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HELLOGIRLS的糰粉不多，但那是相對的，和現在圈內大多數的偶像團體相比，HELLOGIRLS的糰粉數量絕對是一個讓那些偶像團仰望的數字。
聶唯都想好了，真要是把這些女孩挖過來之後，組一個新團，然後出一個團體專輯，再做一個團體綜藝。
到時候肯定能夠把HELLOGIRLS的糰粉都吸引過來。
至於那幾位海外成員的離去或許會造成一定的影響，但聶唯對這個組合的瞭解，幾位海外的成員的人氣並不高，而且也不出圈，所以這個影響是微乎其微的。
這要是換做是楊小鯉、萱怡這種人氣成員，聶唯還真要頭疼是不是再挽留一下了。
和女孩談判的事情自然用不着聶唯親自出面，交給下面的工作人員就好，現在主要就是女孩們的合約問題，有幾個合同在華藝的還簡單些，還有幾個合同是在其他經紀公司的，這就有些麻煩。
官司很大可能是要打的，讓繁星按照合約的違約金去照付那顯然是不可能的，現在的娛樂公司根本沒節操，一個練習生的合約違約金就敢訂到五十萬甚至上百萬，至於像這種成名藝人，基本都上千萬的違約金。
打官司肯定也是要賠錢，但絕對不需要賠這麼多，一般就是經紀公司能拿出證據付出了多少，那麼這邊就賠償大概的數額就可以，當然繁星這邊也要準備一下藝人們對原經紀公司帶來了多少的收益問題，到時候對簿公堂，也是一筆賬。
反正這事兒看似複雜，其實也不算難，畢竟最難的一關已經過去了，藝人自己本身有跳槽的意願，這纔是最重要的。
就像是足球轉會一樣，球隊願不願意是一說，球員願意纔是關鍵。
有些時候哪怕球隊不願意，但球員原意，轉會最終還是會發生，譬如某超的槍手隊的隊長，那一次轉回就是經典的球員意願造成的。
聶唯正想着呢，手機突然響了，拿起來一看，那一串號碼讓聶唯眉毛一挑。
“喂，王老闆你好。”接起電話，聶唯笑着問候道。
王老闆的頭髮這兩天從花白已經變成了斑白，尤其是兩鬢，已經完全變成了白色，每一天他都在受煎熬，秘書的每一次敲門，每一聲報告，都會讓他心驚膽顫。
幕後黑手的線索依舊沒有太大進展，華藝的市值已經跌倒不剩百億，從當初的千億集團到如今，僅僅只用了一年的時間，董事會已經有人質疑王老闆的領導能力，聽說正準備召開罷免他的董事會，很多人都串聯在一起。
內部的傾軋王老闆還不怕，畢竟他也有盟友，他的股份還佔據了絕對的優勢，可來自外部的惡意卻讓他感到恐慌。
那個幕後黑手的力量十分的可怕，操縱着華藝的市值一路下跌，他就彷彿貪婪的巨獸，現在正流着口水盯着華藝，只等華藝的市值跌到它內心的標準，接下來就是一口吞掉。
這個時候公司的內部人員提出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和大公司展開合作，再以此爲利好消息去宣傳，從而達到拯救華藝的目的。
這是個好辦法，就是讓王老闆很氣憤的是工作人員提出的合作對象是繁星集團。
王老闆又生氣又無奈，生氣是這個工作人員沒有眼力價，而無奈的是這名工作人員眼光又確實很精準。
王老闆就這個辦法想了很久，最終也不得不承認，繁星集團確實是很好的合作對象。
可他拉不下臉去求聶唯啊，更關鍵的是他覺得自己求了也沒用。
繁星憑什麼幫助自己，憑交情？之前那些個破事兒早就把這些年和聶唯之間的交情耗沒了，雙方說不上有仇，但明顯也是互相看不上對方的那種。
王老闆和很多人想的也一樣，這時候聶唯不上來對華藝趁火打劫都算是顧念舊情了，指望着聶唯幫忙怎麼可能。
要知道不止那位幕後黑手，還有不知道多少圈內的娛樂公司此時此刻正在悄悄挖着華藝的牆角，就這幾天的功夫，據王老闆自己知道的，就有不下十家公司和周訊還有黃勃這些演員有聯繫過，目的也是不言而喻。
想到這，王老闆就氣不打一處來，抓起桌上的紫砂壺就狠狠摔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巨響，紫砂壺摔的粉碎，也讓門外的許秘書嚇得打了個哆嗦。
不過她並沒有敲門詢問，主要是這幾天這樣的事情她經歷的多了，也就習慣了，像是一開始她還真是嚇了一大跳，以爲王老闆出了什麼事兒呢，結果敲門後得到的只是老闆的一聲怒吼，被無辜牽連捱了頓罵。
“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許秘書掏出小鏡子，照了照自己的臉，五官精緻，就是眼眶周圍的黑眼圈怎麼擦化妝品都遮不住。
老闆心煩，許秘書也跟着遭殃。
這些天她也沒有睡一個好覺，畢竟老闆不下班，作爲秘書的她哪有下班的道理。
要不是這份兒工作待遇優厚，她都想辭職了，不過要是這麼個狀態下去，許秘書覺得自己可能沒等下定決心辭職，就要先累倒了。
王老闆摔了茶壺之後，也漸漸冷靜下來，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心疼。
晚清名家的茶壺，一把市價超過了六位數，錢還是次要的，關鍵這壺有價無市，很難買到。
不過心疼的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畢竟他每時每刻都在煩躁着，哪有時間顧着心疼。
王老闆就這麼坐在辦公室裡發呆，想着辦法，不過大半的時間都在放空，在各種的後悔和糾結，而外面的工作人員也陸續下班，只有守在辦公室門口的許秘書還在強撐着工作。
閨蜜發短信來叫她一起吃晚餐順便逛街，許秘書也只能無奈的拒掉了。
結果就是閨蜜一通抱怨，質問她多久都沒和大家一起玩了。
“我也想玩啊，可我有什麼辦法，老闆還在辦公室呢。”許秘書苦笑着解釋道。
“王老闆還在工作呢？”閨蜜很驚訝。
“工作什麼啊，就是閒待着，估計想辦法呢吧，天天砸東西，我估計我們公司可能真的要完蛋了。”許秘書忍不住抱怨道。
這種壓力下，她覺得這些話要是不講出來，她能憋死。
“好吧，看在你這麼苦的份兒上，回頭買份兒禮物給你。”閨蜜善解人意，讓許秘書十分感動。
“唉……”掛斷電話，許秘書又長嘆了口氣。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大門突然打開，許秘書就看到王老闆一臉疲憊的走了出來。
“老闆，有什麼吩咐？”許秘書連忙站起來，問道，心裡卻在腹誹着，可千萬別有吩咐。
王老闆沒有答話，愣在門口半晌，就在許秘書都開始忍不住開始偷瞄他，怕他出什麼問題的時候，王老闆終於開口了。
“下班吧。”
聽到這話，許秘書嘴角忍不住翹起，不過又很快掩飾起來，一臉鄭重的說道：“老闆，您呢？”
“我還要在待一會兒。”
“那我陪您吧。”許秘書客套道。
誰知道王老闆沒有拒絕，反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許秘書內心一跳，該不會……
“行，你想加班就留下吧。”王老闆留下這句話，就轉身回到了辦公室。
隨着辦公室大門關閉，許秘書也是欲哭無淚，恨不得給自己小嘴一個嘴巴子，太嘴欠了，不說那句話，現在是不是下班了？
再看看手錶，都快八點了，許秘書忍不住哀嘆了一聲，今晚的美容覺顯然又要沒了。
王老闆聽着門外的哀嘆聲，冷笑了一聲，這許秘書耍的什麼小心思當自己看不出來，這要放在平時也就算了，現在王老闆內心正煩着呢，也就順便找了找許秘書的茬。
還別說，王老闆現在的心情倒是好了一點。
只是不到十分鐘，他的心情又壞了，他甚至一度懷疑是不是許秘書在報復自己，因爲他心情變差的原因就是許秘書的一份兒報告。
“網上又出現了大批抹黑看衰我們華藝的言論，很快就佔據了熱搜榜單的前十位置，老闆，我們怎麼辦？”
“問過繁星了麼，他們怎麼說？”
“商業機密，無可奉告。”許秘書回答道。
王老闆氣的拿起桌上的筆筒就要摔，只是看着地上紫砂壺的碎片，讓他倒是冷靜了下來，最終還是輕輕將筆筒放下。
“花錢，問那些YXH，他們肯定有線索。”王老闆吩咐完之後，就讓許秘書出去。
辦公室大門再一次合上，只是這一會兒王老闆再也坐不住了。
在傻的人現在也該清楚，那個幕後黑手目的就是要吞併華藝，這才一次次的打擊華藝。
而且對方的出手很精準，從商業和輿論的角度出發，而這恰恰是此時華藝的軟肋，最近這幾天的功夫，華藝市值大跌。
王老闆知道不能拖下去了，再拖下去華藝就真的沒了。
想到這，王老闆拿起手機，撥通了那早已經刪除掉，但卻又熟記在腦海裡根本忘不掉的一串號碼。
“王老闆，這麼晚打電話有何貴幹？”聶唯接起電話，笑着問道。
“聶唯，有空麼，請你吃飯。”王老闆問道。
“有什麼事兒就電話裡說吧。”聶唯拒絕道。
王老闆被噎的半晌說不出話來，聶唯那邊都說沒事兒要掛電話了，他纔回過神，急忙說道：“聶唯，我們合作吧？”
“合作？呵呵。”聶唯聽到這兩個字，仔細一想，就猜到了王老闆的目的。
畢竟以目前華藝的處境來講，和繁星之前實在是沒有什麼合作的可能，這一點王老闆應該也清楚，那麼王老闆突然提合作，在結合華藝的處境，目的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這是一個陽謀，王老闆顯然也知道瞞不過聶唯，主動坦白道：“聶唯，拉我一把，我記得你這份兒情。”
聽到這話，聶唯不爲所動。
商業合作談感情就太不專業了，商業合作首先還是要談利益，更何況繁星雖然是聶唯說了算，但這家集團又不是聶唯一個人的利益，憑什麼讓自己白白幫忙？
“合作的前提是互利互惠，你們想要什麼，又能付出什麼？王總你想好了麼？”聶唯笑着問道。
這一點王老闆還真是考慮的很詳細。
其實這兩天他說是想辦法，其實腦子裡都是圍繞着這個主意在做補充，所以對此早有準備。
“我們要的是和繁星合作一個億元級別的電影項目，至少一個S級的綜藝，兩個項目不需要真實立項，只要對外正式公佈一個意向就可以，我們願意爲此付出兩千萬。”王老闆說出最後這個數字的時候，真的是快咬碎了牙。
以前的華藝，兩千萬根本不叫事兒，但是對於現如今的華藝來講，兩千萬已經不是一個小數字了，公司現如今能用的資金總共也不到兩個億，王老闆都已經做好了變賣公司一些閒置資產的準備了。
“我不缺錢。”聶唯笑着回答道。
王老闆皺了下眉頭，想了想開口道：“兩千，加上我那臺勞斯萊斯。”
“王老闆，你當我是收破爛的麼？”聶唯也是哭笑不得，不過同樣也從王老闆提出的條件猜得出，王老闆應該是走投無路了，不然也不會連車都抵上。
“那你想要什麼？”王老闆咬牙切齒的問道。
聶唯不要錢在王老闆看來是最麻煩的。
“你突然提出來這個合作方案，我也做什麼準備，所以你需要等一下，我們公司商討研究之後，會給你一個答覆。”聶唯沒有直接說，而是使用了拖延戰術。
其實聶唯想要的東西挺多的，但有些時候你直接說反而不合適，適當的拖延一下，對方的耐心和底線也會隨着時間降低，到時候再開口，自然就容易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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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闆沒辦法，可聶唯沒有一口拒絕，倒是讓他鬆了口氣。
“那你要多長時間？”王老闆問道。
“三天？”
“不行，太長了，就一晚上吧，明天上午我給你打電話。”王老闆一聽三天，頓時不幹了，三天的時間能夠發生太多不可確定的事情，王老闆等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