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太上老祖代表了一個宗門,好幾個宗門的太上老祖若是集中到了某一個宗門,就相當於將集中的那個宗門的實力做了提升,與之相反的,走了太上老祖的宗門就相對的變弱了。
清傘宗那邊,無論是白清紗勾結藍雲仙尊算計那幾個太上老祖,還是別的某種勾結,都說明了一個道理,就是有人不甘修真界的平靜,試圖挑起混亂。
簡而言之,有人起了野心,想要大幅度的壯大自己的宗門,乃至想要一統蓮生界的修真界。
如果是前者還好些,畢竟只是想要壯大,就還有個限度,就不會太過分的橫掃整個修真界。
可若是後者,不好意思,真若某個宗門的太上老祖去了別的宗門,只怕該找宗門立馬就會被對方找上,而後來上不臣服就覆滅的威脅。
有着這樣的一種可能,試問有誰願意離開自己的宗門?
那幫太上老祖之間就有了極難調和的矛盾之處,一方面是他們擔心獨自一人的被對方找上門的抹殺了,一方面他們都不願意舍了自己的宗門。
白清紗是管不了那麼多的,紅衣男子表現了他的恐怖實力,有他在旁威脅,白清紗只能將那個被紅衣男子第一時間重創的那個太上老祖擊殺。
白清紗的實力本就極高,又不敢留手,擊殺一個本就遭受重創的太上老祖,不是多麼艱難的事情。
達成此事,白清紗就交了投名狀,但即便交了投名狀,她也心懷忐忑。
紅衣男子太強,且還是超越層次的強,白清紗頭一次見到這樣的存在的,又與對方一點也不熟悉,就惴惴不安。
卓雲真人那裡,不知爲何的也有惴惴不安的竄起。
藍雲仙尊是強大的,但是強大的藍雲仙尊而今手都斷了一隻,且身上還有傷,最爲重要的還被卓雲真人完全的剋制,是成了砧板上的魚,沒有多久的活路了。
這就很令藍雲仙尊憤怒,憤怒的同時也驚懼,也無奈和後悔。
“要是早知道他這麼強,一開始不拿他當突破口就好了。”
就是藍雲仙尊一開始試圖用紅衣男子吸引那五個太上老祖的火力,且激得紅衣男子再無退路的拼命,因之轟出一個突破口來。
藍雲仙尊現在想來,要是一開始不做那樣的事,而是站在紅衣男子的一方,表現出與他同生共死的樣子,現在他也得算是紅衣男子一方的人了吧!
殊不知,紅衣男子是看不上藍雲仙尊的。
卓雲真人也看得出紅衣男子看不上藍雲仙尊,但是這紅衣男子爲何會看的是他一個也就老祖一級的人物呢?這就很令卓雲真人感到奇怪了。
有着奇怪,也有着不安。
卓雲真人能夠倚仗無門無派的散修身份修煉到一路打到雲葉宗的高手,能力資質以及耐心之類都是頂尖的,同樣的,他的理解能力以及察言觀色的水平也是非常之高的。
話說,這察言觀色與無門無派有什麼關係?
關係大了!
試問一個無門無派的修士,又還是修煉了好幾百年才修煉起來的修士,若是不懂的察言觀色,傻不愣登的,早就死於他人之手了。
因爲修士修煉是不可能一味地閉關的,必然也有到處歷練和到處尋找修煉所需的靈物丹藥的過程。
該過程之中,實力不濟的卓原主人的察言觀色就關乎自身的性命安危,就不可能不小心的應對。
今時今日,卓雲真人的察言觀色的能力又發揮了作用,是察覺了紅衣男子對他的觀察。
是那種觀察物件,絕對不是觀察一個人的那種觀察方式。
卓雲真人的惴惴不安就來源於此,因爲紅衣男子這是不把他當人看了。
一個修士不把另一個修士當人看的原因有很多,其中一個就是那個被盯上的修士要被那另一個的修士煉成傀儡,或者煉成其他的奇奇怪怪的東西。
紅衣男子的修爲那般的高,實力那般的強大,卓雲真人不認爲對方是要把他煉成傀儡這種增加不了多少實力的玩意,那麼就有可能是要把他煉成分身。
卓雲真人一想到此點,心情就很是不好,畢竟紅衣男子那般的強大的,卓雲真人根本沒有實力與之抗衡。
但是卓雲真人不想死啊!
卓雲真人就在琢磨破局之法,比如將自己弄得重傷,甚至缺胳膊少腿兒。
“他的修爲境界已然高到了某種程度,這樣的他相信找個分身也得找完美的……”
既然是要找完美的,缺胳膊少腿兒的,想必就是紅衣男子不會選擇的那種。
於是乎,卓雲真人故意露個破綻,故意的想要被藍雲仙尊斬掉小半邊的身體。
當然了,這種故意也不是虛假的故意,是那種看上去是真的“一個不小心”的情況。
紅衣男子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卓雲真人的故意演得再是真實,也騙不了他。
紅衣男子就出手了,是朝着卓雲真人出手,是一招就把他給弄暈了。
藍雲仙尊那邊,紅衣男子沒有動手殺他,卻也沒有開口放他走。
藍雲仙尊雖然暫時沒有了性命之憂,又看似可以逃遁,但他不敢逃啊!只能苦着臉的待在原地。
紅衣男子沒有理會他,是看向了白清紗,問道:“你對你這個徒弟有什麼看法?”
紅衣男子的這個問題來得太過寬泛,答案就有太多太多種,白清紗不知道紅衣男子想要問的是哪一種,但也能夠從紅衣男子救下了卓雲真人卻把他弄暈這麼一個事實猜出大致的真相。
無非就是紅衣男子看上了卓雲真人的資質以及肉身,試圖拿這麼一個卓雲真人煉製些什麼東西。
白清紗微微輕嘆,說道:“我這徒弟,不出意外是能超過我的。”
白清紗很強,但比起紅衣男子是有很大的不如的,卓雲真人呢?在紅衣男子的眼中那可是年輕時候的自己啊!
因此白清紗的答案是符合事實的,但是紅衣男子要的不是這個答案。
“我是想問,他的剋制的轉換,是如何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