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吧,別讓許總等你太久了。”
江父催促道。
其實他是不想讓江百川和許淑走的太近的,在他們的心裡,只有林清兒是正牌兒媳婦。
但這幾天許淑對江母的照顧,他們都看在心裡。再說前幾天,江百川被抓起來的時候,他們也多虧了許淑的照顧。
江家是知恩圖報的人,只要江百川和許淑之間沒有越矩的舉動,他們就該報答許淑的恩情。
走廊裡靜悄悄地,許淑眼圈通紅,哭過了一樣。
“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江百川緊張地問道,白天看她接受採訪的時候還好好的,難道公司又出什麼事了麼?
“沒人欺負我,我只是看見嬸子病了心裡難過。”
許淑紅着眼睛說道。
“我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從來不知道母愛是什麼樣子的。”
現在每天照顧江母,許淑不由想起她母親生病的樣子,觸景生情,心裡很難受。
“哎,子欲養而親不待。我們都要趁父母健在的時候好好孝順父母,你母親雖然不在了,但還有父親。”
許淑的父親地位很高,說起這,江百川不免又好奇了。
“我被關進去之後,是不是你找人把我撈出來的?”
“我給以前的朋友打了個電話,這只是小菜一碟,你不要放在心上。不過你的身份更讓我好奇,你到底是什麼人?”
以前,許淑覺得江百川是個很靠譜的保鏢,可是今天的一系列事,讓她對江百川另眼相看。
一個普通的保鏢能夠拯救一架飛機麼?一個普通的保鏢可以引來這麼多媒體的採訪麼?而且在媒體採訪的時候,許淑也聽到了一些,江百川好像是國安的人。
國安爲什麼要在她身邊安排人?
江百川心裡咂舌,有靠山就是不一樣,能把張齊超壓得擡不起頭來的人,在許淑嘴裡只不過是小菜一碟,這小妞的身份不簡單啊,是徐衍最想要接近的這種人。
“不管我曾經是誰,現在我都是保護你的保鏢。不管你遇到什麼事,我都陪在你身邊,保護你。”
江百川神情認真,把許淑摟進自己懷裡,動情地說道。
許淑這次沒有掙扎,抓緊江百川的衣服,臉色緋紅地點了點頭。
礙於林清兒的存在,許淑一直不敢向江百川表達自己的心意,可她終究是個普通女人,現在再也藏不住對江百川的喜歡了。
“百川,程天華已經開始行動了。”
哭了一陣,許淑紅着臉擡起頭,看着江百川說道。
在江百川坐牢的時候,許淑的公司出了一件小事,假的試驗研究組丟了一些資料。
不用想,許淑都知道肯定是程天華的人進來了,還好她事先設置了一直一假兩組對比組,要不然真是的資料一定又被程天華拿走了。
“我們也是時候行動了。”
江百川面含微笑,擦掉許淑小臉上的淚花,自信地說道。
他和殺手組織之間已經有了秘密協議,要從程天華的手上拿到赤汞的研究資料。有了殺手組織的幫助,這件事會變得容易很多。
程天華手下的第一個高手應該就是冷冰燕,不知道冷冰燕和趙無名誰的功夫更好。
江百川的計劃是這樣的,先接近程天華找到汪明的下落。
許淑說了,就算拿不到核心數據,也要保證汪明的安全。汪明是康教授最得意的愛徒,不能讓他再出事了,否則許淑心裡會很過意不去的。
“這是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把汪明安全救出來的。而且,我一定要拿到核心數據。”
只有研究出赤汞的整個參數,纔有可能把赤汞從身體裡抽離出來。
赤汞在身體裡,確實讓他的能力變強了,但不知道哪天會吞噬他,這一點還挺嚇人的,江百川還不想變成行屍走肉。
“你有什麼計劃麼?程天華的防範很嚴,我們的人都打不進他的公司內部。”
許淑皺着眉頭,嘆了口氣,不無擔憂地說道。
程家是盜竊世家,在防賊方面也是很專業的,外行很難從程家偷取到情報或者物品。
冷冰燕之所以能一眼看出汪明的不對勁,也是因爲她就是一個賊。程天華就沒有這樣的本事,他是個不學無術的闊少爺而已。
“我兄弟趙無名背後的殺手組織,願意和我們合作。前提是,我們必須把研究資料送給他們……”
江百川想了會兒,抿了抿嘴脣,謹慎地說道。
赤汞耗費了許淑很多心血,要讓她拱手讓人,只怕她會捨不得。
可單憑他和許淑兩個人的能力,要掰倒這個巨大的盜賊家族,是天方夜譚。
“行,你說怎麼樣都可以。”
還不等江百川說完,許淑就點了點頭,答應了。
“可是那是你的研究心血啊!”
江百川感到很詫異,沒想到許淑竟然會同意。本來他還以爲許淑會把他臭罵一頓呢。
“這不是我的研究心血,我只是投入了一些錢而已。這是康教授的研究心血,再說了,就算殺手組織拿到了研究資料,沒有核心數據也是白搭。我之所以想千方百計地從程家手裡拿回研究資料,就是不想赤汞流落道外國去。如果外國的專家利用赤汞來進攻華國,我就是千古罪人。”
許淑將內心的疑慮說了出來。
“不錯,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麼要提前保護好康婉兒,她一定會成爲殺手組織的下一個目標。”
江百川決定,先和殺手組織一起從程家把東西偷回來。
時間不早了,江百川勸許淑先回去睡覺,然後把許淑送回了別墅。他本來想再去醫院陪着母親的,但是想到程天華現在一直想對許淑下手,許淑的安全很值得擔心,他就決定留下來陪許淑。
睡到後半夜,江百川忽然睜開雙眼,他的聽力很敏銳,聽到外面有悉悉索索的聲音。
“程天華?”
江百川心裡默默地想,程家人現在越來越放肆了,以前只是摸到酒店裡去,現在竟然敢摸到家裡來了。
從牀頭抽屜裡摸了把刀,江百川悄無聲息地起牀,開門朝着那個聲音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