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情景再現

李孟靜靜地站在院中,看着母親忙碌的身影,李夢很想幫忙。心裡這樣想着,也就不由主的走了過去。

就在李夢的雙手即將伸到母親手邊的時候,林夕卻不着痕跡的避開了。儘管是一個不起眼的動作,細心的李夢還是發現了。這一刻,李夢深深的感覺到了來自母親的疏離。

李夢的心被深深的刺痛了。記得剛回來的時候,不管自己是如何的胡鬧,媽媽都會幫着全說爸爸,可近幾日母親的態度卻是異常的冰冷。李夢從沒有見過這樣的母親。這樣李夢心裡很難過。

“媽媽,還是讓我來幫你吧?”李夢堅持道 。

“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林夕的聲音裡充滿冷漠。

近幾天母親都是用這種冷漠、疏離的態度和自己說話,本以爲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父母的氣也該消了。以往不管發生什麼不可原諒的事,只要父母的氣消了事情也就煙消雲散了。

“媽媽,我有什麼做的不對的,您就坦白的告訴我。說實話,我並不明白你和爸爸爲什麼會生這麼大的氣?”李夢的手不停的搓着自己的手指,手指都已經錯紅了。“我也不想惹你們生氣。可我覺得不管我做什麼都會讓你們傷心。”

林夕回頭看看自己的女兒,心裡想:媽媽也不想爲難你,只是你這次太過分了,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和你爸爸提錢。這兩年你爸爸爲了錢······

“媽媽······”李夢輕輕的喚了一生,之後看着母親的背影,只好把肚子了的話嚥了下去。

“ 我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意思纔不會傷害到你們?我最親的人。

‘鈴······’一陣電話鈴響,把李夢的思緒來回了現實。本能的接起了電話,“喂,”

“喂,夢夢,最近心情可好些了?”王穎果斷的打斷李夢的話。

“是你啊!你這個大忙人,怎麼會有空給我打電話?”李夢儘量掩藏起自己傷感的情緒。

“想你了,就給你打電話了!”王穎的心情可是真的太高興了,因爲兩個人分開這麼久了,現在馬上就要見面。“你猜我現在在哪?”王穎故意調李夢的胃口。

“你能在哪?肯定是在上班唄!”無論自己如何的掩飾,憂傷的情緒還是被王穎敏銳的神經察覺到。

“怎麼?還沒和叔叔阿姨和好?“這也是王穎一直擔心的事。

“ 我也想啊!可他們都不理我。我主動和他們套近乎他們也是一副漠不關心的表情。也許是因爲是最親的人所以有些話,我不知道該如何去表達。”李夢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如果你在我身邊就好了。我爸爸媽媽還是很願意聽你說話的。”

王穎輕輕一笑, “想我在你身邊,可以啊!準備來接我吧。”

“穎,你就少拿我開玩笑了,我已經很鬱悶了。”李夢並不相信王穎的話。只是認爲她是爲了哄自己開心,故意這麼說。

“我可沒有和你開玩笑。我馬上就要下車了,記得要來接我!”

“你來真的!”李夢滿臉驚訝的表情。“不是爲了哄我開心?”李夢還是不敢相信。

“當然是真的,沒和你開玩笑!”王穎收起剛纔俏皮的語氣,一本正經的說:“我和領導請了假專門跑過來看你的。”

“真的,”李夢不敢相信,又忍不住問了一遍。

“我的大小姐,你都問了多少遍了。都說了是真的了。趕緊來接我,別讓我等你啊!”

李夢覺得恍如隔世,“好、好······我立刻馬上就去。”

“那就先這樣!”

“哎!你在哪個車站下啊?”李夢一面換衣服一邊對着電話大聲的說話。“行,我知道了。”

“媽媽,我有事先出去一趟。”李夢對着媽媽的房間喊了一聲。

聽到李夢說要出去,林夕的心慌了,“你要去哪?”林夕警惕的看看李夢。

“我出去接一個朋友,她要來我們家玩幾天。”李夢不清楚媽媽爲什麼會這麼緊張。

“不許去,”林夕並沒有多餘的話。她的思緒回到兩年前,她不敢賭這次夢夢還會不會回來······

這下李夢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從母親的眼神裡李夢看到了警告和不容置疑的反抗。“媽媽,我真的只是去接個朋友,一會就回來。”李夢用柔和的語氣和母親說。

“那也不行,你哪都不能去。”林夕用了極其嚴厲的口氣。

“媽媽,人都已經下車了,她又是第一次來。我得去接她。要不她會找不到地方?”李夢不想再惹母親生氣。只好慢慢的和母親說。

“你要是去了,就別再回來。”林夕再一次的表明自己的態度。

“媽媽······“

李夢的電話又一次的想起。

“我到了,我怎麼沒看見你?”王穎四處尋找李夢的身影。

李夢急切的說道,“你先等一會,我馬上就到······”李夢的話還沒有說完,林夕就一把搶過李夢的手機,對着電話說,“我不管你是誰?夢夢今天哪都不能去。”說完‘啪’的一聲,李夢只看見自己的手機摔得七零八落。吃驚的看着母親完成這一系列的動作。李夢記得直跳腳。“媽媽,你怎麼能這樣?那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不管她,只管你。”林夕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就沒控制住自己。

許久的沉默。

“你是不是又要一走了之······”半晌林夕才又找回自己的聲音,說完淚水就再也不受控制如流水般的往下掉。“兩年前,你就是接了一個電話,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媽媽不想再失去你。小天已經沒了,你不能······”

李夢在那一瞬間愣住了。媽媽怕的是這個。她是真的害怕自己會和兩年前一樣悄無聲息的走掉。

“媽媽,我沒有那樣想。”李夢坐到林夕的身邊,握緊媽媽的手。耐心和媽媽解釋。“我真的是出去接個朋友,就是之前給你們打電話的那個王穎。”

“媽不管。媽只要你待在家那都不要去。要不然,媽不放心。”林夕淚眼婆娑的看着女兒。不容李夢辯解。“如果你非得出去,那就是要你媽的命。”

李夢沉默,沒有再說話,她還能說什麼,媽媽是想把孩子留在神邊,能夠天天看的到、摸得到。她不想再回到兩年前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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