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錮人的手段很多,離勝仙自己就會不少,但怪異女修這一種禁錮方式,他從未見過。
當然了,葬劍門神劍不是凡物,它的最爲凌厲的一招也不是那麼好禁錮的。
因此幾乎是下一刻,離勝仙就感到了對那一劍斬威力的禁錮出現鬆動。
那這中間有着一刻的時間啊!而且等禁錮徹底的鬆動,還得在等幾個下一刻。
這期間的時間雖然短暫之極,可對修士而言,已然可以用出好幾個的殺招了。
離勝仙擔心怪異女修這麼做,瘋狂的引動身上的防禦手段,同時也朝着怪異女修進行其他的攻擊。
林墨譏諷搖頭:“你真以爲她的手段是書生那種禁錮?傻子!你上當了!”
墨書生的禁錮是禁錮空間,乃至是時間,怪異女修的……她的就一種詭異的精神力量,或許有着禁錮空間和時間的能力,但此刻她用的卻絕對不是那個。
精神力量類似於神識力量,甚至和驍勇的仙光也有幾分相似,因此看似是禁錮的手段,實際上卻是奪寶之術。
怪異女修要奪走離勝仙手中的葬劍門神劍,有此剝奪,又有離勝仙的錯誤估計,在聽到林墨的話語,意識到不妙的時候,已經遲了。
葬劍門神劍與他離勝仙之間的聯繫突兀的失去了,而後身上由葬劍門神劍構成的另類戰甲崩散,紛紛飛出,飛到了怪異女修的身前,自此成爲她的東西。
離勝仙伸手想抓,神念散出的也想阻止,可惜都沒有成功。
“怎麼會這樣?爲什麼會這樣?”
葬劍門神劍算得上是離勝仙身上最好的法寶,就這麼一個遭人禁錮的就成了別人的東西,離勝仙如何甘心?
林墨輕輕一笑:“你不甘心也沒有用,因爲你活不了了!”
周遭平靜下來的力量又恢復狂暴,還從四面八方的攻向離勝仙。
離勝仙身上有着足夠多的防禦,倒不害怕,也不擔心因此身亡,他現在失了神劍,躲回又無望,最重要的又是遇到怪異女修這麼一個手段怪異的存在,更有一個黑木還沒有出手,他覺得,還是暫時撤走的好。
“轟!”
一聲巨響,離勝仙引爆了一樣寶貴的法寶。
不是別的,正是狄徹天送給他的那件戰甲。
如果離勝仙引爆別的法寶,逃走的機率極大,引爆狄徹天送的?他難道就不知道狄徹天包藏禍心?
或者說,正因爲知道,離勝仙才要先來引爆這件存在隱患的法寶。
誰知……就是這一個引爆,離勝仙的去路中斷。
沒辦法,這件法寶的引爆威力卻非按照離勝仙所想的爲他開闢道路和送給他一道強悍無比的衝擊反震,送給他的是反傷。
離勝仙被它傷了,還傷得夠狠,皮開肉綻,好不嚇人。
最關鍵最關鍵的,受了這樣意想不到的傷勢的,離勝仙的逃跑舉動受擾,先機一失,陷入無限的被動。
是周圍的狂暴力量的傾軋,是怪異女修詭異力量的侵擾,是林墨的虎視眈眈。
“完了!今天要死在這裡!”
離勝仙沒想過求饒,他很清楚,一旦有除掉他的機會,驍勇一系的人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何況與其求饒,不如趁早的轉移意識。
離勝仙來到這處世界之前是做了最壞的打算的,因此早早的準備了一個用於“復活”的分身。
這“復活”其實就是在走到絕路的時候,將本體的意識轉移到那句分身上頭。
意識不死,人也不死,只是一身的修爲是帶不走了。
怪異女修有所發現,重重一哼,企圖阻斷離勝仙的意識的轉移。
只不過受着莫名的力量的阻礙,阻斷失敗。
怪異女修也沒繼續阻斷,就是轉頭看了林墨一眼。
離勝仙不懂怪異女修爲什麼要看林墨,然而很快就懂了。
意識的轉移,只要事先的準備妥當無誤,要不了幾個呼吸。
可等意識轉移完了,離勝仙睜眼之時見到的卻是一臉譏笑的林墨,而且這個林墨顯得無比的巨大。
“不可能!”
離勝仙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但仔細幾看,不認爲這是幻覺,因爲他看到了他自己那具身體,自然,還是顯得無比的巨大。
其實不是他們變得無比的巨大了,是離勝仙變小了。
林墨手裡有個泥人,他不知道用了什麼秘法,竟然將離勝仙轉移出去的意識弄到了泥人身上。
換言之,泥人便是離勝仙,離勝仙就成了泥人。
“這下算是徹底的完了。”
轟的巨響,也宣示着離勝仙的徹底的玩完,卻是他的肉身被狂暴力量徹底的絞成飛灰。
他的儲物袋和護身戰甲之類倒沒有毀去,被怪異女修收走,轉手丟給林墨,其中就包括葬劍門的那柄神劍。
林墨問道:“你就不留點?”
怪異女修搖頭:“我要的只有圖騰聖寶。”
問題是到目前爲止,依舊沒有尋到圖騰聖寶的一絲蹤跡。
林墨說道:“會不會是圖騰聖寶不在此次孕靈之潮當中?”
怪異女修依然搖頭:“祭司算過,它在的。”
在的卻沒有尋到,那會是什麼原因呢?
林墨在想,怪異女修也在想。
驍勇那邊,則在問蒲杏糖:“蘑菇林還要嗎?”
蘑菇林的一角也就幾十朵,雖說每朵都很大,但數量上終究不算太多。
蒲杏糖說道:“見好就收吧,幾十朵,也夠了。”
還有就是蘑菇林的蘑菇畢竟也是這方天地的天道所化,去了青州秘境也好,六棱聖境也罷,都屬於異物,是會遭受相應的天道或者規則的排斥的。
還是那個道理,少了,可以將此排斥磨去,多了,就很麻煩。
“原來如此。”
驍勇轉身看了一眼蘑菇林,回過身的就不再看它,他看的是漫天落下的寶物。
大部分的修士被丟進了蘑菇林裡,出不來,其他的又被嚇走,這些寶物就成了沒人撿的東西。
驍勇和蒲杏糖兩個人太少,撿是撿不完的。
“需要幫手嗎?”蒲杏糖笑道:“我這次來也是帶了一些幫手的。”
蒲杏糖小手一揮,一羣軍士出現,領頭的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