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立即有人聲傳來。
看樣子,此人似乎是距離比較遠,所以沒有被波及到。
“嗯,我是路過的!”
陳黃龍自然不準備用這句話矇混過關,在話音剛落,對方還在反應的極短時間,陳黃龍已經出現在了這個人面前,並且用右手單手抓住對方的脖子,將他從地面上提了起來。
“果然強大,我不如也!”
這是陳黃龍在舉着這個臉上生瘡,身上穿得還是日軍兵士服男子,仔細觀察後,得出的結論,不過,他說的不如,卻是不如那個叫“邪索爾”的男子。
看着手中的日軍男子,陳黃龍很難相信,如此栩栩如生的一個人,居然只是一個體內流轉了一股氣,用氣支撐身體的骷髏。
“破!”
陳黃龍在捏碎這個日軍士兵喉嚨的時候,就看到鮮血飛濺,似乎要濺落自己一臉的樣子,卻不爲所動,只是看着日軍士兵身體內的那一團指頭肚大小,發着灼灼陰綠光的火焰氣息散掉。
然後,這個日軍就死去。
臉上本來就已經潰爛的爛瘡,顯得更加噁心。
陳黃龍扔下日軍屍體,看着周圍,這是一座類似地堡和戰爭堡壘的建築。
而且全部是由日軍搭建,即便是處在堡壘的最外援,陳黃龍依然能夠聽到從堡壘裡面傳遞出來的絲竹歌弦之聲,太鼓鼓樂之聲,藝伎吟唱聲,軍陣跑操時,槍身震顫發出的晃啷聲和橐橐腳步聲。
看到這座堡壘,陳黃龍對這個“邪索爾”的佩服,只能夠用五體投地四字形容,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幻術,而是做到了“由裡入表”,用幻術之力改變真實的實力。
幻術的根底,依然是幻像。
但是真正幻術強,出神入化的人,比如學了“九重幻天”功法的人,能夠將幻術中的幻像作用到現實。
說實在,這其實已經是“神術”層次,這也是“九重幻天”之所以自稱爲神級功法的原因。
在陳黃龍的眼中所見,城堡碉堡裡面住的無非是布衣骷髏,體內填充着一口氣息而已。
陳黃龍既然所見都是真實,自然心中再無任何掛礙,一腳踹開了碉堡。
轟然一聲,至少有三名正在聽樂妓唱歌的日方軍官手上,更有一個副官模樣的,直接被牆磚飛去,撞中額頭,將大半個額頭削去了。
撲騰,副官倒下,頭顱中的大腦隨着晃盪出來,血紅白漿濡染一起,散發着刺鼻的血氣味道。
藝伎立即大叫着,小步蹀躞跑開。
三個身上都有了血跡斑駁的軍官喊了一聲“八嘎”,就有的掏槍,有的拔刀,紛紛把陳黃龍圍在了中間。
“說,你是誰,莫非是共諜?”
這些人都是必列者士街死去亡魂幻化,不過魂魄被那個白灼光氣籠罩,收幻境影響,依然認作自己是生人,所以開口閉口,都是那個時代的用詞。
“我是收割你們性命的人。”
陳黃龍手中一晃,龍翔槍擎舉着,他不是無聊到必須要把這
些已經死去的日軍在殺一遍,而是清楚,在這些倭寇守護中,必然會有一些重要的東西,這些東西防備的就是“邪索爾”組織中,那些活在現世的人。
應該說,把東西放在這裡面,“邪索爾”也算是足夠小心了,但是他哪裡能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個和他一樣,有着“神格”,而且還陰差陽錯,得到了“九重幻天”功法和“萬象天羅傘”寶物的人。
陳黃龍身體一轉,化爲一道旋風,狼奔虎突衝入敵陣,穿花之蝶一樣,手勢迅速點了幾下。
啪啪!
噗嗤!
等陳黃龍一身西服筆挺,站在原地的時候,這三個軍官拿刀的插進了拿槍的軍官身體中,拿槍的則打中拿刀的身上。
雖然都是傷在要害,但是卻一時半會沒有死透。
“川本四郎,怎麼會這樣!”
“菊次郎,我也不知道,我本來用太刀拔刀術,斬殺此人,誰料會砍在你的肩膀上。”
“想不到我桃太郎縱橫人間這麼長時間,居然會死在自己人手中。”
三個禿頂,將翹起的髮辮挺在身後的倭寇,面面相覷,悲從中來,如果不是牽扯傷口會更痛的話,已經大哭出聲了。
即便如此,也是眼淚橫流。
三個倭寇軍官死不瞑目,將身上倭寇國特色的服侍逶於地上,紅黃藍黑一堆。
陳黃龍卻並不急於離開,雙手伸出,微微一動,早就被陳黃龍發現的鑰匙,晃啷着到了陳黃龍的手上。
一槍揮舞,陳黃龍出招,就像是急龍出海,隨着陳黃龍身形旋轉如蛟龍,一陣疾風從陳黃龍旋轉向前的身形中散出,靈氣逼射,將幾個匍匐地上,三魂六魄盡失的藝伎嚇得渾身亂抖。
陳黃龍破牆而出,雖然讓聞訊衝來的倭寇撲了一個空,但是卻追上了倭寇軍的屁股。
揮舞着手中龍翔槍,陳黃龍就像是一沾地就走的輕煙,身形百變,根本就讓倭寇抓不住一絲衣角,往往於這些倭寇捉摸不到的地方出現。
噗嗤,噗嗤!
陳黃龍手中的龍翔槍,就像是蛟龍無堅不摧的爪子,在陳黃龍的手中,散發出逼人的銀光,團團繚繞飛舞,忽之乎東,忽然有爆炸在西邊,詭異莫測。
那些堵在走廊中的倭寇尚未反應及時,便已被殺一半,紛紛睜着驚恐的眼睛,雙手捂住喉嚨,身體不受控制的靠着牆壁向腳下溜去。
而陳黃龍則已經萬紅從中過,不沾一片葉,到了走廊一端。
看到陳黃龍渾身血染,如同死神,用那種猙獰判死刑的眼神望着他們,這些被殺的人根本就是連最後一句慘叫都發布出來,就喉嚨嗬嗬有聲死去。
然後陳黃龍身體再次旋轉飛起。
這次陳黃龍則是直接展開了虐殺,既然這些倭寇死去還能夠再次復活,那麼陳黃龍也就不怕再屠殺一次。
陳黃龍這次出手,可就不想開始的時候,那般的雲淡風輕,而是將自己心中的所有暴虐情緒,猛烈釋放了出來。
轟!轟轟!
連番的爆炸
響起,在陳黃龍的面前,就像是一個個血肉彈爆炸。
如果能夠將陳黃龍快疾如閃電的速度分解開,則能清晰的看到陳黃龍一步衝到對方身前,面容張狂大叫,用手中龍翔槍瘋狂的畫着十字,只是眼睛都還未眨動,陳黃龍已經在眼前倭寇緊張恐懼的神情中,連倭寇神情都沒有改變,便將他的身體完全肢解,最後才猛然砸碎倭寇腦袋。
這是真的屍骨無存。
轟轟轟!
陳黃龍所到之處,只能看到一連串的輕煙躍動,每次起落,伴隨的都是血紅色爆炸霧霰散開,骨頭渣子和碎肉在霧霰中疾速射出。
啪!
陳黃龍站定,在他的身後,則是一蓬蓬方興未艾的紅色霧靄升騰繚繞着,慢慢平復着向下旋轉着緩緩落下。
陳黃龍就像是穿過這一團團聯綴一起紅霧的利箭,乾脆利索。
如同血人的陳黃龍卻是嘆了一口氣。
“丫的,殺的興起,居然連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
也不清楚,這些藝伎知不知道此處秘密。
陳黃龍俯身,扯起一個倭寇藝伎的頭髮,但是陳黃龍卻發現這個藝伎渾身如麪條一樣疲軟,臉上蒼白無血色,瞳孔混沌散開,依然被陳黃龍嗜血屠殺驚嚇而死。
一直拉起了三個藝伎的腦袋,陳黃龍才發現這些藝伎,居然被自己的手段統統嚇死。
陳黃龍重重將藝伎的腦袋砸落,憤恨踢開擺放了果盤和肉卷以及甜品桌案,靈氣漫卷,將一朵潔白的菊花激起,緩緩落在陳黃龍鬢角。
陳黃龍再次從這個樂館裡面走出後,相通相屬的走廊間已經空無一人,即便有僥倖未死之人,也不過是倭寇營中自帶的慰安婦、廚子等服侍人的角色。
陳黃龍緩步走過,那些驚恐藏在房子中的人,驟然發現自己的喉嚨間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空氣也粘稠的無法呼吸,心臟就像是被巨錘撞中一樣,猛然破裂,腦袋轟的一聲爆開,根本就是連一絲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就已經被陳黃龍奪取核心氣團,直接殺死。
陳黃龍殺死這些人之後,他們身上的那些氣團卻沒有消散,而是化爲一團氤氳紫光,籠罩在陳黃龍的身體周圍。
很快,陳黃龍便將此次樂館中的人殺光,將它們身上的氣團吸附到身上,如同一個光人。
走出樂館門,陳黃龍發現這個碉堡還真的不大,除了這處張燈結綵,厚實石頭壘成的樂館之外,外面就是平行羅列的軍營、大飯堂,透着一種古樸年代的昏黃。
陳黃龍站在街頭,背靠身後的軍營、大飯堂、樂館,面對着與這三處建築隔路相望的操場。
操場巨大,停放着十幾只“朋克蒸汽”風格的巨大機器,此刻已經轟轟響起,也許只是發動,還沒有開動的原因,聲音並不是太大,這也是陳黃龍在出門前,沒有聽到的原因。
機器巨大,如同怪獸,一看就是戰爭武器,在高達十米的平臺頂上,架設着密密麻麻的一圈又一圈的炮管,看起來,就顯示站起來的人形機器頭上戴着一頭爆炸髮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