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山走着走着,忽然一腳踩空,從江百川的眼前刷地消失了。
江百川眼疾手快,撲上去拉着他,還好正好拉住了他的手。
陳山個子高大,快兩百多斤了,差點把江百川也一起拽下去。
好好地走着,怎麼會忽然遇到一個坑呢,江百川百思不得其解,用力把陳山拉了上來。
“下面不對勁。”
陳山趴在地上直喘氣,他膽子再打也受不了這樣的刺激。
剛纔掉下去的時候,他聽到下面都是蛇吐信的聲音,至少有上千條,他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下面全是蛇?”
江百川打開手電筒,往陳山剛纔掉下去的地方照了一下。
“臥槽!”
這下面至少有六米深,密密麻麻的全是一團有一團蛇,蛇的眼睛在手電筒的照射下,亮起讓人噁心的反光。
蛇信子通紅,斯斯斯的聲音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因爲被光照到,蛇羣慢慢遊開,裡面似乎還有東西。
“三個人!裡面有三個人!”
江百川忽然大喊,蛇羣裡面還有三具已經不知道死了多長時間的人了。
這就是剛纔那幾個人說的餌區吧,把人放在這裡,吸引剛纔放出去的蝮蛇在回來。
這些人到底是幹什麼的?爲什麼會這麼惡毒?江百川的腦海裡燒起一股怒火。
“走,我們找他們去,問問他們到底要幹什麼。”
這裡恐怕還要很多個這樣的餌坑,從地上走很不太平,江百川和陳山爬上大樹,從樹上走。
江源市是南方城市,這裡的榕樹又大又茂密,樹枝和樹枝之間搭在一起,而且還有很多垂下來的藤蔓可以用。
江百川和陳山對叢林和深山都很習慣,兩個人沒有迷失方向,不一會兒摸回那個山洞口了。
“噓,先聽聽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對陳山做了個噤聲的姿勢,江百川想弄清楚這羣人到底什麼來頭。
這種邪惡的團伙,江百川是肯定要端掉他們的,可怕就怕他們的背後還有一個巨大的組織。
陳山點了點頭,和江百川一起潛伏在樹上,一聲不吭。
這裡的人本來就不多,被江百川燒死幾個,又斬首幾個之後,就只剩下五個人了。
其中兩個是柳城和謝老三,還有三個人是在外面牧蛇的。五個人圍着火堆,氣氛很沉重。
“柳哥,刀疤真的死了?那我們幾個怎麼辦?”
“在這兒守着,上面很快就會派人過來。”
柳城撥弄着火堆說道。
“我們的補給都被人給燒了,又死了幾個弟兄,萬一那傢伙再殺回來,我們可怎麼辦啊?”
謝老三膽子最小,苦着臉問道。
“就是啊,我們總不能把蛇都放出來和他拼了。這些蛇過兩天還要用呢!說道這事兒我就來氣,我們在深山裡辛辛苦苦地放蛇,全給那些個臭娘們兒用了。媽的,一羣女人爬到老子的頭上去了,老子心裡一萬個不服。”
“你敢叫紫玫瑰臭娘們兒,你是不是想死?”
柳城橫了幾人一眼,那幾個人頓時低下頭去不敢說話了。
紫玫瑰!聽到這個名字,江百川差點兒從樹上掉下來,這事竟然和紫玫瑰有關係。
以前沒只以爲這個女人狡猾,沒想到這個女人如此惡毒。
早知道這樣,當初就讓江子城把她收拾掉了。江百川現在特別後悔,無形之中竟幫了一個女魔頭。
紫玫瑰的師門用毒如神,這些蝮蛇是供給他們煉毒用的。
紫玫瑰用毒藥控制了龍傲生,她們也可以如法炮製,用此來控制其他人。
江百川打了個寒顫,必須要把這個幫派搗毀掉,否則遲早會成大患。
“紫玫瑰快出關了,到時候申城的地下世界就是我們五毒教的了。”
柳城怕人心不安,說了幾句安慰的話。
“聽說申城現在不太平?有個小子很狂,龍騰空也是被他弄死的。”
“我也聽說了,那傢伙叫江百川。不過被紫玫瑰治得服服帖帖的,他不是紫玫瑰的對手。”
“對對,就是叫江百川。聽說申城都被他弄得一塌糊塗,江子城現在都把他當大哥了,這傢伙什麼來頭?”
“就是個很能打的小子吧,讓他先狂幾天,等我五毒教一統申城之後,他就狂不起來了。”
柳城平靜地說出這番話,其實他內心都不相信自己的話。
江百川的事蹟,他聽說的更多。
龍騰空被江百川折磨成了白癡,申城警方和江百川的關係也很密切。
而且,紫玫瑰說這傢伙很可能是國安的人。
不過這傢伙不是完全沒有弱點,他有兩個女朋友和父母都是他的軟肋。只要抓住了這些人,就可以控制江百川了。
紫玫瑰陰險狡詐,必定會想辦法控制他們的。
刷……
衆人說的正開心,忽然,眼前的火堆一下子暗了下來,樹林裡一片漆黑。
剛纔氛圍還很活躍,忽然墜入黑暗,所有人都沒反應得過來,還愣在那裡。
“臥槽,抄傢伙!”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柳城,一把抄起機槍。
只可惜太晚了,他拿槍的手猛地一痛,然後就無力地垂了下來。
恐懼爬上柳城的心頭,對手太強大了!他問道了死亡的恐怖氣息,撒開腿想要逃走,但他的動作怎麼可能比江百川更快?
兩條大腿一陣劇痛,柳城撲通一聲栽倒在草叢裡,再也站不起來了。
江百川手持柴刀,對陳山說:“我三個你兩個,看誰更快。”
話音未落,柴刀像收割水稻一樣,刷地一聲又斬落一個人的腦袋。
“啊啊!”
這時,陳山也抓住一個人,一手扯住他的胳膊,另一隻手扯着他的腿,舉到半空中用力向兩邊撕扯。
那人不停掙扎,可怎麼也掙脫不了陳山,發出絕望的狂叫。
沒一會兒,一股炙熱的血噴在江百川的臉上,那人被陳山一撕爲二。
“不許動!再動我開槍了!”
啪地一聲,山洞的方向亮起一股刺眼的白光。
還好江百川及時閉,纔沒暴盲。
但陳山沒有這樣的作戰經驗,雙眼前一下子雪白一片,什麼都看不見了,被兩挺機槍一左一右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