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腳後跟一熱,江百川倒下來就地一滾,剛纔站着的地方多了一行彈坑。
砰砰砰!
槍聲還沒停,那些人都被剛纔的火燒起了怒氣,現在只想把江百川射成馬蜂窩。
激起的泥土飛揚,擋住了這些人的視線。江百川趁機往爬上一棵樹,抓着藤蔓學猴子一樣蕩走。
“別讓他跑了!繼續追!”
身後的人大喊,因爲樹林擋住了大部分視線,機槍手的視線被叢林擋住,只能對着樹林亂射,沒有準頭。
“不能讓他跑了,他看見了我們的蛇窟,絕對不能讓他跑出去。”
領頭的男人臉上有一道可怕的刀疤,把鼻子一分爲二,他臉上燒得不輕,半塊臉皮燒掉了,往下淌着血水。
這是一羣蛇農,專門在深山裡養毒蛇。蝮蛇劇毒,其毒素可以用來煉製各種毒藥。
本來這羣男人在深山裡找了個偏僻的山洞,以爲不會有人追到這裡來的。
沒想到江百川忽然殺過來,把他們幾千條蛇苗都給燒死了!
更重要的是,養毒蛇這事一旦暴露出去,華國政府肯定會拍警察來圍剿。
到時候這個秘密基地一暴露,他們還得重新找一處適合養蛇的地方。
叢林裡太密了,不便於迅速逃離,不過也方便了江百川尋找藏身之所。他找到一顆較高的樹,爬到樹頂藏好,然後雙腿掛在樹枝上,手上拿着柴刀,像蝙蝠一樣倒吊着。
“哥兒幾個小心,這裡到餌料區了,小心別踩在餌坑裡。”
說話的聲音有遠及近傳來,聽聲音應該有四個人,其中有兩個人端着重機槍,說話的聲音特別喘。
江百川小心地隱藏好自己的身影,等到這四個人出現。
“大哥,今天的餌料跑出去一個,你說會不會是那個餌料把這放火的人引來的?”
“不可能,餌料早就被我剁的稀巴爛了,怎麼可能跑的出去呢?我說你小子小心點兒,你剛纔差點踩到一個餌料,一會兒毒蛇把你咬成馬蜂窩,你可別跟老子哭!”
刀疤臉大聲呵斥,慢慢地進入了江百川的視線。
“這小子進了餌區,肯定跑不掉,給我仔細點兒,把他找出來!”
刀疤臉悶哼了一聲,從來沒有人從餌區跑出去過。
不過今天這小子膽子夠大的,竟然敢往他們的山洞裡放火,一會兒要是活抓了這小子,非把他扒了皮點天燈不可!
“嗤……”
忽然他脖子上一涼,還沒來得及反應,眼前就一下子黑了。江百川手腳利索,從樹上滑下來,順勢就割掉了刀疤臉的脖子。
因爲動作快,刀疤臉連叫都沒能叫一聲,身體還保持着走路的姿勢,走出去好幾步才砰地倒了下來。
江百川一頭扎進旁邊的草堆趴好,一動都不敢動。
前面的三個人聽到聲音一回頭,看見刀疤臉頭被割了下來,嚇得臉色蒼白。
只不過是在前面多走了幾步而已!一回頭竟然頭都不見了。
“啊!誰,誰,誰幹的?”
年紀最小的謝老三頓時崩潰了,端着機槍頂上膛想要掃射。
媽的,江百川趴在草堆裡暗暗罵了一句,這一通亂掃,說不定能把他打成一把篩子。
“等等。別在餌區開槍,萬一把蛇給打驚了,我們三吃不了兜着走。”
柳城按住謝老三的槍口,他年紀比謝老三大一點兒。
聽他們一直在說“餌區”,江百川還沒有搞明白餌區是什麼東西。不過這幾個人說了餌區很危險不能開槍,這就好了!
“我們先退出去,他走不出餌區的。”
刀疤臉死了以後,柳城就成了下命令的人,另外兩個人也很聽他的。
江百川潛伏在草叢裡,等到三個人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他拿着柴刀悄然無聲地站起來,拉住站在最後面的那個人,用柴刀直接割下那個人的腦袋。
咚咚……
腦袋掉在地上滾到謝老三的腳邊。
“啊啊啊!!”
謝老三徹底瘋了,短短的幾分鐘之內,他們就死了兩個人,對手到底是人還是鬼?
山裡天黑的快,現在已經是黃昏了,天濛濛地發暗,兩個血淋淋的人腦袋在地上盯着他們。
“這傢伙有點兒本事,老三,你和我背對背,你看着前面,我看着後面。”
柳城不敢再大意,江百川的實力出乎了他的預料。
本來以爲江百川肯定走不出餌區的,沒想到他不但沒事,還能自由自在地殺人。
一擊得手之後,江百川就趴在半人高的草叢裡一動不動,任由蚊蟲叮咬他,他都毫無反應。
這種叢林戰,江百川實在太熟悉了。
在叢林裡,他就是王者!
“城哥,我們會不會死啊?”
謝老三端着機槍,緊張地帶着哭腔問。
這時候,他拿着槍也沒有任何安全感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江百川就會從樹林裡竄出來,悄無聲息地割掉他的腦袋。
“有可能,你警惕着點兒,我們先走出餌區,這裡太危險了。”
柳城全神戒備,江百川不是太好下手。
這兩人手上都有槍,要是一個人被殺了,另一個肯定會瘋狂掃射的。江百川還扛不住一挺機槍。
一直沒有什麼動手的機會,沒一會兒這兩個人就退出餌區了。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漆黑,沒一會兒,遠處就亮起一堆火堆,用來驅趕晚上出動的野狼等猛獸。
江百川從草叢裡站起來,不知道陳山先走去了哪裡。
正這樣想的時候,一聲暗哨傳來,是陳山,而且就在他的附近!他趕緊吹了一聲暗哨迴應,沒一會兒,陳山就順着聲音摸了過來。
剛纔江百川吸引了火力,陳山倒沒什麼事兒。
趁着那幾個人都來追殺江百川的時候,他摸進山洞裡去了。
“裡面有兩個山洞,外面那個是他們這幾個王八蛋住的。裡面還有一個內洞,你猜關着什麼?”
陳山倒吸了口涼氣告訴江百川:“人!”
江百川一怔,剛纔看見的斷手絕對和這幾個人有關係。
兩人一邊走路一邊說話,忽然陳山的身形一矮,整個人從江百川的面前消失了。