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段友良,葉飛又回到了院中,他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辦,煮龍涎香水,一百多人喝了‘從從之血’要給所有人恢復心智需要大量龍涎香水,但願這東西今晚煮出來藥效不要降低了纔好。
忙碌一夜,葉飛煮好了幾大鍋龍涎香水,斬了十根竹子切成小筒在一頭戳個小窟窿分裝好藥水,用蠟封口,幸虧院子裡除了油燈外還備了幾箱蠟燭,就這樣派上了用場。
翌日清晨,葉飛叫來了張創和奎青牛,把裝好藥水的竹筒一股腦搬上了車,然後給公安局長張大年撥了個電話,把昨晚遇上的怪事簡明扼要的講了一遍,由警方出面去華盛美食城拿視頻錄像要少些麻煩,而且還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出那羣遇難者親屬們的身份住址,時間緊迫,有關係不用那是傻蛋。
張大年生平沒遇過這種怪事,考慮了一下立刻安排人手去華盛美食城取當日的視頻錄像,只要葉飛開了口他就會盡力幫忙,能在調離之前幫這小子一回也是好的。
張創和奎青牛在一旁聽着小葉子打電話,事情的來龍去脈也聽了個全,任誰碰上這種事情都會鬱悶到吐血。
張大少上前拍了拍葉飛肩膀,一臉嚴肅的說道:“葉子,你想怎麼辦一句話,事情沒完之前我會讓老森貼身保護小妹,這幾天咱哥倆呆在一起,管他來多少人接着就是了。”
葉飛低聲說道:“不是人多人少的問題,問題是這些人本身也沒存什麼壞心,我真不忍心傷了他們。”
奎青牛甕聲說道:“依我看最壞的是那個挑事的婆娘,要是給我抓到了就把她扒溜光了丟到大街上去,臊死她。”
張大少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伸手在奎青牛肩膀上捅了一記說道:“你小子夠損的,依我看扒溜光了還不夠,最好你小子先拿小鋼炮狠狠轟她幾下,再丟到大街上去臊死她得了。”
“小鋼炮?”奎青牛一臉詫異的望着張大少,大聲問道:“我哪有什麼小鋼炮
?要不你借給我,用完了還給你就是了。”
張大少一臉戲謔的說道:“小鋼炮是私人物品,恕不外借,你自己不是有嗎?”說話時故意瞄了他褲襠一眼,這貨今天穿的是緊身運動褲,小鋼炮輪廓挺明顯。
奎青牛恍然大悟,衝張大少翻了個白眼說道:“拉倒吧,葉子剛纔不是說那婆娘被毀容了麼?要轟你轟,我可不粘這晦氣。”
張大少故意仰起下巴傲然說道:“哥可是有品味的人,不會隨便用小鋼炮轟人,特別是女人。”話剛出口立刻察覺到最後一句話中有點不對,但願對面的憨貨沒聽出什麼語病來。
奎青牛伸手撓了撓頭,憨笑着說道:“你的小鋼炮不轟女人,不會是專轟男人吧?”
張大少被梗得面色發青,半晌說不出話來,就在這時,葉飛口袋裡的手機響了,掏出來看一眼是張大年打來的電話,趕緊接通急問道:“張叔,是不是有消息了?”
電話那頭的張大年應了一聲,緩緩說道:“剛纔我派去的人傳來消息,當天的視頻錄像已經拿到,現在正拿着東西趕回來,我會馬上比對,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出這些人的姓名住址,剩下來的事情你只能自己想辦法解決了。”
葉飛臉上終於有了一絲喜色,急忙說道:“謝謝張叔,您這次幫了我一個大忙,剩下的事情我會找人解決,不會讓您難做的。”
張大年說道:“其實我要是在濱海也沒什麼難做的,我已經被調去省廳了,調令到了,這兩天就走,你跟小創往後處事要低調點,別老捅簍子。”
“您調去省廳?”
突如其來的消息讓葉飛和張創大感意外,從市局調去省廳絕對是升官,按理說應該爲張大年感到高興纔對,可他們兩個來說真不是什麼好消息。
張大年朗笑兩聲說道:“這次去省廳是頂個副廳長的缺,以後你和小創有時間可以常來東江玩,正好我丫頭也在東江讀書,也算一家團圓了。
”
葉飛勉強笑了笑,對着話筒說道:“那我就恭喜張叔升官發財了。”
張大年說道:“升官可以,發財就算了,辦事實拿工資就好,就這樣了,臨走前我會盡快把你的事情辦妥。”
話音既落,電話掛斷。葉飛瞄了身旁的兩人一眼,沉聲說道:“上車,先送我回家一趟取點東西,順便通知郭嫂這兩天多加份小心。”
清水灣別墅小區一幢聯排別墅陽臺上站着一箇中年男人,他正用望遠鏡觀察着斜對面百米外的一幢豪華別墅,那幢別墅的主人姓莫,在華夏古玩界算得上泰斗級人物,雖已年過古稀,但身體非常不錯,莫家資產雄厚,別墅保安工作也相當到位,陌生人只要靠近別墅五十米範圍內都會被隱藏在各處的攝像頭拍到,花園裡養着三條純種高加索犬,這三個兇猛健壯的大傢伙足可讓許多心懷不軌的人望而卻步。
中年男人就是司徒雷剛,他託人買下這幢聯排別墅就是爲了監視莫家,每當他從望遠鏡內看到莫家人出現時都會咬牙切齒,爲愛子報仇的念頭一直沒有停過,他發誓一定要讓所有傷害過兒子的人付出血的代價。
司徒雷剛重金僱傭霍老殺死莫家那位古武者,可事情並不如想像中那般順利,霍老受託刺殺莫家古武者到現在仍沒有半點消息,很有可能那個狡猾的老東西不守信用,拐走了司徒家祖傳的鄒吾靴和一大筆定金,也有另一種可能,老東西已經死在了莫家古武者手上。
司徒雷剛深知復仇的希望不能完全寄託在別人身上,他在霍老走後就託人買下了這幢離莫家不遠的別墅,在整個別墅小區來說這種聯排別墅只能算中檔,最大的優勢就是方便監視莫家人的動向,只要剪除掉莫家一位強援很快就可以採取行動,復仇的日子,很近了。
“爸,我回來了。”
司徒剛放下手中的望遠鏡轉過身來,望着女兒款款朝自己走來,她臉上戴着一個很不和諧的黑色大口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