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三金模樣,寧端笑了笑,繼續開口道:“送你怎麼樣?”
“啊?”
沈三金被搞懵了!
如此珍貴秘方,寧端居然要直接送自己……
“你沒聽錯!配方送你……”
噗通……
沈三金緊忙跪在寧端面前。
“侯爺大恩,沒齒難忘……”
上來就送自己秘方,沈三金也不知道應該怎樣感謝,唯有下跪表達。
“你看看這又是幹嘛……”
寧端把沈三金攙扶起來。
“咱們談談生意,我入股你的酒樓九成,給你留一分利!”
“酒樓還是你經營,但菜品全部由我府上的秘方來!”
沈三金楞楞看向寧端。
“沈掌櫃也不要驚愕,你經營酒樓必然有經驗,我與你合作,比我自己弄要省心!”
寧端這話一出,沈三金便明白了。
人家想做甩手掌櫃的……
“沈某人必定爲侯爺赴湯蹈火!”
沈三金信誓旦旦保證。
有對寧端搞出如此美食的佩服,有對寧端毫不吝嗇拿出配方的感動,還有最重要的,出門在外經營生意需要一個靠山。
他派人去打聽了,寧端被封爲安都亭侯,乃是整個大齊國最年輕的勳貴。
且皇帝下旨賜婚,即將成爲皇帝的乘龍快婿。
此外……
還聽聞太子對這位姐夫倍爲推崇。
下午他還得知,寧端成了皇帝親軍的大都督,太子少保……
如此前途無量的年輕人,能作爲自己靠山,那不就是夢寐以求的嘛!
“赴湯蹈火不用!”
寧端擺擺手道:“我會保你性命,你也要替我辦事!”
“侯爺儘管吩咐!”
“聽說王家在這上錦城的酒樓可是不少!”
“確實!”
沈三金快速點頭,“京城中大部分酒樓都是士族產業,其中王家最多,但其他幾家也不少!”
“讓他們全部沒了生意,有信心嗎?”寧端微微一笑。
“這……”
沈三金先是一愣。
寧端這可是朝士族挑釁啊!
尤其是王家,那可是第一士族,讓他們家的酒樓沒生意,王家七爺王世奇百分之一百會打上門來!
“不敢?”
寧端反問。
“敢……”
沈三金鏗鏘有力回答。
“只要侯爺保我性命,我沒什麼不敢的!”
“好!”
寧端滿意笑了起來。
“你送的那些銀兩,我再給你加一萬兩,重建一座酒樓!”
“我寧端要做的不僅僅是普通酒樓,我要做就做天下第一樓!”
沈三金心中猛然熱血沸騰。
身爲生意人,他曾幾何時最大夢想,不就是開天下第一酒樓嘛!
如今寧端給錢,又給秘方,他怎麼不激動……
“侯爺您爲何相信我?您就不怕我拿着您的秘方去投奔士族?”
他又問出心中狐疑。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寧端微微一笑,繼續道:“另外我相信你是一個聰明人,把這些秘方給了士族,你覺得你還能活嗎?”
唰……
沈三金背後冷汗皺起。
以士族的行事風格,一旦得到秘方,爲了壟斷必然殺人滅口……
“姐夫,那土塊是啥啊?”
姬陽啃着羊排朝寧端詢問。
“叫花雞……”
寧端回了一句,起身砸在泥土,把荷葉扒開。
叫花雞的香味瞬間吸引衆人。
寧端洗洗手後,扯下雞腿遞給姬安歌。
“安歌,嚐嚐怎麼樣?”
吃飯一個時辰。
沈三金被打擊的沒了一點信心。
自己引以爲傲的燒雞秘方,還不如寧府隨便的一道炒青菜。
祖傳秘方被虐的一文不值……
可他離開的時候,卻是充滿了信心的。
寧端承諾讓他跟府上廚子學習。
沈三金相信只要抱緊寧端大腿,自己性命無憂不說,還能家纏萬貫……
最關鍵即使只佔一成利潤,可能在自己手裡做出天下第一酒樓,沈三金從未如此激動過。
……
未央宮。
麒麟衛指揮使陸南,拿着手下探報匆匆入宮。
“微臣參見陛下……”
“深夜入宮何事?”
姬泓微微擡頭詢問。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狀態也很差。
背癰病情加重了不少……
“啓稟一下探子來報……”
陸南雙手把竹簡舉過頭頂。
陳洪上前拿起竹簡送到姬泓面前。
姬泓翻來查看,臉色漸漸難看。
“王家還真是貪啊……”
竹簡上赫然寫着,王家七爺王世奇意圖探查寧端店鋪地庫……
這段時間上錦城的富人,因爲冰塊轟動,姬泓自然也是全部知曉的。
王世奇探查寧端店鋪地庫,目的很顯然就是懷疑到了冰塊來源上了!
王家想要吃掉這個生意。
“陛下,臣是否去提醒安都亭侯?”陸南小心詢問。
如果店鋪只是寧端一個人的,陸南根本就不會多管閒事,更不會拿着探報給皇帝送過來。
可是他坐在麒麟衛指揮使,自然清楚那冰塊店鋪乃是寧端與皇帝一同開設商號所經營的。
姬泓拿起毛筆在空白寬竹片上寫出一段話。
王家死士深夜將至店鋪……
“陳洪,送去安都亭侯府……”
他把竹片交給陳洪。
這些事兒交給寧端處理……
其一自己不便出手!
其二也是對寧端得一種測試,看看寧端如何處理妥當!
唉……
姬泓嘆了一口氣,背癰的折磨,讓他坐立難安,額頭漸漸佈滿冷汗。
“陛下,您的身體?”
陸南不禁詢問。
“嗯?”
兩道充滿帝王壓迫,血腥且帶着厚重殺氣的目光,落在陸南的身上。
猶如一把長刀,懸空在了陸南頭頂上空。
死亡的氣息,讓陸南恨不得大嘴巴抽自己,讓一次多嘴……
他急忙匍匐在地……
額頭上的汗珠瞬間如同豆大……
“朕的身體狀況不要對外泄露,否則……”
“臣萬死不敢多嘴!”
陸南急忙保證。
“陛下放心,臣這就派探子出去,尋找天下名醫……”
前面是保證,後面是關心。
陸南是擔心被皇帝殺人滅口,打感情牌表達自己的忠心。
“不用了!”
姬泓擺擺手,冷哼道:“陸南聽說你和廣陽王走的很近?”
廣陽王乃是他唯一的弟弟。
剛站起來的陸南再次跪在地上。
“陛下,臣……”
“朕的病疾你早就知道了吧?”
姬泓再次詢問。
“臣只忠心於陛下……”
陸南心臟都快跳出了嗓子眼。
“不要以爲朕沒多少時間了,也不要覺得朕走之後,廣陽王能從朕兒子的手中把皇位搶走!”
姬泓眯着眼睛,笑着說道:“朕的女婿,國之柱石……”
“臣明白!臣定與安都亭侯多交往,鼎力輔佐太子殿下!”
“好自爲之吧!”
姬泓淡淡說了一句,“退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