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報網,千金不賣;
人脈網,分文不取!
關於這張天大的情報網,易軍絕不會鬆手的,這是他一開始就打定的主意。
要想組建這樣一張龐大的網絡,不知道需要多少代人的辛苦努力。金薔薇家族爲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和不計其數的人力、物力、財力,價值難以估量。要是讓華夏方面重新鋪設這樣一張大網,難度太大了,而且環境也不見得允許。
多少年來,西方世界對華夏都採取着一些默默的抵制態度,生怕這個大國更加迅速的崛起。雖然他們抵擋不住這種大國崛起的步伐,但也總想盡量拖慢這個節奏。因此,不論是政治、經濟還是文化等方面,西方世界都有種本能的牴觸。這樣一種環境,使得華夏的情報工作在西方世界很難開展。
如今一下子得到了一個天然的情報大網,易軍怎麼可能放手。這張網絡,甚至直接超過了中情局和聯邦調查局幾十年來的情報覆蓋度啊!這東西,壓根兒就不是錢的問題。有了這個,加上華夏原本的龍巢、國安部等一張張網絡,就足以讓華夏瞬間佔據世界情報工作的制高點。
而且易軍也知道,哪怕自己留下了情報網,也不會觸動美國高層的底線。因爲大家都在搞這個,無關乎高層個人,只是國家行爲。
國家損失千百萬億,或許沒有個人損失千百萬更加心疼,這是人的正常心理。自私是人的本性,也是劣根性,別指望每個人都是最堅定的愛國者。只要自己本身沒有叛國行爲,或許就已經是大多數人可以接受的底線。至於其他的東西,很多人即便能聯想到,但也會刻意的忽略掉。
而那張人脈網,拿捏的卻是一個個社會高層的污點,是對他們政治生命、甚至是個體生命的直接威脅,這纔是美國高層最關注的。
偏偏的,要是從“國家”層面來看,這東西的實際價值並沒有那麼大。就像易軍對二號首長說的那樣,假如從國家層面來看,你拿捏了幾百個、甚至更多美國高層的污點,有意義嗎?那是個幾億人的國家,你弄掉了一個議員,人家馬上就選一個出來;彈劾了一個總統,不知道有多少人眼巴巴等着當總統……實在沒太大的意義。
相反,你拿住了這個,不知道多少人會眼紅、會恐懼,美國大批特工也會餓狼一般飛蛾撲火,不把這東西搶回去誓不罷休。因爲這東西只要在外面,就有一大批高層寢食難安。
所以,這東西最好還是“送”給對方得了,留着也只能燙手。
當然,既然是“白送”的一份大禮,多少也能緩和一下易軍和美國某些高層的私人關係。在政治上有句老掉牙的俗話,“沒有永恆的朋友,也沒有永恆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如今易軍看似和美國高層存在不少尷尬,但表面文章總要做一做。
特別是51區的事件爆發之後,易軍幾乎成了美國公敵。但是,這件事卻只是一個懸案,沒有人能夠證明是易軍做的這一切,至少沒有任何確切的證據。而且真正瞭解內幕的人太少太少了,只有金薔薇家族死了那幫人,51區死掉的那些人,以及美國總統等寥寥高官。活着的,也就是這些極個別的高官了。
現在,假如易軍能夠找一個契機,和美國這些高層稍稍緩和一下關係,說不定也是個不錯的選擇。畢竟易軍現在的身份夠高了,上將,國家安全委員會委員,將來肯定還會有別的職務。這樣一個高度,將來和西方高層打交道是不可避免的。作爲金三角市長,也少不得和西方世界展開各種交流。要是一直被美國列爲追殺對象,出個國都要隨時防備,也是一件很不舒坦的事情,不利於他開展工作。
這就是易軍的綜合考慮,所以才做出了那樣一個出乎常理的決定,讓老吉米爲之驚訝。
“易將軍,我想您這個決定……肯定是深思熟慮之後的吧。”老吉米聽得愣愣的,“哦,請原諒我這麼直接的問,因爲實在有點……有點不合常理。”
易軍哈哈一笑,說:“華夏有句話叫做‘君子一言快馬一鞭’,說出去的話自然都是負責任的。當然,爲了讓吉米先生、乃至總統先生都放心,我也已經想好了一個接洽的方案。”
老吉米點了點頭,說:“難道,是讓高層直接交接?”
老吉米知道,美國總統這幾天剛好要和華夏大首長會面,參加一個高峰論壇,這也是美國總統之所以給陳老闆留下區區兩週時間的原因。
易軍笑道:“沒錯。五天之後就是亞太經貿組織會議高峰論壇,召開地點就在島倭國的神戶市,屆時總統先生會和我們華夏一號首長親自會見。到時候兩國元首私下裡交接一下,我想就不用咱們這兩個代理人爲之費心了吧。兩國領袖的私下約定,會非常的保險。”
老吉米點了點頭,心道這一開始就是他們預定的節奏。假如能在這次高峰會談上把事情給敲定了,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感謝易將軍的慷慨,不過關於情報網那件事,是不是……我想咱們還有更多的討論空間和餘地。”
討論的空間和餘地?說白了就是付出更多的代價,願意做出更多的讓步吧。但是易軍卻搖了搖頭,笑道:“這些無關個人的東西,吉米先生何必這麼執着?各國之間的競爭發展合作是個長期過程,在各個領域裡面有先有後也是常態。每個國家不可能在所有領域都遠超別人,一城一地的得失算不得什麼吧?”
非要你美國把各個競爭領域的領先優勢都佔據了,人家還怎麼活。老吉米深深吸了口氣,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算了,情報領域的領先,交給華夏得了,有些事確實不能強求。
話到了這裡,官方的事情基本上有了個圓滿的初步結果,至少沒有影響總體的合作氣氛。可以說,有了這樣一個開端,易軍和對方的關係終於出現了真正緩和的跡象。
而此時,易軍又低聲補充了一句:“吉米先生,假如這件事了斷了之後,我想知道你們怎麼處理那位陳先生的事情?哦,這是件私事,就當是朋友之間的探討而已。假如不方便的話,就當我沒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