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第十章 送走軒軒
最終花楹還是服了輸,只求了白梓墨將軒軒送回淺唱的身邊,她會待滿一個月後再離開!白梓墨同意了。
花楹隨即抱着昏迷的軒軒回了房門,沒有再看白梓墨一眼!
白梓墨看着一旁的石竹,吩咐道:“石竹,你等會便將軒軒好生送回無憂宮去!記住,你要親手送到無憂宮主手上!一路上你要好生護他周全!”
“弟子領命!”
白梓墨輕輕晗首。看着花楹關上的大門!嘆息一聲默默離開!
石竹看着各自離開的兩人,心下一陣惋惜!明明兩個人就是互相喜愛!可是掌門就是不承認,這樣不是同時傷了兩人的心嗎?
摸了摸懷裡的淨瓶,石竹走到花楹門外等着花楹出來!
………
花楹將懷裡的軒軒放在牀上!拿出一條絲帕,用自己的血寫了一封書信!她深知白梓墨肯定不願自己與淺唱聯繫!定會將書信扔到或者拿走!她得做兩手準備纔好!
她的血加之這無憂特質的手絹。寫過無痕!只有淺唱的血才能解開這絲絹的字!她只有這樣才能將書信傳到淺唱手裡!
然後又用書信寫了一封放在包袱裡面!絲絹她放在軒軒的胸前的衣物當中!做完這一切。花楹坐在牀邊輕笑出聲!
“呵呵……什麼時候開始,我已經這般不敢相信師父了?呵呵……..”
花楹笑的那麼悽慘,門外的石竹聽見也一陣淒涼!
花楹抱了抱軒軒。“軒軒,畫畫以後不能陪着你了!我已經讓你淺唱爹爹把你孃親叫回來了!以後,軒軒要好好的!花花就會很開心了!只是可惜,花花看不見軒軒長大的樣子了!”
親親的吻在軒軒的額頭。想要將稚嫩的臉龐記在心底!不捨的緊緊抱着他。
“軒軒,花花捨不得你!”
花楹深吸一口氣。笑着看了看深睡的軒軒,擡腳走了出去!
“花楹師妹!”石竹看見出來的花楹,趕緊迎上前!
“石竹師兄!”花楹淡淡的扯了扯嘴角!將懷裡的軒軒小心翼翼的遞給石竹,又將包袱遞給他。
用手摸了摸軒軒的臉,頭也不擡的說道:“石竹師兄,軒軒不喜聞見生人的味道,你將這香囊掛在身上!他便不會半路醒過來了!”
花楹將隨身的香囊放在石竹的手上!石竹抱着軒軒點了點頭。
“還有,你替我告訴軒軒的爹爹,我很好!我一個月後就回去了!讓他不要掛心!”
石竹點點頭,目光掃向木柱後面的白梓墨。
“軒軒,孃親愛你!”
花楹吻了吻軒軒的小臉蛋。不捨的放掉雙手。
“你快走吧!”
“恩,師妹保重!”
花楹沒有講話,徑自走近了房門。沒有再出來。
石竹走到外面,看見已經站在那的白梓墨。微微行了一個禮。
“見過掌門!”
“恩”
白梓墨輕輕的恩了一聲!伸手將花楹準備好的包袱取了過來,拿出那封花楹藏好的信。
“石竹,到了無憂宮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知道吧?”
“弟子知道!”
“恩!那你下去吧!”
“是!”
石竹擡腳就往外走!白梓墨眼角一掃,將石竹懷裡的淨瓶取了過來!看了看!厲聲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這淨瓶你從何而來?”
石竹嚇的神色一變,立馬跪下。
“掌門,這是…….花寶寶,弟子也是聽從追雲上仙之命,不讓花寶寶與無涯師叔相見!”
白梓墨神色一變,袖子一揮,將石竹從地上站起!
“此事待你回來之後再與我好生交代!你先走吧!”
“弟子領命!”
石竹抱着軒軒立馬離去!沒有絲毫的停留!掌門最近越來越怪了!
……..
白梓墨將花寶寶從淨瓶裡放了出來!蒼白的花寶寶坐在地上虛弱的看着白梓墨。輕輕笑了笑:“師父,寶寶知道,師父會發現寶寶的!”
白梓墨拉起花寶寶,無奈的說:“怎麼生命流失的這般快?明知道這淨瓶是何物爲何你要進去?你難道不知道,要是你出了什麼事,花楹會崩潰的!”
“師父,只有這樣,追雲師叔纔會相信我不會再見無涯師叔了!只有這樣我們才能解脫了!”
“你知道無涯就要和芷絮成親了嗎?”
白梓墨看着生無所念的花寶寶,試探的問道。
花寶寶點了點頭。“師父,自你帶他回來的那一刻我就已經知道了!”
“寶寶………”
“師父,我不怪你!本來我和他就不能在一起!他是人,我只是一顆種子!人和種子又怎能在一起呢?我早就看開了!”說到這裡一頓,看着身旁的白梓墨。
“師父,可是你和花花不一樣!你們還能在一起!只是爲什麼你就是不能好好對花花呢?我知道你是愛花花的,可是你又爲什麼要這麼傷花花的心呢?”
花寶寶推開白梓墨雙手結印,將花楹在無憂宮這三十五年的情形都映在桃樹上!白梓墨看着這一幕幕。心裡就像被人用刀割一樣!
她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到底受了多少苦?五年的換心之痛!二十幾年的沉睡不醒!好不容意才醒來兩年,又遇上了自己。
以前多活潑的女孩啊,可是如今………
花寶寶吐出一口鮮血!到底不醒,畫面隨之消失不見!白梓墨驚慌的抱起花寶寶往冰室走去!將花寶寶放在上面。給她不斷傳輸着靈力!
直到花寶寶氣色好轉許多,白梓墨才收回自己的靈力!輕咳一聲看着與花楹眉目之間有點相似的花寶寶。從墟鼎拿出一牀被子!給花寶寶蓋好,就退了出去!
……..
花楹的房門自那日送走軒軒之後就再也沒有打開過。白梓墨也只是在屋外走過幾次!沒有進去!花寶寶也沒有從冰室出來。
這日,白暮上下一片喜慶!因爲芷絮已經清醒過來,而今日就是他們兩人的婚禮!
白梓墨穿好衣服之後就去花楹的房間叫花楹一起下去觀禮!花楹一身桃粉色的一起,素白的髮帶挽起一半的髮絲,幾縷過短的髮絲自然的垂在臉頰兩旁!脂粉未施的臉龐格外清秀!整個人顯得清雅又俏皮!
花楹看着披着頭髮的白梓墨。“你爲何還不束髮?”
“近幾日手腕不便!過會自有弟子打理!”白梓墨看了看胸前散落的髮絲淡然說道。
花楹點了點頭。“如今白暮應當來了許多有名威的仙人!你這般出去多有不便,我來幫你束髮吧!”
拉着白梓墨的袍子輕聲說道。
白梓墨看着花楹,時間好像又回到當年一樣!那時她蓬頭垢面的樣子看起來格外髒兮兮!自己就爲她束了一次頭髮!那時花楹害羞的表情到如今都還在白梓墨的心裡深刻的印記着。
花楹溫柔的給白梓墨束好了頭髮。“好了!師父!”
兩人皆是一震!
原來自己還當他是師父!
原來她還當我是她師父!
白梓墨看了看鏡子裡鬆鬆垮垮的頭髮,再看了看若無其事的花楹。無奈的用法力將頭髮重新束好。兩人這纔不慌不慢的下了山!
………..
冰室裡的花寶寶手指微微的動了動。
……..
兩人趕到的時候,衆人都已經來齊了。花楹在白梓墨身後眼尖的發現尹幽妍也來了!着師父成親,徒弟自當是應該過來祝賀的!只是尹幽妍眉心那隱約浮現的一點黑氣是怎麼回事?
花楹看着底下的人,隱隱的感覺到了不安!可是她不明白到底是什麼讓她如此不安?
白梓墨許是發現了花楹的不對勁。寬大的袍子下,伸出手輕輕握了握花楹的手,看着前方的人,沒有說話。
花楹在後面因白梓墨的這個小動作,淡淡的扯了扯嘴角!
……….
坐在白梓墨身旁的椅子上,花楹看着下面形形**的人,沒有一個認識的。眼光一掃,看見坐在柱子旁邊淒涼的獨自飲酒的瀟湘!當年中毒之事和寶寶離開的原因,花楹也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但是她不怪瀟湘,畢竟她也算救了自己一命!
瀟湘也正好看見看着自己的花楹,瀟湘愧疚的低下了頭,不敢去看花楹。花楹釋懷的衝瀟湘一笑。沒有再看着她。
一旁的尹幽妍身邊坐了個黑衣男子!尹幽妍正惡毒的看着花楹!狠狠的戳着碗裡的白米飯!黑衣男子藍色的眸子一亮。
“尹幽妍,她就是你心心念念想要除掉的花楹了吧?”
尹幽妍恨恨的看了黑衣男子一眼!“花楹這個賤人!我一定會親手殺了她!爲我爹還有姐姐報仇!”
惡毒的眼光一直狠狠的盯着臺上的花楹,由於氣憤眉心的黑色印記更是加深了幾分!
黑衣男子看着這一切,邪魅的笑了笑。好戲馬上就要開始了!白梓墨,花楹。你們就等着看吧!看我怎麼摧毀你們!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