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鋒一腳踢在那猥瑣中年人臉上,沒有一絲的留情,不過林鋒也沒有出全力,只是把握在對方可以承受的最大範圍內。
如果林鋒真的施展全力,只怕一腳下去,這中年人的腦袋就爆掉了,哪裡還有慘叫的機會。
周圍所有人被林鋒突如其來的一腳震住了,他們都不敢說話,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田月馨長的漂亮,趁着這次田文慶落難,有不少人都想一親芳澤,心懷不軌,可是礙於田文慶在京都的關係,都沒有敢來硬的。
畢竟,田文慶當初是當過兵,當過將軍的人,後來因爲一些原因,才下海經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這些商人,是萬萬惹不起帶過兵的。
可是田月馨就不一樣了,他只是田文慶的女兒,而且他們掐準了田月馨的命門,只要看到田文慶這樣被人奚落,說不定田月馨還真的會挺身而出,賣身還債,到時候他們就可以肆無忌憚,隨心所欲了。
可是他們沒有想到,就在他們以爲自己奸計大有進展的時候,突然冒出來這樣一個年輕人。
林鋒一臉的凶神惡煞,臉上帶着濃郁的怒氣,而且,那一雙清澈的黑眸之中,還露出一股股殺氣。
那種殺氣,簡直令人心悸,誰也沒有想到,今天竟然從這樣一處地方殺出一尊殺神來,看那模樣,似乎那風範還在當年的田文慶之上啊。
“你,你到底是誰,竟然敢這麼做,你知道我們是誰嗎?”另外一名中年人開口了,他的模樣比之前的猥瑣大叔要強上一點。
只不過這中年人呢眉宇之間帶着一股桀驁的氣勢,看上去也像是一位成功人士。
下一刻,這人還沒有說完,林鋒的拳頭就到了,一拳砸在了其臉龐上,他的臉龐瞬間就腫了起來,然後重重的飛了起來,然後身體砸在了那猥瑣中年人的身上,兩人的身體頓時疊在了一起。
剩下的幾名董事,頓時驚訝極了,這林鋒有些膽大包天吧,這可是繁華路段,並且還是市中心,衆目睽睽之下,他竟然就敢動手?誰給他的勇氣,誰給他的自信?
“你,你這個年輕人,怎麼可以這樣。”有人用着官腔,跟林鋒說道。
林鋒聽到對方這麼說,越發的不恥,這些人有好處的時候,就跟田文慶稱兄道弟,恨不得跟親兄弟一樣,現在田文慶落難了,非但沒有人來幫,竟然還有人來踩,落井下石。
並且他們這些人,簡直連禽獸都不如,連田月馨的注意都敢打,真當他林鋒是吃素的不成!
“別跟老子扯廢話,立刻給我滾,要不然他們就是你們的榜樣。”林鋒指了指地下的兩人。
那些人一個個眼睛瞪得滾圓,長期以來的養尊處優,幾乎聽不到有人敢這麼跟他們說話了,現在這個年輕人,竟然敢指着他們的鼻子喊罵,而且看那模樣,似乎還有動手的意思。
看了地面上躺着的幾名“同道中人”,頓時不寒而慄,一個個登時都不敢說話了,連忙黑着臉乘車離開了。
他們心中都忌憚林鋒,這個年輕人行事無法無天,沒有任何忌憚,簡直太狂了。
再在此地久留,只怕他們他們都會遭到“毒手”,這一下連他們的同伴都不管了,丟下自己人就跑,實在是太不人道了。
林鋒看着這些見風使舵的傢伙,心中充滿了不屑,這
羣傢伙,簡直太不是東西了。
“好,乾的好,要是老子年輕人,一定打死這羣垃圾。”田文慶忍不住爆了粗口。
他本來就是軍人,要不是顧忌自己家裡還有田月馨跟宋雅琴,早就動手了,有了家庭的男人,就是有了牽掛,並不是說他們軟弱,只不過他們有更重要的東西去保護。
一旦現在招惹了這羣人,只怕他們下一秒就會派人來報復,田月馨跟宋雅琴的安全都成問題,他們這些董事,哪個不是黑白通吃,在天海市都有有名的一號人物。
“伯父你放心吧,只要有我在,月馨跟伯母就不會受到傷害。”林鋒說道。
“臭小子,你這是說我老了嗎?保護不了他們嗎?”田文慶嘆了口氣,調侃道。
“不是,只是我覺得我年輕,有些東西,我也應該承擔一些。”林鋒不卑不亢的說道。
“好小子,果然沒有看錯你,這些人就是人渣,連畜生都不如,老子要還是一條光棍,早就一槍崩了他們了,特麼的,什麼東西一個個的。”田文慶心中充滿了怨氣,一下子發泄出來,彷彿輕鬆了不少。
看來這些天了以來,公司的事,讓他有些壓抑,現在看到一個合適的契機,終於爆發了出來。
田月馨雙眼閃爍着雷光,她輕輕拉了拉田文慶的手,緩緩的道:“爸,您沒事吧。”
只見田文慶揮了揮手,說道:“我當然沒事,應該問問這兩個人渣有沒有事。”
林鋒的冷眸落在那了那兩名中年人身上,頓時,那兩人的衣衫被冷汗打溼,渾身冰冷,宛若被一頭野獸盯上一般,心中充滿了恐懼。
“給我滾。”林鋒咆哮道。
林鋒心中已經打定了計劃,這兩人已經被列入了必殺名單,他們決定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就是算天海市的市長,惹下他林鋒,敢妄圖染指他的女人,也一樣要死!
那兩人一聽林鋒的話語,如釋負重,屁都不敢放一個,屁顛屁顛的跑了,簡直比兔子還快。
田文慶對這二人充滿了厭惡,連多看他們一眼也覺得噁心。
“走吧,去我辦公室坐坐吧。”田文慶神情有些落寞,像是一位英雄失落之後露出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傷感。
林鋒看在心裡,卻又無可奈何,畢竟今天的事情,一切都是田文慶一手造成的,如果他不是太過相信自己的朋友,只怕還不落得這番田地。
對於田文慶的這種性格,林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或許就是因爲他當過軍人,性格太過耿直,所以纔沒有看出他朋友的伎倆。
兩人徑直上了大廈,來到了田文慶公司所處的樓層,發現這裡已經不是一般得冷清了,前臺連一個接待小姐都沒有,只有凌亂的紙張,漫天遍地灑落。
看到公司這副蕭條的模樣,田文慶越發的落寞了,田月馨非常懂事的上前,整理起了文件。
牆倒衆人推,樹倒猢猻散,這是自古以來,亙古不變的道理。
田文慶就在面臨這樣的問題,偏偏他還無法發作。
當有人知道田文慶無法再發工資的時候,很多人毅然決然的離開了公司,另謀出路,畢竟這個社會,誰都要生活,田文慶也理解。
田文慶的公司規模不算小了,進去一看,那空間不比林鋒見過的任何一家公司小,是
名副其實的大公司。
可是偌大的空間中,卻只有寥寥的幾個中年人,這些人都是冷家公司的骨灰級人物了,從公司創立開始就跟着田文慶打天下。
現在公司面臨着破產,他們卻依舊留了下來,是這個公司真正的骨幹。
“冷總,由於我們還不起貸款,銀行已經將我們之前的幾座樓盤,全部凍結,我一連打了幾個電話過去,銀行都不肯借錢給我們,我只能試試之前跟我們關係不錯的幾家私人銀行了。”一名中年人嘆息,他眼窩深陷,黑眼圈無比的明顯,顯然是勞累而致。
“劉叔,你快去歇會吧,別把身體累垮了。”田月馨心疼的道。
“丫頭啊,劉叔不累,劉叔怎麼着也得給月馨攢一份嫁妝,到時候跟你秦叔,王叔還有你爸,一起風風光的把你嫁出去。”劉姓中年人寬慰的一笑。
那句讓人心酸的話,忍不住讓田月馨幾欲落淚,眼前的這三個中年人,不僅是公司的開國元勳,更是田文慶的戰友。
田月馨是他們看着長大的,從小他們就很疼田月馨,比自己親閨女都要疼,現在說出這樣的話來,讓人鼻子忍不住一陣發酸。
林鋒心中也有些複雜,好好的一個公司,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的。
“好了,你們三個先去睡一覺,什麼事情,等休息好了再說。”田文慶說道。
“可是冷總。”王叔還要說話。
“這是命令,必須遵從!”田文慶不容置否的道。
“好吧。”三人異口同聲,苦笑着搖了搖頭。
田文慶看着他們三人走進各自的辦公室,這才點了點頭,帶着林鋒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這些天來,這三人的努力,田文慶看在眼中,知道他們非常的勞累了,這些天,如果不是他們傾囊相助,只怕公司早就垮了。
不過,這偌大的一艘大船,實在是漏洞太多了,他們這三個補丁,可是修補不好。
田月馨忍住了眼淚,只是抓着林鋒的手越發用力了,她心中一陣心酸,這三個叔叔跟她的感情很深厚,不過她很爲自己的父親高興,不管怎麼樣,總是有三個這樣的朋友,始終陪在他父親左右。
進入到辦公室,田月馨爲林鋒跟田文慶沏了一杯茶,緩緩的放在了桌子上。
田文慶愁眉不展,眼睛之中滿是愁容,良久緩緩說道:“林鋒啊,月馨嫁人的時候,我可沒嫁妝了,你不會嫌棄我這窮岳父吧。”
林鋒微微一笑,淡然說道:“伯父你這說的哪裡話,月馨我疼還來不及,您我跟是打心裡尊重,您保家衛國,爲國家拋頭顱,灑熱血,立下過功勳,別說您曾經是叱吒商界的梟雄,就算是一個普通人,我也尊敬您。”
田文慶聽了,心中十分受用,若是別人的話,他一定會當馬屁,可是林鋒就不一樣了,這個年輕人,敢作敢當,而且行事作風,比當年的自己還要強上太多。
把田月馨交給他絕對不會有錯,也正是林鋒的話,纔會讓他這麼受用與高興,換做其他人的話,只怕他都會不屑一顧。
“還有伯父,有些事情,不到最後關頭,不可輕易放棄,或許我有辦法呢。”林鋒微微一笑。
聞言,田文慶那有些黯淡的眸子,有最先的黯淡,緩緩的變成有了光彩,最後更是成爲了兩盞明燈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