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狀況連連
隨着一聲噴笑。
休息室內，陷入死一般寂靜。
張靚殷羞恥得用腳趾緊緊摳住高跟鞋，恨不得死了算了，居然在自己的偶像面前鼻涕冒泡，尷尬得臉蛋、耳垂、脖子都迅速泛起胭脂紅。
整個人呆若木雞。
“唰唰唰。”
李洛移步旁邊桌子抽出幾張紙巾，瘋狂憋着笑遞出：“擦一下吧，我什麼都沒看到。”
接過紙巾，張靚殷迅速捂住鼻子。
她再跟鴕鳥一樣低下頭，有種恨不得這輩子就保持這種姿勢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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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去年金像獎嗎？”
隨意拂了拂衣袖，李洛自顧自地說道：“我當時什麼都沒做，不僅受到震天的噓聲，又被老屁股在舞臺上說我沒資格拿獎。”
“應該比你現在的處境，更加尷尬吧？”
“那又怎麼樣。”
“我還不是繼續站在這個地方。”
“不一樣。”
擦掉鼻涕，張靚殷紅着眼眶擡起頭：“這是我自己出錯。”
“那又如何。”
聳起肩膀，李洛無所謂笑了笑：“你又不是什麼新聞發言人，說錯幾個字怕什麼，歌手就要拿歌曲來說話，你要做的就是收拾心情。”
“爭取以最好的狀態亮相。”
“讓所有人知道，老孃不是吃乾飯的。”
“噗~”
張靚殷又忍不住噴笑。
好在這一次，鼻涕泡沒有繼續冒出來。
其實從十幾歲開始，她就在各種舞臺上拼殺，張靚殷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堅韌，剛纔只是丟臉丟大發了，又被經紀人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這才導致失態。
李洛一通開導後，她也從那種情緒中緩過勁來。
吸了吸鼻子。
張靚殷握住手中的水杯，總算不再是渾身發抖的模樣。
“謝謝洛哥。”
緩上幾秒鐘後，她飛快地擦掉眼淚，重重點頭道：“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老孃也絕對不是吃乾飯的，等下我一定好好唱。”
“好，我就在旁邊聽着。”
亮出潔白的牙齒，李洛笑着擊掌向前：“繼續給你加油助威，看着你綻放風華。”
“謝謝。”
張靚殷直接忽視掉他的手掌，直接張開雙臂就撲了過去。
使勁全力將他給牢牢抱住。
走下舞臺後。
迎來的不是嘲笑的目光就是呵斥謾罵。
這是唯一一個過來安慰自己的，張靚殷感覺自己不來上個擁抱。
都無以表示感激之情。
“咳~”
李洛不自然地扭動着身體。
“怎麼了？”
張靚殷不解。
“好大。”
李洛實話實說。
“你討厭。”
張靚殷唰一下鬆開，紅着臉對他輕輕來上一拳。
心裡也不知道是喜還是羞，不過被這麼一番調侃過後，小迷妹的注意力徹底轉移開。
看着那張帥臉，她雙眼一陣恍惚。
如此輕佻的話語，卻讓人生不起一絲一毫的厭惡。
不行！
自己有男朋友！！！
強行壓下心裡的衝動，張靚殷慌忙垂下眼簾。
“你調整狀態吧。”
有些事過猶不及，李洛迅速站起身整理西裝，又猶豫着說道：“我比你大兩歲，出道時間也比你長一些，有些事情會看得比較清楚。”
“嗯，怎麼說呢！”
“其實有句話，叫做當局者迷。”
“洛哥。”
摸了一下發燙的臉蛋，張靚殷說話都帶上鼻音：“有什麼事情你可以直接跟我說的。”
一來是把李洛當做偶像。
二來嘛！
對方也是前輩。
而且還是事業相當成功的前輩。
聽這個意思，似乎是想給自己提點什麼建議。
張靚殷連忙打起精神，從小就混跡社會，她深知得到別人誠懇地一句指點，有時候會讓自己少走許多彎路，尤其是對方幹得如此出色。
“OK。”
想了想，李洛索性照直說：“我們這行，不管是成名歌手還是知名演員。”
“最應該要做的，就是小心謹慎。”
“在很多人看來。”
“我們就是一棵棵搖錢樹。”
“爲了從搖錢樹上把迷人的小錢錢薅下來，很多人會無所不用其極，文玩、生意投資、賭博、用盡各種各樣的方式將我們賺到的錢弄走。”
“這些我想你也知道。”
看到張靚殷深以爲然的樣子，李洛又笑了笑：“但是我想你應該不知道，操控情感也是如此。”
“有些經紀人，會跟藝人建立微妙的情感關係。”
“以達到予取予奪的目的。”
聽到這裡。
張靚殷表情有些困惑。
心裡莫名就產生抗拒心理，感覺自己不想再繼續聽下去。
“這些經紀人。”
李洛的話音仍未停歇，悠悠盪盪地往張靚殷耳朵裡鑽去：“他們不會管藝人死活，只想在對方還火的時候，將骨頭裡的最後一點油水榨乾。”
“演唱會、商演、廣告、開業站臺。”
“只要藝人還能喘氣，就會安排數不清的商演活動，瘋狂榨取價值。”
“而最後。”
“因爲情感的緣故。”
“這種經紀人還會在潛移默化間控制着藝人身邊的所有事情，甚至連財政大權也不例外，導致最後所有的一切，都是爲別人做嫁衣裳。”
“洛哥！”
張靚殷打斷他的話，試圖讓李洛不要再繼續往下說。
女人的表情極爲僵硬，每一字、每一句，彷彿都在說自己經歷着的事情。
可經紀人，是自己的男朋友。
幫助着一路走到現在。
她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對方是那樣的人。
“嗯。”
李洛也不在乎，很隨意地揮了揮手：“我不過是有感而發，並沒有針對誰。”
“只不過剛纔。”
他晃晃悠悠地往門口走去，抓住門把手的時候停頓住：“你的經紀人只在乎影響商演，只想到賺的錢會變少，你確定不多留個心眼嗎？”
門把手按下，李洛施施然走出去。
響鼓不用重錘。
自己又不是對方爹，聽不聽也就這麼幾句，犯不着再囉囉嗦嗦。
也就是看在大朋友的份上。
要不他都懶得開口。
門鎖咔噠關上，休息室內變得靜悄悄。
張靚殷愣愣地看着緊閉的房門，腦海各種念頭如同翻江倒海般涌動，洛哥跟自己沒有任何利益瓜葛，對方的事業比自己成功多了。
所以說的這些話，沒有任何功利心。
也就是說。
張靚殷想到剛纔經紀人呵斥的話語，一顆心不斷往下墜落。
好像。
真的一句關心的話語都沒有。
比外人都不如。
“不知道會影響多少商演，少賺多少錢！！！”
經紀人的話語在耳邊不斷迴盪，張靚殷緊緊抿住嘴，身體忍不住地打了個冷顫，一時間心亂如麻，就這麼呆呆地坐在長椅上。
“嘭~”
房門又被使勁推開。
把正在發呆的張靚殷嚇了一跳。
“還坐着幹什麼！”
眼鏡男滿臉不耐煩，對着手錶連連敲打道：“等會就該你上場了，趕緊換衣服，記得唱好點的，不能再出什麼差錯了。”
“後面還要參加幾個剪彩儀式，出場費一兩百萬呢~”
“你精神着點！”
隨着經紀人的話語，化妝師、服裝師跟着迅速走進來，呼啦啦中就將安安靜靜的休息室弄得一片喧囂。
看着對方不耐煩的樣子。
張靚殷緊緊掐住手心，洛哥想看的是自己綻放風華。
而自己男朋友。
嘴裡卻在念叨着出場費。
張靚殷突然間感覺對方無比陌生，陌生得她心裡都感到害怕！
地球不會因爲一個人而停止轉動。
頒獎典禮也是如此。
李洛回到剛纔的位置時，穿着一身綠色禮裙的何超怡跟梳着個小油頭余文楽正在向頒獎臺走去，賭王千金倒是神采奕奕。
而世界仔嘛，總有些心不在焉的感覺。
尤其是眼睛餘光注意到李洛出現後，這傢伙腳步都變得有些凌亂。
感覺心態炸裂的。
可不僅僅只是陳昆一個人。
被李洛在衆目睽睽之下壓着道歉，余文楽現在心態也炸裂得不行，彷彿去到什麼地方都有人在用詭異的目光在盯着自己看。
每一聲竊竊私語，都彷彿是在對着自己嘲笑。
來到頒獎臺前。
他浮動的思緒都沒有停歇下來。
“大家好。”
何超怡微笑地壓下話筒。
同時對着反應明顯有些遲鈍的余文楽打了個眼色。
“哦。”
看着底下黑壓壓的人羣，余文楽總算回過神，他慌忙往前湊去，嘴裡打着磕絆說道：“大家各位晚上好，我是李~余文楽。”
靠！！！
何超怡瞬間寒毛豎起。
剛纔看着就夠丟人了，打死她都不要這種事情也發生在自己身上。
注意到底下人羣表情錯愕，賭王千金連忙抓住話筒，管它三七二十一，噼裡啪啦地就將剛纔商量好的話語說出，總算給余文楽反應過來的時間。
李洛單手插兜，樂呵呵地看着神情尷尬的世界仔。
這傢伙還真夠意思。
意外的禿嚕嘴，算是給剛纔那兩個傢伙分擔了不少壓力。
最佳動作設計獎，被袁和坪拿下。
結束完這一趴。
余文楽咬着牙離開頒獎臺。
腳步輕飄飄的，後背都被汗水漿溼。
接連有嘉賓出現口誤，搞得現場的氣氛都變得尷尬，接下來出場的主持人張佳輝連忙自我調侃一番，勉勉強強將其糊弄過去。
掌聲又再響起。
在伴唱的低聲哼吟中，穿着一襲黑裙的張靚殷從舞臺下方的機關緩緩升起。
出了個大丑後，重新回到這個舞臺。
張靚殷儘管做足心理建設，可還是緊張得手心發汗。
在前奏聲中。
女人的目光迅速鎖定側面的一處地方。
直至看見李洛那道挺拔的身影，還有高高豎起的大拇指，她瘋狂跳動的心臟總算平復下來，手中的話筒在全場人注視中發出悠揚的歌聲。
爲了向別人證明自己。
也爲了不辜負洛哥對自己的期望。
張靚殷發着狠勁將渾身的精氣神都灌注到音樂當中，婉轉的歌聲迴盪在劇院的每一個角落。
狠狠地拉上一個顫音。
她這才氣喘吁吁地停下演唱。
此時舞臺的射燈幾乎全都聚攏在張靚殷身上，將她的肌膚照得雪一般皎潔，胸口軟肉急劇起伏，女人眼睫毛抖動，緊張地咬住嘴脣。
光芒來得太過耀眼，以至於她看不清楚觀衆們的反應。
在她眼前。
只有一團團模糊的黑影。
雙眼眯起，她試圖查看現場的動靜。
“譁~~~”
也就在這時，轟然響起的掌聲如海浪般襲來，撞得她渾身汗毛豎起，手臂也迸發出一顆顆細細密密的雞皮疙瘩。
遠處的觀衆席上，還隱約傳來粉絲們高呼靚殷的聲響。
這一切。
總算回到正確的軌道上。
張靚殷險些繃不住眼中的淚花，不過她很快回過神，立馬招呼旁邊的伴舞一起向前鞠躬，臉上再次綻放出極爲自信的笑容。
要罵的就罵吧！
反正有人喜歡自己的歌聲就行，有人支持自己就行。
看向旁邊那道隱隱約約的身影。
張靚殷再次鞠躬。
興奮地走下舞臺，她懷着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心情跟經紀人擁抱。
各種祝賀的聲音以及戲謔的目光。
她都坦然受之。
張靚殷沒有返回休息間換衣服，應付完這些人後，她提着裙襬向後臺另外一側迅速走過去，莫名的一種衝動讓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那個傢伙。
若不是洛哥的鼓勵支持，都不知道還有沒有勇氣重新登上舞臺。
高跟鞋踩出清脆的聲音。
黑色裙襬飄動。
女人情不自禁地越走越快，以至於小跑起來。
小步奔跑的張靚殷如同黑天鵝般靈動，光潔修長的脖子引得工作人員紛紛矚目觀看，隨着她的動作，胸前的項鍊活蹦亂跳。
泛起白膩的光芒。
只不過她的腳步戛然而止，悵然若失地看向那處地方。
角落空蕩蕩。
哪裡還有洛哥的身影。
張靚殷只能是頻頻四處張望，又在助理的呼喊下，無奈返回休息室更換服裝。
而在不遠處的角落中。
李洛都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一次感激擁抱的機會。
百無聊賴地對着待會的臺詞。
“你認真點啦。”
蔡卓沿的圓臉蛋極爲緊張兮兮，跺着腳說道：“我可不想被人看笑話，一次也就算了，現在接連發生失誤，後面每一個上臺的嘉賓絕對會被媒體盯得死死的。”
“但凡說錯一個字，明天都要跟着上新聞。”
這話倒是沒錯。
李洛總算提振起一些精神。
剛纔雖然是那樣對張靚殷勸，可他也不想嘲諷落到自己頭上。
再三演練過後。
蔡卓沿跟着李洛一起來到舞臺側面。
眼看着沒過多久就該自己上場了，她也懶得再跑回觀衆席，索性留在上面等待登臺的那一刻。
在兩人注視中。
接下來的頒獎嘉賓黃曉銘跟房祖銘腳步鬆快地走下臺階，一起來到頒獎臺前。
沒過一會，李洛和蔡卓沿不約而同地拍打額頭。
兩人均作出無語狀。
今天晚上還真是見鬼了，狀況接二連三地發生。
黃曉銘很顯然是想秀一把粵語，這傢伙湊到話筒面前很自信地來了句大瓜嚎，喔系，可來到自己名字的時候，這傢伙卻突然卡頓住。
很明顯，是把名字的粵語發音給忘了！
“黃曉銘。”
“黃曉銘。”
度過無比漫長的一秒鐘後，普通話和粵語同時響起。
黃曉銘尷尬地用普通話說出自己的名字，房祖銘用粵語給他補了一句，兩人又幹乾脆脆地撞到一起。
“唉~”
眼前的車禍現場，讓李洛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得咧~
這個學長明天也要見報了！
其實粵語就是一種方言，會不會都沒什麼了不起的，無非就是有時候交流會方便一些，不過他也能理解黃曉銘的想法。
其實不僅是對方。
剛開始徐西媛、徐西娣上臺的時候，同樣也用蹩腳的粵語自我介紹幾句。
來到港島參加典禮，當然想討好一下當地觀衆。
談不上溜鬚拍馬。
只是表示重視的一種方式罷了！
但說到一半就說不出口，只能表明你確實是重視了，但又重視得不夠，反而是弄巧成拙。
“來練一遍。”
打了個激靈，蔡卓沿慌忙拉住他的手。
“癡線！”
李洛一把將其甩開。
黃曉銘的心理素質是相當不錯，僅一瞬間的功夫就調整過來情緒，他笑眯眯地捧了一句房祖銘，又將排練好的梗拋出，再迅速接話。
只是說的這些話，聽得蔡卓沿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在座很多的。”
“都是非常優秀的編劇。”
“從小看到大的非常優秀的編劇，可以說是偶像編劇，當然也少不了偶像導演、偶像製作人、偶像藝人，所以我覺得非常非常的開心。”
“走吧！”
李洛笑了笑，轉身招呼蔡卓沿離開。
再也聽不下去。
“怎麼了？”
蔡卓沿雙手背到身後，小跳步地跟上，眼珠子一轉，她玩味地說道：“你是不是很不喜歡聽到他這些奉承的話語，場面話而已啦！”
“自尊心要不要這麼強？”
“呵呵。”
李洛皮笑肉不笑，繼續往出場的地方走去。
在圈子裡面混。
說幾句奉承話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這個姿態也放得太低了！
不過對方的行事作風向來如此，如果沒記錯，這個形象看起來特別憨厚的學長，乾爹乾媽都認了好幾個，其鑽營人脈的能力堪稱一流。
談不上什麼鄙不鄙視，反正自己是懶得繼續再往下聽。
看向他的背影。
蔡卓沿努了努鼻子，連忙提着裙子快步跟上。
“傑侖。”
對着迎面而來的周杰侖，李洛呼嘯揮出手掌：“祝你演出順利。”
“謝謝。”
前者信心十足，啪一聲和他擊掌。
“等下有你提名。”
李洛抓住他的手不放，挑着眉毛說道：“要是獲獎的話，記得要特別感謝我！”
“爲什麼？”
周杰侖懵比。
“哪有那麼多爲什麼。”
將他的手甩開，李洛哈哈笑道：“去年我還不是莫名其妙感謝了洪天眀，反正你感謝就行了！”
“還有我！”
蔡卓沿興奮地蹦出，連忙跟着湊起熱鬧。
張了張嘴。
周杰侖啞然失笑。
等到前面頒獎結束，舞臺也做好準備，他帥帥氣氣地用一曲菊花臺響徹劇院，對着鋼琴自彈自唱的的樣子確實是有夠帥氣，引得現場的粉絲們尖叫不已。
晃眼間來到李洛和蔡卓沿上臺的時刻。
兩人同時深吸一口氣。
“好啦。”
“接下來爲我們頒發最佳原創電影音樂以及最佳原創電影歌曲兩個獎項的，是去年的最佳新人李洛，還有非常可愛的阿薩，蔡卓沿。”
“掌聲有請兩位。”
“GO！”
渣渣輝歡迎的聲音落下，帶着耳機的工作人員飛快揮動手臂。
在恢弘的音樂聲中，李洛攙扶住一襲白裙的蔡卓沿，兩人在滿場的掌聲中微笑着走下臺階，神情自若地來到舞臺上。
透明的頒獎臺橫在身前。
暗金色獎盃樹立在上方的獎座中，被射燈打出極爲耀眼的光芒。
這玩意。
是許多電影人夢寐以求的對象。
意味着實力的認可、地位的提升，當然也有片酬的上漲。
演員之間怎麼分出個高低，無非就是抗不抗收視率、賣不賣座、獎項多不多，像這種重量級獎項，能夠將演員的腰桿撐得邦邦硬。
周訊憑藉《如果·愛》奪得金像、金馬雙料影后。
就算還沒有票房大賣的作品，可誰都不會懷疑她現在的表演能力，認爲她只是缺個機會而已。
這就是獎項帶來的光環。
迅速環視一圈，剛剛下臺不久的黃曉銘、張靚殷等人就在自己剛纔那個位置站着。
後者豎起拳頭。
興奮地對着自己揮舞。
又看向舞臺下面，一張張熟悉的面孔盡在眼中，黃勃、王歐、王訊等人同樣激動不已地揮舞着手掌，洪家父子、樑潮偉兩口子等都在其中。
現場可謂是大咖雲集。
不過熟悉的身影，少了劉天王一人。
老牌天王最近麻煩纏身，壓根不敢出現在公衆場合。
因爲沒有給一個偏執狂粉絲單獨見面的機會，導致對方歇斯底里發狂，被逼得賣房賣腎的老父親看到自己女兒仍然無法從那種執迷不悟的狀態中走出。
最終絕望得在港島跳海自殺。
事情一經傳出，巨大的輿論壓力如山般壓到劉德樺身上。
他只能推掉所有工作，被迫消失在公衆範圍內。
在圈中。
這件事也是鬧得沸沸揚揚。
李洛很快收回思緒，幫個頭稍矮的蔡卓沿將話筒壓下。
“謝謝。”
後者微笑點頭，對着話筒用粵語說道：“晚上好，我是阿薩，蔡卓沿。”
“大家好。”
李洛同樣保持笑容，略顯磁性的普通話在典禮現場響起：“我是演員李洛，上一次來到金像獎現場，還是在紅館。”
“時間過得真是快，轉眼間就迎來了下一站。”
“嗯。”
“天后！”
“喂！！！”
蔡卓沿立刻雙手叉腰，腮幫子氣得鼓鼓的。
“哈哈哈。”
鍾欣童第一個反應過來，拍着手掌發笑，她這個動靜如同石子丟進湖面引發一連串漣漪，港島電影人響起笑聲一片。
黃曉銘眨巴雙眼，懵比地看向站在舞臺上的李洛。
自己剛纔說那麼多奉承話，可偏偏迎來的只是禮貌性鼓掌，現在怎麼李洛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就引得笑聲陣陣。
這些人是神經病吧！
看到張靚殷也捂嘴直笑，黃曉銘更是一頭霧水。
坐在後面的那些粉絲們看到蔡卓沿這個激動反應笑得更加開心，以至於現場都充斥着歡樂的氣氛。
“喏喏喏。”
樂呵呵一笑，李洛繼續用對方的成名曲逗趣：“看大家的反應都知道我說得沒錯，那麼請問作爲下一站天后，你對音樂在電影中的作用有什麼看法？”
“當然是不可或缺的。”
蔡卓沿側過身，配合着他用上慢吞吞的普通話：“那麼請問作爲知名動作演員，你對音樂又有什麼看法？”
“確實有點淺見。”
李洛麻利地接上她的話。
“請說。”
蔡卓沿捧哏。
“聽你唱歌要錢。”
李洛繼續說出演練好的對白。
“那是當然。”
蔡卓沿險些繃不住笑。
剛纔聽到李洛的主意時，回過味來的她險些笑瘋。
“聽我唱歌要命！”
李洛一本正經抖着包袱。
臺上兩個傢伙一唱一和就跟說相聲差不多，儘管早就猜到答案將會是什麼，可聽到要命兩個字時，黃勃等人還是笑得淚花都飈出來。
坐在前排的趙本訕雖然不知道剛纔身邊的港島人在笑什麼。
但是現在。
自己的小品總不至於聽不出來。
這個小品界的泰斗笑得連連拍打大腿，心裡的樂呵勁就甭提了！
內地電影人基本上都看過趙本訕的這個經典小品，沒想到李洛在金像獎舞臺上還能這樣玩。
一個個樂得呲出牙花。
可他們卻把港島電影人給整不會了，不知道這幫內地電影人怎麼跟突然抽風一樣，不過看着舞臺上一本正經的李洛，很快就有人回過味來。
歡樂的笑聲，瞬間席捲全場。
看着下面觀衆們的反應，還有身邊不顧形象笑得蹲下身的張靚殷。
黃曉銘砸吧着泛酸的嘴巴，極爲艱難地擠出笑容。
感到不自在的。
可不是隻有他一個人！
彆扭地扭動屁股，觀衆席中的陳昆回想起自己剛纔的尷尬表現，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中。
余文樂臉頰抽搐。
儘管極其不願意捧場，但是看着掃過來的鏡頭，他也只能擠出僵硬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