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兩名龍巢戰士帶了回去,陳老闆對那個已經殘廢的受傷戰士進行了嚴刑拷打。其實他想找出龍巢或國安部更多的人,這樣才能更進一步的激怒易軍——雖然現在的行爲已經差不多足夠了。
但是陳老闆也不得不服氣,雖然這個只有名家頂級的龍巢戰士實力遠不如他,但是一根硬骨頭還是值得佩服的。被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愣是咬着牙沒有攀咬一個戰友!
“陳先生,龍巢這人還是嘴硬,都快要死了……”一個手下有點忐忑的說,生怕陳老闆不高興。
但是陳老闆卻沒發火兒,只是搖頭嘆息一聲:“龍巢,終究是龍巢,華夏最頂級的戰士。殺死他容易,讓他屈服卻很困難。再對比一下咱們這些改造出的戰士……算了,既然這樣,那就送他一個痛快,他配得到這個優待。”
王八蛋,殺了別人還說是優待。
“是!”這個手下並未鬆口氣,反而更加謹慎的說,“不過,華夏國安特工之中有個經不住拷打的,招供了一些東西,攀咬了在外的兩個同夥兒。”
陳老闆點了點頭:“很好。”
“但是……”這個手下欲言又止。
“嗯?”陳老闆眼睛一眯,聽出這話後面可能還有不好的消息。
果然,這個手下惴惴不安的說:“可是他剛剛說兩句,旁邊另一個被綁着的國安部同黨,竟然發了瘋一樣暴起。雖然被反捆着雙手,但硬是用腦袋把……把那個招供的撞……撞死了……”
“廢物!一羣廢物!!!”陳老闆幾乎糾結了。王八蛋,剛剛弄到一個軟骨頭想招供,結果搞成了這樣。
而被陳老闆這麼一吼,那個手下頓時嚇得一哆嗦,急忙倒退兩步瑟瑟發抖:“我已經處罰了負責審問的兩個傢伙,他們太大意……太大意了……”
陳老闆深深吸了口氣,但也不得不承認,就算是華夏國安部那些特工之中,也有些剛烈忠勇之輩。看到自己同伴要叛變,愣是悍不畏死的用腦袋撞死了同伴,這需要極大的勇氣和必死的信念。
這一次,陳老闆一下子抓到了兩個龍巢戰士,並且讓人幫着抓了四名國安部特工。這些人都是常年潛伏在島倭國的,也作出了巨大的貢獻,包括上次綁架山口組全體高層,這六人也都參加了行動。雖然六人之中出現了一個軟骨頭,但不能否認這批同志總體是好樣的。千人千模樣,一批人之中出現個別熬不住嚴刑拷打的,其實很正常。
這次行動,也就是陳老闆對葉知非說的那個“準備”。他深知華夏部隊之中的戰友情,深知易軍很仗義,得知這些同志被殺之後,易軍也八成以上可能會殺到島倭國。
當然,在陷害謀殺易軍的同時,也等於打掉了華夏在島倭國的情報網、特戰網核心,至少把這個網絡之中最精英的人物打掉了七七八八。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爲?
隨後,陳老闆揮了揮手,說:“去,去把他招供攀咬出的那兩個國安部特工,也抓緊時間捉拿回來!還有,龍巢在島倭國潛伏的人必然不止兩個,調動梅機關所有的能量,爭取將之一網打盡,徹底剷除!”
“是!”那個手下看到沒有被責罰,這才鬆了口氣,領命而去。
而他剛走,葉知非就走了進來,是陳老闆喊他過來的。
“父親,你說的那些準備,都已經做好了?”葉知非笑問,“究竟是什麼動作啊,現在總該揭開謎底了吧?”
陳老闆點了點頭,說:“抓捕並殺死了兩個龍巢戰士、四個華夏國安部特工,你覺得這樣能否激怒了易軍?”
“什麼?!”葉知非大驚,甚至一下子怔住了。
“你怎麼了?”陳老闆覺得葉知非的反應有點過於激烈了。大家是對手,而對待對手本就該秋風掃落葉一般無情,不是嗎?
葉知非終於回過神來,揉了揉腦袋說:“不是,我是覺得……咳咳,咱們不是針對易軍那混蛋嗎?可這下子等於……等於把華夏兩大國家暴力機器全得罪了,得罪的死死的啊,這……”
“哈哈哈哈!”陳老闆張揚的大笑,“我說孩子啊,你還沒從華夏的陰影之中走出來。華夏的國家暴力機器,哈哈,可笑!你常年統御華夏地下世界的一方勢力,自然本能的提防它們,但是,現在你不在華夏了!
龍巢,國安部,就算他們再狠,能到這島倭國來撒野?!來一個,父親我就能殺一個!在咱們的地盤上,他們只有躲着我們走路,纔有活命的機會!
而且你要記住,咱們現在是爲島倭國服務,效忠於天皇陛下。不徹底扭轉這樣一個觀念,你會有太多不適應的。”
葉知非尷尬的乾咳了一聲,點了點頭:“是,我也是在華夏呆得太久了,足足二十多年,幾乎形成了思維定勢。”
“嗯,父親能理解你的心態。事實上我當年剛到這邊的時候,也有些不適應,只不過適應的比你快了一些。”陳老闆說,“總之這件事已經到了火候兒,我會把消息悄悄撒出去。而你,讓那個豹哥回滬海去,按照原計劃行事。”
“好的,我這就去辦。”葉知非說着就要離開,結果卻被陳老闆留下了。陳老闆笑道:“不用急着走,不妨帶你去看看咱們的試驗機構。對了,這六個被抓的華夏人,也都在裡面。”
葉知非嗯了一聲,進去之後就看到了遍體鱗傷的幾具屍體,心裡頭涌出了一股莫名的感受。前些天,他還是華夏公民,眼前這六位還是保護華夏公民的戰士……
對待島倭國那些地下悍匪,比如稻川會、住吉會的那些頭目,葉知非就算裝狠也能狠得起來,因爲那些本來就是人渣。哪怕是華夏的地下世界人渣,葉知非也能輕易下狠手。不過眼前這六個人,似乎有點讓他覺得彆扭。
適應,看樣子他還是要繼續適應島倭國。
……
帶着這種不自在,葉知非回到了自己的住處。純子給他準備好了晚餐,連洗澡水都準備好了,確實是個溫婉善良的島倭國姑娘,而且一點豪門千金的架子都沒有。只有讓她陪在身邊的時候,葉知非才能在這個陌生的異鄉找到溫暖和慰藉。
“辛苦你了純子,不過你先休息,一會兒有個朋友要來找我。”葉知非笑了笑,在純子嬌俏的臉蛋兒上輕輕的拍了拍。或許,純子還不知道自己雖然貌似大家公子、雖然貌似爲皇家服務,但實際上卻是個殺人惡魔吧?反正自己從沒說過,陳老闆也沒對這個沒舉辦儀式的兒媳婦講過。想到這裡,葉知非就有點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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