了拿來矇騙邪小丘和驍勇的。
但雖是矇騙,有些事情卻有那麼一點真的,就是邪雨魅的的確確是邪族的祭司。
只不過她這個祭司是新晉的,準確的說,是上一任的三位祭司之一的某位在應對獸修一族的大舉針對之後,自知自己活不長久了,將她的邪族祭司的重任轉交到了邪雨魅的身上。
邪雨魅能夠藉着推演手段算出那塊石頭的所在和重要性,真正的利用的也正是她的邪族祭司的傳承手段,而邪族祭司是一心爲了邪族的一類人,她們的手段的限制就是必須要是對邪族有利或者大有關聯的。
驍勇的事情,能與邪族大有關聯?
邪雨魅不敢確定,就擔心他的事情屬於限制之內,這就白白的損耗了卻不能幫他找到他要找的地方。
而且最重要的,以驍勇此刻壓抑着擔憂和急躁的狀態,她邪雨魅若是沒能幫上他的忙,是極有可能沒有辦法從他身邊離開的,更遑論從他手裡拿到那塊天外之石?
邪雨魅就稍稍一個深呼吸,問道:“不知驍聖想要找的地方是什麼地方?”
驍勇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不能說秋水天心抱走了他的寶貝女兒了吧?
想了想的,驍勇退而求其次的說了秋水天心,他問邪雨魅能不能用她的推演手段算出秋水天心現在的所在?
“算誰?”邪雨魅一臉的不喜:“驍聖,你是故意逗我是吧?秋水天心那等人物,豈是我能算到的?”
一個推演推算都受着諸多限制的人想要算出一個算無遺策的人所在的位置,艱難程度與一個小孩妄圖憑着肉肉弱弱的拳頭打到一個渾身鎧甲的軍中力士一樣的艱難。
邪雨魅自認辦不到,便要求驍勇給出另外的線索。
另外的線索?另外的線索之首當然就是驍蓉的位置了,但那樣的線索一出去,相信以邪雨魅的聰明才智,頃刻之間就能想出許多東西,而若最後又要放了她,就能被她帶着她猜出來的東西而回去琢磨應對之法。
終究秋水天心那樣的抱走驍蓉有着對驍勇的不尊重,若是將此事發酵再誇大的,說不定就能拿來當成離間人心的籌碼。
人心是最能經得住離間,卻也最不能經受離間的東西。
如果是那種毫無根據的無用離間,再多也是浪費時間,可如果是證據確鑿的離間呢?
人心散了,想要再聚攏,那可是千難萬難。
而若驍勇代表的武聖峰與秋水天心一方離了心,毀滅截仙嶺這件事想要繼續下去,只怕是不可能了,至少依靠他們是不可能了。
驍勇就不能讓邪雨魅那邊有了離間所用的確鑿證據,就說出了另外一個線索,就是被那個女人早早抓去了的傀儡章。
邪雨魅落戶截仙嶺之後,見到過太多太多出自傀儡章之手的傀儡,因而即便她沒有見過傀儡章,也聽說過他的大名,也知道他對驍勇和他的武聖峰的重要性。
正好傀儡章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在截仙嶺露面了,原以爲傀儡章這是在暗中製造什麼新式傀儡,現在一看,是遭遇了什麼事情的,失蹤了啊!
而傀儡章對驍勇和他的武聖峰那般重要的,也無怪驍勇那般的焦急了。
想明瞭這一點,邪雨魅就拿傀儡章當成推演手段所需的引子,試圖拿它相引的,推演算出傀儡章現在的所在位置。
按理說,傀儡章不屬於邪族,與邪族也沒有莫大的關係,想要算出他的位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偏偏不知爲何的,邪雨魅一個推演,一下就算出了傀儡章的所在位置。
原因倒也簡單,傀儡章那裡與邪族不知爲何的有了莫大的因果聯繫。
這倒出乎邪雨魅的預料,畢竟就算有莫大的聯繫什麼的,甭管是因果的亦或者其他的,那個對象都應該是驍勇纔對。
當初邪雨魅之所以相信邪傲的話,認爲驍勇就是造成邪族而今的慘狀的真兇的緣由就在於在他身上推演出來的與邪族有着的莫大的因果聯繫。
怎麼這個事情現在又發生在了傀儡章的身上?邪雨魅想不通,就嘗試着往深處了推演推算。
礙於驍勇的特殊,也不知道是不是蛻凡印給他帶來的特殊,當初邪雨魅是沒能推演出驍勇與邪族之間存在的因果聯繫是什麼聯繫。
到了傀儡章這裡,邪雨魅也推演推算不出來,且與當初不同的是,這一次不止沒有推演推算出來,還突兀的遭受了一個反噬,以致噗的噴出了一口鮮血。
“好……好可怕的氣息!”
引得邪雨魅遭受反噬的自然不會是本身修爲不高的傀儡章身上的氣息,是傀儡章的附近的不知名的對象外散的氣息。
邪雨魅很是心驚,對方僅僅只是外散一道氣息就能令她遭了反噬,如若是直接與之相對,還不被對方瞪眼之間殺死?
可就是……修真界之中有那樣可怕的存在嗎?
當然有!就是那個女人!
驍勇是不會告訴邪雨魅這一點的,但他依着諾言,還了那塊石頭給邪雨魅。
邪雨魅接過了那塊石頭,眸中閃爍着欣喜,隨即這份欣喜被怒火取代。
是驍勇還了石頭,卻沒有放了她,反而是再次擒住她,並強行封禁她的修爲的,將她丟進了六棱聖境裡。
“驍勇,你個言而無信的小人!你不講信用!”
信用?驍勇哪裡不講信用了?他按照他的承諾,還了邪雨魅石頭,這不就是信守承諾的表現?
至於放人,那是之前的說法,且在之前,邪雨魅又沒有幫着他找對地方。
沒找對,爲什麼要放了她?
不理在六棱聖境之中大罵大吵的邪雨魅,驍勇獲知了傀儡章的所在位置,就循着那個位置,結合自身的種種手段,找到了一個微有一點不同尋常的隱晦波動的地方。
在那地方,驍勇再用手段,終是找到了一道遭了封印的通道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