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匪幫頭子狂擦冷汗,雙股戰慄。
“當然,所謂的和藹只是針對我的朋友。但是試圖對我不利的人,享受不到我的這種恩賜。”
“甚至,連我所在的家門,也因爲對不起我,而險些被我自滅滿門,其中包括一直疼愛我的母親。哎,她可是個非常好的女人啊,但我就是忍不住要殺了她,確實忍不住。感謝神明救了她,不然要是被我得手的話,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爲之遺憾啊。哎,可憐的女人。”
一羣人已經聽得頭皮發麻,心道眼前這位爺究竟是什麼畜生託生的啊,簡直太特媽變態了!當然,面對一個如此變態的傢伙,衆人心底的恐懼也進一步放大。
“算了,太久遠的事情沒什麼好說的。不過既然提到了這個,我也等於順便向你們表明:我這人沒有什麼軟肋。不要試圖拿着我的家人威脅我什麼的,真的沒用。”
葉知非說這個,其實是免得對方拿着純子做文章。一個連母親都敢殺、甚至險些自滅滿門的傢伙,你拿着他的女人要挾他,有用嗎?
當然,只不過葉知非用了一種變態的方式宣告了出來。從此,就算有些傢伙鋌而走險對付他,也肯定不會在純子身上做文章。
說到這裡,葉知非話鋒一轉,笑眯眯的看着陳老闆說:“如今這天底下,也只有真正愛護我的父親,是我唯一在意的人。如果有興趣的話,你們倒是可以綁架他,用以脅迫我。我敢肯定,到時候我會答應你們任何條件。”
一羣人嚇得肝膽欲裂。綁架陳老闆?你讓一羣兔子,去綁架一頭兇殘的老虎?
反倒陳老闆似乎很滿意葉知非的表現,甚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充斥着整個房間,震盪着每一個人的耳膜。“我兒子說的沒錯,現在我們爺倆相依爲命。你們要是有興趣的話,哈哈哈,不妨綁架我要挾他,這個場景一定非常滑稽。當然你們也可以綁架我兒子來脅迫我,但那個時候,我想你們會覺得這個世界更加滑稽。”
“不敢不敢!”、“陳先生您言重了!”“少主這笑話太可怕、請不要這樣說”……一羣原本窮兇極惡的傢伙,此時已經嚇得面無人色,說的話也有些語無倫次。今天,他們遇到了真正可怕的變態父子,一個比一個可怕。
至此,這些傢伙已經徹底怕了,也真正明白了葉知非的不可忤逆。面對這樣一個喜怒無常、變態至極的傢伙,千萬不要惹毛了他。
當然,這也意味着葉知非一次出手,就徹底震撼了對手,也成功駕馭了這幫地下悍徒。這種暴烈的手段,比當年高山濁控制山口組迅速的多。對於葉知非來說,時間纔是最寶貴的,他哪有時間去慢慢接手兩個說大不大的地下組織。
……
當這些地下匪徒都已經戰戰兢兢的離開之後,葉知非這才輕輕的嘆了口氣,說:“父親,我剛纔的表現,是不是有點過分了?所有的徒衆都在華夏,我只身一人想要直接接手這幫悍匪,也只能……”
“不,非常好!”陳老闆笑着起身,在葉知非的肩膀上凝重的拍了拍,說,“地下世界本就是一個殘酷的生態環境,是一個弱肉強食的食物鏈。有實力者站在食物鏈的頂端,心狠手辣者也站在頂端。而真正站在最最尖端的,必然是既有實力、又心狠手辣之輩。孩子,想在這個殘酷冰冷的世界裡生存,你就要變得比別人更強、比別人更狠。你做得沒錯,相反,父親很欣賞你剛纔的表現。”
葉知非苦笑着搖了搖頭。他現在的心態也好,手段也罷,似乎也越來越像是父親陳老闆了。當然,也正是這樣,才讓陳老闆越來越欣賞他。
子不類父,是一個男人最大的悲哀。或許正是看到了葉知非越來越像自己,陳老闆才覺得欣慰?
有其父必有其子,這是基因決定的嗎?
“走,咱們出去走走,這房間裡的氣味可不怎麼好。”陳老闆說着,安排一個手下將小泉淳的屍體銷燬,並把這房間打掃一下。而陳老闆和葉知非,卻已經離開這個宅院,沿着一個湖邊漫步。
“孩子,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陳老闆揹負雙手邊走邊說,“我這邊已經準備就緒,我們那個引誘易軍來島倭國的計劃,也可以部署實施了。”
葉知非嗯嗯的點了點頭,但有點好奇的問:“父親,您究竟要用什麼辦法,確保易軍肯定會來這裡?”
陳老闆莫測高深的笑了笑,搖了搖右手食指:“這一點你不用管,只要等我的消息就好。而你準備派去的那個人,怎麼樣了?”
葉知非不明就裡,但父親發問,他也就越過了那個疑問,說:“他已經跟我聯繫上了,是個極其可靠的兄弟。當初您在華夏組織那場大刺殺,讓我在背後配合,其實我就是把任務交給了他。事後險些被易軍抓住,我就讓他悄悄潛伏到了島倭國。他叫豹哥,是我師父(蔣佛音)當年留下的人,有血性有骨氣。”
陳老闆點了點頭,說:“那好,讓他準備一下,三天之內隨時返回華夏滬海。”
……
第二天晚上,陳老闆就行動了,甚至是親自行動。身邊帶了兩個得力的手下,趁着黑夜直奔神戶市的一個小樓房。
這樓房非常的普通,就在一箇中檔居民區之中。陳老闆坐在車裡面,等在小區的門口兒,等着獵物的出現。而他的視線,剛好能透過小區大門,看到裡面那座小樓。
大約深夜一點,兩個人從那小樓裡面走了出來。兩人貌似出去喝夜酒,相互攙扶着走出了小區的大門,沿着小區牆邊一條小路向遠處走去。
車裡面陳老闆冷冷的笑了笑,走出了車門,閃身追了上去。而他帶着的兩個實力不錯的手下,則在前面小路的中間等着那兩個獵物。
陳老闆相信,只要抓到了這兩個人,必然能驚動、甚至激怒了易軍,讓易軍親自到島倭國來一趟。而爲了尋找這兩個獵物,陳老闆已經搜查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