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之所以一路乖乖配合,沒有反抗過,是因爲他想確認一下這背後之人是誰。他心中也有一定的猜測,但還是想親自確認一番,好心中有個底。
閉眼休息等這人,但對方遲遲不見有下一步動作,林飛忽然便睜開眼站起來了,徑直向房子內走進去。
那一羣混混頓時一個個變成了驚弓之鳥,他每往前走一步,他們便身子抖索一次。
光頭也眼皮子一直在跳,因爲他發現林飛正在向自己走過來。這讓他不由暗中抓緊了拳頭,也不停給手下們示意的眼光,他已經很識趣的尊重並且不招惹這年輕人了,難道這可怕的年輕人還想主動惹事?
“你、你有什麼指教?”光頭不想失去一個房子最高頭子的威風,看着林飛先開口道。
“下來!”林飛兩個字冷喝道,對這種不是死囚就是無期徒刑的混混,他才懶得有什麼好感。
“年輕人,我都已經不招惹你了,別太過分了——啊!”光頭鼓起勇氣沉聲的道,然而話還沒說話,臉上便捱了林飛狠狠一巴掌,半邊臉都腫了。
“老大!”
“宰了這小子!”
他那些手下一怒,嚷嚷叫着便衝過來,然而一想到林飛那可怕的身手,頓時又一個個都慫了,居然沒一個敢先出手。
他們不出手,林飛卻懶得等他們,一腳一個踢過去,這些人便都身子高高飛起,乾脆利索全都被踢光,這一腳轉眼間只剩下了林飛和光頭。
光頭心底深處就沒想過真要和林飛作對,他也沒想過要跟林飛魚死網破,因爲實力差距太大,魚都死光了,網還都破不了。所以一看到自己手下失控,他就想喊住他們。可他怎麼都沒想到還沒喊出聲呢,一羣手下就全都玩完了。
“你、你……你到底想怎麼樣?”他臉上恐懼之色掩飾不住的問道。
“下來!”林飛手伸出,一把抓向光頭的衣領,光頭也是個練家子,身手比妖哥還要厲害一些,要不然也當不了房子最高頭子了。他手化掌,習慣性下意識去抵擋林飛這一抓。但一反應過來後,他立刻知道自己不該反抗了,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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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找不痛快,就都給我安靜點!”林飛轉身看着這些人冷冷哼了一聲,頓時整個房子內陷入了一片死寂,只剩下拼命忍住的呼吸聲,身上有傷痛的人都只能苦苦忍着。
林飛也不再理會這些混混,既然背後之人還不出手,他就想繼續好好休息等着,整個房子內最乾淨的地方,就是光頭的牀鋪。
當下林飛坐到光頭的牀上,他也不躺下,就這樣打坐般平靜的閉目着。
那些混混見他雖然閉着眼,但也沒人敢想要偷襲之類,連光頭都是林飛對手,他們現在是打了心底懼怕林飛。事實上,他們倒是都做了個聰明的決定。別看林飛雖然是閉眼打坐,但實際上已經將全身的機能調整到最佳狀態,對周圍的察覺能力也是最強的狀態,有任何的風吹草動他都能第一時間察覺到。
閉目中,林飛忽然聽到牆後的窗外有動靜,他立刻眉頭一皺,心中有所準備。
如果能用雙眼看到牆後的情況,就會發現這個時候牆後正有一個臉帶着防毒面具的人影正悄悄貼到窗口下。果然下一刻,這人忽然將一個噴灌式的瓶子對準了窗口,而且便猛按下開關,將瓶子中一種無色無味的氣體向房子內噴灑進來。
就在這人把瓶口對準窗口的時候,窗下光頭牀上的林飛便有種要一躍而且將他瓶子拉住而後拉進來的衝動,但頭腦冷靜思索後,林飛壓下了這衝動。要引誘背後之人現身,他必須要繼續忍耐。
林飛之所以敢以靜制動,也跟他察覺不到致命危險有關,多年的血腥生涯,讓林飛養成了對危險的精準直覺。現在林飛雖然知道自己身陷險境,但那種致命危險即將到來的直覺並沒有產生。
對方噴灑古怪氣體進來,林飛當下便屏住呼吸,同時爲了以防萬一,他立刻把體內內勁全力運作,遍佈於全身肌膚之上。如此一來,就算這氣體很有怪,不需要吸入碰到人的肌膚便能發揮作用,也影響不到他。
而已林飛內勁雄渾的程度,他可以這樣全程運作四五個小時,他也掌握一些吐納方面的高明技巧,就算十來分鐘不呼吸,也能支撐得住。
這氣體,肯定大有用意,但林飛猜測應該不是什麼毒氣,畢竟如果是毒氣,那這些混混也都要跟着死,背後之人應該不是惹上這麼大的麻煩。至於具體是什麼氣體,只要好好瞧這些人的反應便能心中有數。
一猜測對方的意圖,林飛大概就猜到這一次在背後操控這一切的人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