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黃雀還是螳螂?
“不是我想的難道是你想的?”沈詩然一跟他說話,便忍不住嬌態畢‘露’,白了他一眼道。
沒辦法,這傢伙不但佔盡了自己的便宜,到頭來還不用對自己負責,現在竟然還懷疑自己的智商,簡直是仕可忍妹不可忍嘛!
秦香在‘私’下里雖然怕她,但在公衆面前,可不會怕她,聞言笑道:“你這一計看起來是很高明,不過只怕卻也瞞不過杜天易。”
“哼,你怎麼知道瞞不過他?”沈詩然頗是不服氣地道。
秦香微笑道:“杜家能發展到今天,成爲一個龐然大物,絕對不光是靠運氣的,除了本身的勢力之外,杜應天的心計和謀略我想絕對不會亞於你爹爹,詩然,你太小看杜應天父子了。”
沈詩然微撅小嘴道:“我從來沒有小看過他們,我行事處處小心,自問沒有什麼破綻‘露’出來。我看你這傢伙就是瞎猜的。”
秦香微笑道:“那我問你,冰魄‘門’又是怎麼會找上我們的?”
沈詩然眉頭微蹙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這纔是關鍵所在。”秦香微笑道:“冰魄‘門’雖然是華夏古傳五大邪派之一,但若是論起真正的實力來,我想絕對比不上這幾十年來如雨後‘春’筍一般發展的杜家。你沈家從來沒有放棄過詭墓,難道人家杜家就會放棄了?
“你沈家都知道只有擁有完整的羊皮圖纔可能找得到詭墓入口,難道以九宮八卦易數傳家的杜家會想不到?一個實力不能與杜家相比的冰魄‘門’都知道我們手中很可能擁有了完整的羊皮圖,難道杜天易他會想不到?”
秦香一連串的反問,登時把沈詩在問得啞口無言,沈鐵豐也陷入了沉思。
夏發‘玉’見到小姐吃鱉,看不過去,便道:“這些也不過是你的猜測而已,你又怎麼知道杜家真的會想到呢?杜家又不是萬能的,你……”
“發‘玉’住口——”沈詩然輕斥道。
夏發‘玉’委屈地道:“小姐,他……”
沈詩然輕斥道:“秦公子面前哪有你說話的份兒,他縱然說錯了、做錯了,你都不能對他有絲毫的無禮和懈怠,他的說話,就等於是我的說話。”
她這麼說,不用多說沈鐵豐和夏發‘玉’兩‘女’也都明白了,在沈詩然的眼中和心中,秦香比她還大,她可以跟他鬥嘴呦頸兒,但她們卻絕對不行。
沈鐵豐心道:“難道小姐與秦公子有婚約的事她已經跟秦公子說了?”
夏發‘玉’和汪屏均自心道:“看來這個秦公子一定是小姐的心上人了,不然小姐不可能如此維護他。”
“是,小姐。”夏發‘玉’內心一凜之下,忙望向秦香小聲道歉道:“秦公子,對不起,請原諒發‘玉’剛纔的無禮!”
秦香倒是有些愕然,接着便是感動。他想不到沈詩然雖然喜歡捉‘弄’他、跟他鬥嘴擡槓,但在手下人面前竟然如此維護自己,給足了自己面子,這丫頭,從表面上看還真看不出來。
至此,他對沈詩然又有了一番重新的認識,目光微瞥了她一眼,恰好她的眼神也向這邊遛來,秦香卻似乎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個鬼臉,不禁莞爾,心中生出了一種很是奇妙的感覺,那種感覺有點暖暖的,潤潤的,很是舒服。
只是那是怎樣的一種感覺,連他自己說不清、道不明。
只不過,就這麼一個輕觸的眼神,一個微妙的感覺,兩人的心似乎一下子之間拉近了很多。
沈鐵豐問道:“依秦公子的意思,我們的一舉一動,其實都在杜家的計劃和視線之內?”
秦香點了點頭道:“不錯,如果把詭墓比喻成蟬的話,我們就是螳螂,我敢肯定,在我們的身後,還有很多很多的黃雀在盯着。”
“坐收漁利?”沈鐵豐和沈詩然對望了一眼,異口同聲地道。
“不錯。目前我們已猜測有可能的,除了杜家和冰魄‘門’之外,不排除還有其他勢力的可能。”秦香道:“也許你們從來沒有聽說過冰魄‘門’,也從來不知道有華夏古傳五大邪派的存在,但是從冰魄‘門’的人出現的情況來看,不排除其餘四派也在旁邊盯着的可能。”
沈鐵豐皺眉道:“恕我孤陋寡聞,‘冰魄‘門’’一詞,我今天還是第一次聽秦公子提起,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
秦香道:“你們不知道也不奇怪,冰魄‘門’、天乾‘門’、赤炎‘門’、黑木‘門’和地玄‘門’合稱五大邪派,這五個‘門’派極少在江湖上現身,所以知道的人極少。
“其實,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這五大‘門’派的名稱,合起來正好是五行屬‘性’,乾‘門’屬金,所以天乾‘門’就是五行中的金;
“黑木‘門’屬木,冰魄‘門’屬水,赤炎‘門’屬火,地玄‘門’屬土,五派湊集,便是五行屬‘性’的金、木、水、火、土。這看似巧合的屬‘性’派名,絕對不是表面看來那麼簡單。
“據《古蹤雜記》記載,這五個‘門’派每一次出現,必定是有天地異寶現世的時候,因爲這五個‘門’派每一次出世,都是爲了搶奪天地異寶。
“此次我們一得到詭墓的羊皮全圖,冰魄‘門’立即先下手爲強,雖然不曾得手,但由此可知,她們一直都在關注着詭墓,也就是說,詭墓之中一定埋藏着她們感興趣的天地異寶。
“既然冰魄‘門’在關注着詭墓,就不能排除其餘四‘門’也一直在關注着詭墓的可能‘性’。由此推斷,在我們的後面,從少的來看,至少有兩隻黃雀在虎視眈眈地盯着;從多的來看,很有可能有六隻黃雀在盯着,甚至更多。”
沈詩然瞅了他一眼,嘟着小嘴泄氣地道:“照你這麼說,我們在做着的事情,豈不就是一隻出頭鳥?而他們都是獵人,就等我們頭一冒出來,便即砰砰砰砰的把我們頭給打爆?這樣一來,我們的計劃還有什麼意義?”
秦香微笑道:“其實做出頭鳥也有做出鳥的好,你沒有聽說過麼,做鬼也要做先,現在我們把可能的假想敵都列出來了,到時誰是黃雀誰是螳螂,現在言之還早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