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二樓趙春陽還沒有停下，帶着凌文軒上了三樓。三樓更是不同，盡是鋼化透明玻璃牆。望之若有一覽無餘之感，遠眺彷彿是一切盡在掌握，無物不視。
“這邊。”趙春陽一指旁邊一個房間，推門而入。凌文軒緊隨其後。
門開了，裡面是一個辦公室，坐着兩人。看到趙春陽來了紛紛起立：“春哥，人來啦！”
“嗯。”趙春陽點頭，隨即又笑罵道：“徐丹陽，跟你說過幾次了，要麼叫我陽哥要麼叫我老趙，別叫我春哥，再叫小心我把你從三樓摔下去。”
徐丹陽拿小指扣了扣耳朵，隨意道：“如果是老大說這話我還信，你？我不信。”
“臭小子。”趙春陽也不在意，僅是大笑。轉身又對凌文軒道：“這個叫徐丹陽，是個攝影師精通攝影方面。你叫他丹陽就好。”
“你好。”凌文軒和徐丹陽握了握手。
“你好。”徐丹陽回道，上上下下掃了凌文軒幾眼湊近凌文軒道，“待會老大如果邀請你你可一定要答應，找了這麼久，我看你可是最合適的。”
“嗯？”凌文軒不明所以，看了看趙春陽若有所思。邀請兩字讓他微微瞭然。
“這一位叫做廖凱星，職業嘛，嗯，暫時還不說。”趙春陽指着一旁長得較黑的年輕男子道。
雙方互打招呼，廖凱星朝着凌文軒莫名的點着頭和徐丹陽一樣湊在凌文軒旁邊道：“老大的邀請你可一定要答應，我們等了太久了，技術都該生疏了。”
“……”凌文軒很好奇這個老大是誰。和趙春陽口中的boss是同一個人嗎？
趙春陽笑而不語往裡繼續走，這個辦公室中有一個女人，二十五六的年紀，面容清雅，淡淡的妝容顯得她素雅逼人，令人側目。
趙春陽介紹道：“這一位叫蔣美仙，她肯定是比你大，年紀……”
“呀，趙春陽，你給我閉嘴。”蔣美仙大怒，女人的年紀可是最大的秘密，怎麼能讓趙春陽說。趙春陽一愕，隨即復又輕笑。
蔣美仙起身走到凌文軒身旁，盯着凌文軒的臉上看了許久道：“嗯，真人看還要更滿意，那個木頭如果還不同意我就退出，這計劃誰愛來誰來。我都等了多久了……”
來到這裡這些人總是說着莫名的話，凌文軒眉頭微皺，他一直在思考。得到的結論只有一個，邀請？他們是準備邀請自己做什麼？音樂？他目前還猜不出。
現在蔣美仙的話最是讓他摸不着頭腦，計劃？什麼樣的計劃？
“我虛長你幾歲，你叫我美仙姐沒意見吧？”蔣美仙對凌文軒道。
“當然沒有。”凌文軒淡笑。
“好，我們一起進去。這個木頭好大的排場，叫人家來自己還在那裡半天不動。”蔣美仙嘟嘴，對裡面那位很不滿。
三人一起走了進去，穿過一個空着的辦公室，想來是趙春陽的。凌文軒大概看出來了，包括趙春陽在內，這個工作室內共有五人。現在凌文軒要見的就是他們的老大……
剛剛的四個辦公室並不是簡單的一路到底，四個纏繞排列，其實各有出入門道。只不過趙春陽想讓凌文軒與衆人相熟，所以繞着走。
最後一個辦公室，凌文軒三人走了進去。只見一人坐在沙發之上，眉宇英氣繚繞，望着門扉處站立的三人劍眉微動，放下手中的茶杯瞥着趙春陽和蔣美仙。
“你們兩個出去，我和凌先生談談。”此人正是黃清榮，語氣不容置疑。
趙春陽聳肩對凌文軒打了個眼色出去了，蔣美仙瞪圓秀目對黃清榮喝道：“黃清榮，你這次要是還不同意你看着吧，我一定退出，沒心思玩你的計劃了。都幾年了，好多成員都走了，只剩下我們幾個，你要是還不同意，哼……”
蔣美仙也離開這裡。黃清榮聞言神色不變，他一如往常的冷靜沉着。
“坐。”黃清榮伸手示意凌文軒坐在他前面。
凌文軒沒有客氣，走到黃清榮面前便坐了下來。拿起一杯不知何時已經沏好的茶，輕嗅香茗，微抿杯口。淡淡的清香迴盪脣舌，頗有一股飄然若仙之感。凌文軒不禁道：“好茶。”
黃清榮見狀淡淡一笑：“凌先生也是懂茶之人。”
凌文軒搖頭：“只不過生於南方見過不少罷了。”
黃清榮話題也不在茶上，略微掃視凌文軒低眼沉聲道：“凌先生不似常人，不論是臺上泰然自若的表現，還是此刻的舉止。想來必定不凡……”
凌文軒放下茶杯望着黃清榮審視之意的目光笑道：“我纔是覺得黃先生不簡單。能讓春陽大哥這種能力出衆之人承認是boss，那可不簡單。春陽大哥和你們是同事，還是僅有幾人的同事，想來其他三人能力也是不凡，我從剛剛其他三人口中能看出他們對你的敬佩。四位能力出衆之人對你如此欽佩，黃先生的不簡單可不是一般程度。”
黃清榮神色略微柔和，說起那四位，他心中一直是感動的。衆多兄弟願意爲他付出青春實現那個遙不可及的夢想，他很感謝。以他們的能力若是任其闖蕩，必定是業內頂尖的人物。可他們愣是陪着自己迷茫度過多年，不求名不求利，這等不離不棄的感情他怎能不被感動。平時他看似嚴厲，可比誰都要關心他們。
“所以……”黃清榮看着凌文軒，目光恍若雷電，氣勢逼人，“我更加不能讓他們失望。我必須實現我們的夢想，才能不讓他們的青春毫無所獲。”
凌文軒直視黃清榮的目光未有一絲躲閃：“那麼，找我過來是爲實現你的，不，你們的夢想嗎？”
“不錯。”黃清榮目光如炬，“因爲不能讓他們失望，所以我挑選的嚴厲程度非但沒有下降，反而是更加的苛刻。這樣，我們的計劃才能實現。”
“……”凌文軒不言，許久才問道，“計劃是什麼？”
蔣美仙口中的計劃，徐丹陽廖凱星口中的邀請，到底是什麼。凌文軒很想知道。因爲他現在看出來了，爲了這個計劃五個能力超絕的年輕人將自己的精力奉獻於此。以前實施這個計劃的不是五人，是更多，可隨着多年未果，一個個的離去，如今只剩下這五人。究竟是什麼樣的計劃才能讓五人義無反顧的奉獻多年青春。
黃清榮眼睛一眯：“想要知道我們的計劃必須要有資格加入其中。”
凌文軒淡然一笑：“我現在有資格嗎？”
黃清榮單手託着下巴，如電般的眼神盯着凌文軒：“有。”
凌文軒沒有欣喜而是問出疑惑：“爲什麼，你的要求不是很苛刻，我進來不到十分鐘爲什麼你會同意？”
黃清榮伸出一根手指：“第一，昨天晚上我看過你的表現。實力很強，我們尋找多年，像你這般年輕且實力達到這種程度的，你是第一個。無論是唱功，心境，作詞作曲能力。得到了他們的認可。”
“第二……”黃清榮豎起第二根手指，“從進門，你不卑不亢，泰然自若，必定是心態沉穩之人；眼中自信坦然，與我對視沒有絲毫怯意，絕對是一個自信且心態誠然之人；品茶之時不驕不躁，對別人的稱讚能做到虛懷若谷。必定是謙虛之人。這三點完全可以判斷你的個人品行，所以我認可。”對於識人之能，黃清榮深有造詣，他自信自己的判斷。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黃清榮神色轉柔，“他們四個同意了，這一點是最重要的。昨天，他們的意見是多年來爲數不多的一致贊同。春陽音樂造詣深厚，一早就是滿意你的音樂實力，他的眼光我贊同。美仙是形象設計師，擅長化妝及服裝的搭配等等。她對你素顏登臺的樣子表示滿意，那我也不會有什麼意見。丹陽是攝影師，他注重氣質，你在投入音樂時的氣質他很欣賞，我自然是同意。凱星他學習方面很雜，做事一絲不苟，是個經紀人的苗子，他考察的是全方面，對你也是滿意。”
“綜合以上三點，我同意。我認定你的資格。”黃清榮臉色浮現笑容。
黃清榮所說第二點，凌文軒有些訝異。這個黃清榮僅僅依靠自己微小的動作就能將自己性格判斷出七七八八，他真的是驚訝。也難怪那四人會對黃清榮推崇備至，這個人真的有些本事。
“那麼……”黃清榮看着凌文軒，“你有興趣參加我們的計劃嗎？”
凌文軒沉吟片刻問道：“什麼樣的計劃？”
凌文軒是真的很想知道是什麼樣的計劃，讓這五個人付出了多年的青春也無怨無悔。
黃清榮眼中精光閃爍，煥發無比耀人的神采一字一頓道：“這個計劃名爲——第一天王。”
“第一天王”四字出口，凌文軒手臂汗毛聳立，這是一個什麼樣的計劃？如此霸道的名字，“第一天王”，什麼叫做“第一天王”？這不僅僅是天王，是超越所有的“第一天王”……
PS：其實這一卷本想叫第一天王的，想想改變主意了。覺得第一天王不應該是放後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