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盧德雙迫不及待的登陸已經很久沒有登錄的奇緣語音,甚至因爲緊張的緣故,盧德雙還輸錯了兩次密碼,終於,在點開好友窗口,打開跳動的馬麗賬號的頭像。
“是她,肯定是她!”
如果換成其他人,這兩張照片放在一起,不仔細觀察的話,絕對不會認爲這倆人是同一個人,可盧德雙不同,他無時無刻的想着贏旭,因爲只有找到贏旭,他才能夠從她口中知道真相。
所以,在看到兩張照片的一瞬間,盧德雙腦中有個聲音在吶喊,這個人就是贏旭。
“劉冬,馬上給我訂去紐約的機票。”
“可寶島那邊……”
“別廢話,馬上去給我訂機票,我要一到機場,就能夠坐上飛往紐約的飛機,如果沒弄到,你就自己收拾東西滾蛋。”盧德雙直接打斷了劉冬的話,他現在的心思全部在贏旭上面,寶島那邊讓他見鬼去吧。
…………
如果你愛一個人,就把他送去紐約,因爲那裡是天堂。
如果你恨一個人,也把他送去紐約,因爲那裡是地獄。
大蘋果城是一座天堂跟地獄相交割的城市,這裡有人們所渴望的一切,這裡也有人們所痛恨的一切。
贏旭,準確的來說,她現在叫埃莉諾·南希。
在結束了一天的工作,下班回家,剛打開門的瞬間,她看到家裡的情況,尤其是那個讓她既恐懼,又怨恨的盧德雙時,贏旭的第一反應,不是逃跑,而是衝了進去,可惜,她剛邁出不到幾步,就被人給制服住。
“你們是誰,想要幹嘛,救……!”
此刻,贏旭心中雖然恐懼,可家人的安危,明顯戰勝了心中的恐懼,哪怕被人給制服在地上,她依舊掙扎着向不遠處,倒在地上的男人爬去,因爲這個男人是她的丈夫。
贏旭的一聲淒厲的吼聲,瞬間吵醒了盧德雙懷中的嬰兒,似乎感到了什麼,這個孩子頓時哇哇大哭起來,頓時把贏旭的視線給吸引了過來,可她只能嗚嗚嗚的掙扎着,說不了話,因爲在那一聲吼聲之後,她的嘴巴就被一團布給堵了起來,雙眼通紅,擔憂的看着盧德雙懷中的嬰兒。
“寶寶乖,不哭不哭!”
盧德雙沒有理會地下掙扎的贏旭,專心致志的哄着懷中的嬰兒,在十幾分鍾後,哭聲終於停下,盧德雙這才微笑着,走到已經綁在椅子上的贏旭面前,笑問道:“這是你的孩子?”
“嗚!嗚嗚嗚!”
看到拼命掙扎着的贏旭,盧德雙故作恍然大悟道:“哦!你看我,都忘記你的嘴巴被堵上了,現在,我把你嘴巴里的布取下來,不過,你也要配合我,不想在大喊大叫的,才把孩子吵醒就不好了,你覺得呢?”
聽到盧德雙的話,贏旭連連點頭,甚至十分配合的安靜下來,可她的眼神卻一直放在盧德雙懷中的嬰兒,看得出來,她眼神中充滿了擔憂的神色。
見贏旭答應後,盧德雙左手抱住孩子,右手伸出來,拔掉了贏旭嘴中的布團,還沒等他開口,贏旭就迫不及待的問道:你們到底是誰,想要幹什麼?”似乎害怕嘴巴再次被堵上,她說話時,刻意壓低了聲音。
見贏旭裝不認識自己,盧德雙也不生氣,從旁邊拉了張椅子過來,坐到贏旭面前,一臉慈祥的看着懷中的孩子,再次問道:“這孩子的叫什麼?”似乎沒有聽到贏旭的話一般。
“你們到底想要什麼,你們也看到了,我們是窮人,沒錢!”
贏旭雙目通紅,淚流不止,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如果不是盧德雙已經拿到確鑿的證據,說不得,還真有可能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人了,不得不說,這女人啊,簡直就是天生的演員,可惜了,她用錯了地方。
盧德雙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把孩子遞給了旁邊的保鏢,接過一份文件,不帶感情的讀道:“埃莉諾·南希,你的身份證上說,你出生於舊金山,可惜,那裡的人,根本就不認識你,準確的來說,是壓根就沒有埃莉諾·南希這個人,在這裡出生,反而,我這裡有一份資料,是有關你最早出現在美國的地方,紐約的第四十二街,相信你應該很熟悉,著名的紅燈區,而你的職業,是一名****我沒說錯吧?”
可以說,錢這個東西,雖然不是萬能的,卻可以通神,不是有這麼一句,有錢可使鬼推磨,尤其是在紐約這座城市裡,錢可以買到一切,就比如在盧德雙從北平來到紐約的十三個小時裡,盧德雙就花錢買到了不少贏旭的信息。
聽到盧德雙的話,贏旭臉色終於有了變化,咬牙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我都說了,我們是窮人,真的沒錢。”哪怕知道自己的丈夫已經不省人事了,可依舊緊張的朝那邊瞄了一眼。
見贏旭依舊死撐着,盧德雙也不在意,繼續說道:“而我的人,很快就找到你當初工作的地方,也找到了你們的老闆,根據他給出的信息,我們找到了一個對你很瞭解的男人。”說着,盧德雙手一擡,身旁的高傑打開了臥室房間門,從裡面拖出來一個皮青臉腫的人,出現在贏旭的眼前。
贏旭在看到臥室內的人被拖出來的那刻,眼眸不由的一縮,甚至在高傑把人拖到她身旁,抓起他的頭髮,讓她近距離的看到對方的樣貌時,贏旭本能的掙扎起來,想要遠離眼前這個男人。
“他,你應該很熟悉吧,帶你來美國的人,也是把你賣給你第一任老闆的人。”
在盧德雙的咄咄逼人下,贏旭再也硬撐不下去了,神色終於慌張,眼神中充滿了恐懼,高聲吶喊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不認識這個人,放開我……!”
“贏旭,你知道嗎?”
看着再次被堵上了嘴巴,情緒激動,拼命掙扎的贏旭,盧德雙輕輕的撫摸着對方的臉龐,滿臉溫柔的說道:“我找你四年時間,整整四年的時間啊,我的內心,無時無刻的在責問自己,爲什麼,到底爲什麼,我一直找不到你?”如果換一個場景,說這是情話,相信也有人相信。
如果不是她被身後的兩個保鏢死死的壓着,贏旭的本能告訴她,趕緊遠離盧德雙,因爲贏旭明顯沒有感受到一絲情意,反而有一股冷意,從她的尾骨,直衝她的腦門,就在對上盧德雙眼神的那一瞬間,贏旭腦中冒出了兩個字——瘋子,甚至還是那種近乎變態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