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那個距離,我閉着眼都能用魚雷打中它。”王德軍對孫綱說道,
“那打沉了以後呢?”孫綱看着已經出了氣的二愣子艦長,小心地問道,
“不是有你們在嘛,”他呵呵一笑,“上頭還有中堂大人撐着呢,天塌不下來滴!”
I服了YOU,孫綱有些挫敗地看着他,他現在都有些懷疑林泰曾讓自己上這個傢伙的船是不是有捉弄自己的意思了。
“我把船往上再開一些,然後送你們上岸。”王德軍看了看寬闊的漢江江面,說道,
孫綱一路心驚膽戰地怕吃了虧的俄國人回來報復,可一路居然沒事,只是遇到的英國和法國的軍艦讓他暗暗擔心朝鮮現在的局勢,也不知道袁世凱他們現在到沒到漢城,不過自己目前其實對還處在“青春晚期”的袁大頭並不感興趣,他的心裡,已經全被即將到手的孔方兄佔滿了。
等老子有了錢,拿戰列艦當遊艇帶着愛妻周遊世界,坐着潛艇下五洋捉鱉,那是什麼心情!
王德軍找了一處適於登岸的地點,用小船送他們上了岸,並和他們約定,一旦有情況就發射信號火箭,他們好馬上接應。
孫綱一行人在100北洋護軍的保衛下,就這樣踏上了漢城的土地。
整個漢城經過了戰火的浩劫,已經變得面目全非,到處都是殘垣斷壁和被火燒燬的房屋,鄉村和街道都顯得冷清淒涼,看不到幾個人,孫綱望了望四周,心裡不由得感覺到一絲壓抑。
記不得是誰說過,半島國家是不幸的,因爲他們永遠也得不到安寧。
看看巴爾幹半島,阿拉伯半島和朝鮮半島的古往今來,也許就能同意這種說法。
想到這場因朝鮮而起的戰爭,如果那天黃海海戰中國失敗了,這個國家的命運又會怎麼樣?
還會象個可憐的失去一切依靠的女孩子一樣,任由他人凌辱自己,主宰自己的命運嗎?
遠處傳來了凌亂的槍聲,把孫綱從紛亂的思緒中拉了回來。
北洋護軍領隊詹淑嘯平靜地看了看四周,揮了揮手,周圍所有的士兵全都很默契地將手中的步槍子彈上膛,端了起來。
這位領隊是一位可以用可愛來形容的年輕人,長得白白淨淨的,面貌十分清秀,一副靦腆內向的樣子,話不太多。但孫綱從他那雙眼睛就能判斷出來,這個人絕不象他的外表那樣文弱。
因爲,那雙眼睛給他一種狼的感覺。
據說他就是張文宣在金州告急時派去支援徐邦道的分隊隊正之一,金州之戰時他率領幾個部下突入日軍後方陣地當中,用一門架在手推車上的加特林機關炮四下掃射,斃傷日軍200餘人,居然讓一個營的日軍瞬間崩潰!
但就是這樣一位勇士,後來卻被冠以“違反軍紀”的罪名“留營待效”,被降職成了一個小隊長,讓孫綱很是奇怪:他倒底違反了什麼軍紀?
除了兩位女士,孫綱他們幾個也各自抽出了左輪手槍,只有老馬頭面無表情地把手抄在了衣服袖子裡,但孫綱卻注意到他的雙眼卻突然變得銳利起來。
北洋護軍們拉開了散兵線,開始向前搜索前進,孫綱他們幾個走在了中間,孫綱不知怎麼有些不安的感覺,好象預感到有什麼事將要發生。
遠處,一個白色的身影正快速地向這邊飄了過來。
孫綱有些吃驚地看着那個白色身影,和蘇鑫文君風快速對望了一眼,各自從對方驚恐的眼神裡讀懂了什麼。
他們倆八成想法也和他一樣,以爲撞見鬼了。
“什麼人?”詹淑嘯也有些緊張,大聲喝道,
白影飄到他們不遠處停了下來,孫綱這纔看清了,是一個帶着斗笠面罩的女子。
看不清她的面貌,但孫綱從她的跑路方式判斷,她肯定是受傷了。
聽到詹淑嘯的聲音,她微微一愣,孫綱隨即看見了她手中閃着寒光的兩柄長刀,不由得嚇了一跳。
“砰砰!”又是幾聲槍響,白衣女子身子一震,猛地摔倒在地。
不遠處,大約十幾個日本兵出現在他們面前。
北洋護軍們一起上前,將孫綱他們幾個護在了中間,槍口齊齊準了日本人。
孫綱望着一個個戴着大沿帽身穿黑色軍服象極了巡警保安的日本士兵,和後世那些“黃軍”給他的感覺不太一樣,看着他們一個個衣衫襤褸的樣子,同情之餘也有一絲莫名的厭惡,這些侵略者原來也不過都是平民百姓,爲什麼來到了別的國家,就一個個變得如此兇惡野蠻呢?
“把槍放下!”詹淑嘯看着他們,大喝道,
“把槍全放下!”周圍的北洋護軍士兵們也跟着大叫道,
爲首一個拿着指揮刀的日本軍官衝他們一陣哇哇大叫,孫綱他們幾個對望了一眼,誰也不明白他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砰!”不知從哪裡飛來一槍,孫綱看見自己身邊的一個士兵肩頭頓時飛起一標血箭,大叫一聲摔倒在地。
孫綱大怒,舉起手中的左輪手槍對着那個日本軍官就開火了。
那個日本軍官好象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腦袋“砰!”的一聲迸出一團血霧,仰面向後跌倒。
幾乎同時,北洋護軍們也跟着開火了,一時間周圍全是刺耳的槍聲,那些日本士兵只來得及放了幾槍,就象割麥穗一樣的被暴雨般的子彈全部掃倒!
“別打了!”詹淑嘯看着對面所有的日本兵已經被打成了篩子,好容易制止住了部下的瘋狂射擊。
“爽!”蘇鑫大聲怪叫道,揮舞着手裡的槍。
“大家怎麼樣?有人受傷麼?”孫綱有些緊張地問道,
“你們,看看周圍還有沒有日本人!”詹淑嘯命令道,“把傷亡報上來!”
一會兒,士兵們報告道,“回大人,周圍再沒發現日本兵,咱們的人傷了六個,沒有死的。”
孫綱鬆了一口氣,心裡還是有些緊張,莫明其妙就和日本人幹了一仗,今天看樣子不是個出門的好日子呀。
他這時纔想起剛纔那個奇怪的白衣女子,隨即向她摔倒的地方走去,蘇鑫文君風和詹淑嘯也跟了上來。
那個女子倒在地上,已經昏迷過去了。她身上的白衣已經被鮮血染紅了,雙手還緊緊地握着長刀,孫綱翻過她的身子,摘掉了她的斗笠面罩,一張清秀姣美的面孔出現在他的面前。
好漂亮的可人!說閉月羞花亦不爲過!如果不是臉上因爲失血而顯得白了一些的話。
“長的象全智嫺。”蘇鑫在孫綱的身邊說道,“太TM象了。”
“你不是說你從來不看韓片嗎?”孫綱白了他一眼,的確,讓他這麼一說,孫綱現在也覺得她很象了。
“什麼什麼什麼?全智嫺又是誰啊?”文君風愣了一下,問道,
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