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智障。”
江百川帶上口罩，向站在門口等他的程萌萌走去。
剛纔爲了不引起轟動，他們沒有一起走，而是程萌萌先出學校等着他。
“你哪兒去了？走吧，我送你去坐車。”
程萌萌低着頭說，江百川發現她的眼角有淚痕，好像是剛剛哭過一樣。
她有心事，一直心不在焉的樣子，而且躲避着江百川的眼神。
“對了，剛纔是怎麼回事？”
江百川一邊跟着程萌萌走，一邊問道。
那兩個保鏢嘴上對程萌萌挺客氣的，手上一點兒也不客氣，完全不像是對大小姐一樣。
江百川還以爲是人販子拐賣呢。
真沒想到，程萌萌家裡似乎挺有錢的，江百川心想，可她爲什麼這麼怕家裡人？
“沒什麼，我不想回去。我剛剛和家裡人吵架了，不想回去聽他們嘮叨。”
程萌萌隨便找了個藉口搪塞了過去，她現在還不能讓江百川知道自己和程天華的關係。
今天的事讓她心生恐懼，如果不是江百川在，也許她已經被綁到了程天華的牀上。
以前程天華儘管變態，可從沒有這樣讓人來把她綁回去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程天華的態度大變？
程萌萌打了個寒顫，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和家人有什麼好賭氣的？他們永遠不會真的生你的氣的。父母就是這樣，嘴上嘮叨你，其實心裡很擔心你。你好好和你家人聊聊，不要生悶氣了。”
江百川心裡嘆了口氣，還好剛纔沒有把那兩個保鏢揍得太慘，原來她只是在鬧彆扭啊。
就像自己的老爹老媽，儘管一見面就嘮叨江百川，可見不到的時候，他們別提多擔心江百川了。
程萌萌搖了搖頭，她只是一個孤兒，哪兒來的什麼家人。
“江百川，以後是不是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會來保護我？”
程萌萌拽着江百川的手指問道，模樣可憐兮兮的。
“你按警報，我一定會來救你。”
江百川點頭說道。
程萌萌的淚水憋不住了，在眼眶裡打轉，哽咽着問：“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因爲我答應過你的。”
一輛出租車在江百川身邊停下，他開門上車，在車裡對程萌萌說道。
“好，那你一定要做到。”
程萌萌低聲說道，眼淚就快要滾落下來了。
“一定做到。”
隨着出租車開遠，江百川的聲音越來越遠。
程萌萌站在路邊，看着江百川的車開遠，心裡空落落的，眼淚一下子決堤而下，這麼多年的委屈一下子從心裡翻滾了出來。
回到許家別墅後，江百川累的手指頭都動不了了，洗了個澡倒頭就睡。
醒過來後，渾身上下的小傷口已經癒合了，大一點的傷口也已經結痂。
赤汞的能力越來越強，這和他吸收的微量元素有關，吸收得越多，江百川的癒合能力也就越強。不對，應該說是赤汞的能力越來越強了，總有一天會反噬他。
赤汞在意識裡取笑他膽子太小，變得更強難道不好玩兒麼？
“我想做一個人，不想做一個半人半元素的怪物。”江百川在意識裡對赤汞說道。
赤汞對他說，告訴他一個好消息，開卡車撞他的那個殺手正在被謀殺。
江百川連忙問他怎麼知道，怎麼回事。
赤汞說那個人體內的微量元素正在流失，說明他正在死呢，不過還沒死的透，而且離這裡不遠，現在過去救他說不定還來得及。
“你他媽的不早說！”
江百川一個鯉魚打挺，從牀上跳起來衝出去。
剛到門口，他和加完夜班回來的許淑撞了個滿懷。
“你急着去哪兒啊？”
許淑痛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問道。
江百川沒時間和她解釋了，直接衝了出去。
“哎，你去哪兒啊？我有話要和你說。”
許淑連忙衝着江百川大叫。
可是江百川已經跑遠了，人影兒都不見了。
“等等……”
許淑正在生氣，江百川忽然又跑了回來，喘着粗氣對他說道。
“車鑰匙借我用一下。”
江百川跑了一段路纔想起來，就這樣跑過去太慢了。
“你要去哪兒？我有急事和你說。”
許淑看江百川很着急的樣子，毫不猶疑地就把要是給了他。
“回來再和你說，來不及了。”
江百川通過赤汞感受到那殺手的微量元素越來越沒有活力，再不趕過去就來不及了。
開着許淑的超跑，五分鐘抵達殺手藏身的地方，竟然在申城的一家醫院裡。
微量元素追蹤顯示那人在三樓，江百川跑完電梯，誰想到電梯人太多了，他扭頭跑向樓梯。
“啊！殺人啦！”
一聲尖銳的叫聲打破醫院的平靜，一個小護士驚恐地從樓梯上衝了下來。
跑到最後幾個臺階，她腳下一軟，直接滾了下來。
還好江百川就站在最底下，一把接住她。
“怎麼回事？”
江百川趕緊問道。
“三樓住院部，殺人啦。”
小護士結結巴巴地說道。
應該就是那個殺手，江百川三步並作兩步的衝上去，一大羣人正從住院部衝出來，朝着樓梯狂跑過來。
江百川逆着人流，剛剛衝出人羣，一把大刀對準他的腦門直劈下來。
江百川調動赤汞迎上去，臥槽，太險了，差點兒就中招了。
難怪這些人要逃，原來這人在大開殺戒！
砰！
大刀砍中江百川，被赤汞硬化的皮膚毫髮無損。
大刀應聲彈開，蹦出一陣因摩擦而產生的火光，那人被彈得往後一退。
這個男人看起來只有二十幾歲，臉上畫着怪異的小丑妝，嘴巴一直咧到耳後根，看起來既血腥又可怕，他渾身上下都是鮮血，在他身後還倒着幾個人，地上一片狼藉，到處都是鮮血。
被江百川這麼一擋，其他人才逃了出去，要不然絕對還要再死幾個人。
“嘿嘿嘿……”
小丑拄着大刀一陣怪笑，血紅的眼睛瞪着江百川，忽然又掄起大刀，對準江百川砍來。
江百川微微一讓，刀鋒正好掃到他的臉，他臉上火辣辣地疼。一招得手，小丑也不戀戰，從旁邊的窗子裡跳着跑了出去。
江百川趕緊衝進病房裡，病房裡滿地都是血，那個殺手倒在血泊中，只剩下最後一口氣。
“快，快……快去追他。”
看見江百川，他伸出一隻手指着門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