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瀰漫着濃濃的情意,小小的地室在此時顯得格外的溫馨。.
“那你陪我聊聊天吧!”雲鷹突然張口說道。
“好的!”馬伕正襟危坐在那裡,笑容可掬地看着雲鷹。
雲鷹想了想後道:“你應該很喜歡貂蟬妹妹吧?”
馬伕靜靜地看着她,既沒有否定,也沒有肯定。
“不說話就相當於默認了!貂蟬妹妹真幸福,馬上就可以有個家了,多好呀!”說到這,雲鷹竟然惆悵起來。
“你也可以有一個家呀,只要你想的話!”
雲鷹柳眉緊鎖,小嘴微啓:“只怕事不由人願,一切還是隨緣吧,我是一個很隨緣的人,不希望強求什麼。”
“其實我也是一隨緣之人,往往是在無意之中得到的東西纔是彌足珍貴的……”
雲鷹微微地點了點頭,隨後便陷入沉思之中。
馬伕見她今天和往常不一樣,便趁機問道:“難道你真的從來沒有笑過嗎?”
雲鷹再次聽到了這個問題,立即白了他一眼道:“怎麼又是這個問題。即使我曾經笑過的話,估計也沒有人看到過。”
“如果你笑起來的話,肯定很好看!”這麼一個美人兒,如果不會笑的話,那真是一種遺憾。馬伕早就下定決心,如果有可能的話,他遲早有一天會讓雲鷹笑起來。
雲鷹突然道:“難道不笑就不好看了?”
馬伕自知失言,連忙道:“不笑也很好看,不笑也很好看。”
雲鷹哼了一聲,突然將話題一轉:“可有那‘七麟圖’的消息?”
馬伕着實沒有想到雲鷹現在在他面前竟然絲毫不避諱地說起尋找“七麟圖”之事,只是他一直在忙着刺殺劉焉之事,哪裡還有心思去尋找七麟圖。
而且在馬伕看來,那七麟圖玄之又玄,如果不花費點功夫的話,恐怕難以得到。
聽馬伕說沒有任何進展之後,雲鷹道:“沒事,慢慢找,肯定有一天可以找到的,等將來你成爲天下之主的時候,想到哪裡找,就到哪裡找!”
馬伕一愣,若是真到那個時候,他真懷疑自己還需要這個東西幹什麼……
待兩人又東扯扯西聊聊一番之後,不知不覺竟然聽到了打更的聲音。
“啊?都一更了?這麼快!”雲鷹意識到馬伕馬上就要走了,心中甚是不捨。
馬伕微微一笑,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竟然是主動俯下身在雲鷹那白皙的面頰上親了一下,然後起身幫她把被褥往上移了移:“你好好療養身體,我在安夷等你!”
說完,馬伕轉身離去,連頭也沒有回,留給雲鷹的只是一個夢幻般的虛影。
雲鷹用手摸着臉頰,她的眼角在此刻溼潤了,這種溫馨且刻骨的感覺足以讓她銘記一生,而馬伕前腳剛走沒多久,突然又有一個黑影走入地室。
藉着那微弱的火光,雲鷹頓時嚇得一身冷汗,她知道她現在最害怕見到的人還是來了。
只聽那人開口道:“聽說你爲了那小子還中了兩箭?你知不知道你是什麼身份?怎麼可以爲一個養馬之人犯險?”
雲鷹十分忐忑地道:“是我一時疏忽所致,和他並無什麼關係。”
“還在護着他!你是不是對他動情了?”那人的聲音如同一股刺骨的寒風,讓雲鷹渾身打哆嗦。
雲鷹道:“不會!我怎麼可能對他動靜!”
“不用騙我了!你和他的事我都已經知道了!從今以後,你不用到他身邊去了!尋找天書之事,我還是交給其他人去辦吧!”
“爲什麼?”雲鷹一聽不讓她回到馬伕身邊了,那還得了,還不如直接殺了她!
“這是命令!沒有什麼爲什麼!”那人擲地有聲,說完,轉身就要走。
望着眼前一襲黑衣的他,雲鷹美眸一轉,嘆了一口氣道:“本來就要成功了,看來又要功虧一簣了。”
本已走了幾步的黑衣人聞言突然停下了腳步,背對着雲鷹道:“此話怎講?”
雲鷹冷冷地道:“那馬伕已經得到關於天書秘密的書信,要找到天書,就必須湊齊‘七麟圖’。”
“等等,你說的‘七麟圖’是什麼?”
待雲鷹將馬伕在破廟之中挖出一個匣子並得到書信及道袍之事告訴了黑衣人之後,黑衣人頓時道:“那藏於成都內的第一塊地圖你可找到?”
雲鷹搖了搖頭道:“我是藉着幫他刺殺劉焉的由頭才能名真言順地來成都的,而他們讓我來成都,無非就是在利用我,這一點我是再清楚不過了,所以請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忘記自己的使命的,無論我怎麼做,都是爲了得到天書。”
黑衣人聽她這麼一番話後,哈哈大笑道:“如果當真如此的話,你就繼續呆在他身邊吧!不過此次你留在成都養傷,也好乘機找找第一塊地圖,我會派人去其他地方找其他六塊地圖的,你好自爲之的!”
“遵命!”
那黑衣人走了幾步後又拋了一句話:“我派給你的人手是幫助你尋找天書的,不是讓他們爲馬伕賣命的!如果下次再發生這樣的事,你必當受到重罰!這次念在你受傷的份上,你好自爲之吧!”
待黑衣人走後,雲鷹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回想今天發生的一切,她真是頗爲後悔,她沒有與馬伕保持距離,更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感情!
如果她和馬伕太親密的話,對於她和馬伕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她發現現在自己已經愛上他了!現在的她真可謂是進退兩難呀。
越想越覺得她和馬伕之間完全沒有可能,不知不覺之前,雲鷹竟然嗚嗚大哭起來……
話說馬伕趁着夜色來到一距離城牆一百多米的地方躲了起來,仔細觀察着來來往往的士兵巡邏的頻率。
沒觀察多久,馬伕就發現,他們大概是每五分鐘從此處的城牆邊巡邏一次,而據他的觀察,城樓上似乎還埋伏有大量的弓弩手,此處也在那弓弩手射箭的範圍之內。
不過,如果不從此處翻牆的話,其他地方又太過空曠,根本就沒有他躲藏的地方。
思前想後,他還是決定從此處翻牆,待到三更之後,馬伕隱隱約約地看到剛剛過去的巡邏隊中似乎有泠苞的身影,他確實有意拉攏泠苞,畢竟在史料記載中,他也算是三國時期蜀國的一員名將,但是現在這個時機是不可能了,他只能希望日後還能碰到他。
爲以防萬一,馬伕還是撤掉一塊衣角將自己的面孔蒙上,然後如同如同一頭豹子一般迅速地竄到城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